李万耀对着台下宾客说道,“青花瓷的典雅尊贵大家都有目共睹,这件青花瓷确实是极其少见的上品,起拍价一百二十万,喜欢的就出价吧。”
台下的宾客中,很多都是冲着李万耀的面子来的,在兼顾得到李万耀好感的同时,又能博得慈善的名气,对他们来说绝对是有很大利益的。
至于拍卖捐赠的钱款嘛,对于他们这些大老板来说算不上什么。
有喜欢青花瓷的立即就出了价,“一百五十万!”
这人看来就是冲着青花瓷来的,直接给了个高价。
立即又人喊道,“一百七十万!”
不亏是赵教授的看中的学生,目光锁定的青花瓷,热度相当的高。
最后,以三百八十万的成交价拿下。
这已经是李万耀举办的数届慈善会中,成交价排在数一数二的天价了。
朱在文吐了口气,“幸好卖出这样的价格,也不至于太给老师丢脸了。”
柳伟面目阴沉,看起来非常的恼火,如果没有出现绣花鞋瓷器,也没有出现黑陶的话,自己挑选的青花瓷足以拿到三百八十万的天价。
除去要捐赠的一百九十万,也就是自己这一次的慈善拍卖会之行,将拥有一百九十万的资金,这对于水深火热的柳家来说,是何等的难能可贵!
恐怕回到家的那一刻,柳家所有人都会出来迎接,奶奶面带笑容的恭贺自己,每个人都要用讨好的眼神看着自己。
甚至奶奶激动之下宣布自己成为柳家接班人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都没了!
反倒是跟自己很不对付的柳梦雪,拿到了起拍价为八百万的黑陶,等拍卖出去之后,天知道她会带着多少的资金回到柳家。
到时候真正接受恭贺的将会是柳梦雪,而自己则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这辈子都不能抬起头!
我该怎么办?
柳伟脑袋里嗡嗡乱想,似乎随时都要炸开了一般。
秦言看到柳伟脸色通红,双眼满是怒火的样子,心里暗自提防,知道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很有可能做出过激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绣花鞋瓷器的拍卖,之前赵教授已经点出它的贵重和不凡,很多人就等着这一刻。
刚说出三百万的拍卖底价时,有人直接加了五十万!
这一次的角逐堪称激烈,直接厮杀到九百二十万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被一个抱着妖艳女郎的秃顶中年男人买了下来,就是单纯送给情人的,果然是大手趣÷阁。
而给绣花鞋瓷器投票的那个男子已经哭晕在自己的座位上了,这可是典型的煮熟的鸭子,已经送到嘴边了,却飞了!
最后,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原本排在21号,却临时改动到29号的压轴黑陶上。
赵教授亲手把黑陶带到台上,李万耀深吸一口气,简短的说道,“黑陶,起拍底价八百万!”
会场一片寂静!
像是风雨欲来的压抑!
五千年前高超工艺制作,神秘手法延续下来的黑陶,虽然是半成品,却有着难以估量的价值。
柳伟在听到拍卖黑陶的时候,浑身一抖,终于来了!
可是,等了好一会,没有人出价,连忙抬起头看着沉寂的宾客,心里突然升腾出一丝希望。
“流拍?难道是要流拍了么,黑陶根本不值这样的价格,那柳梦雪就拿不到钱了,她就不能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她也不能在柳家人恭迎声中成为柳家接班人了!”
柳伟目光看向柳梦雪,脸上满是疯狂的笑意,沙哑着声音说道,“柳梦雪,你没想到吧,黑陶流拍了,哈哈,它卖不出去!”
柳梦雪也察觉到气氛有些诡异,微微皱着眉头。
当看到一脸疯狂的柳伟时,心里满是无奈和痛苦,柳伟这个时候期盼的居然不是黑陶卖出天价,柳家走出危机,而是要跟自己一样拿不到钱。
“柳伟,你真的是一个卑劣无耻的人!”柳梦雪冷冷的骂了柳伟一句。
柳伟发出低沉的狂笑,“哈哈,老子是卑劣,老子就是看不惯你拿着巨大的资金,让柳家的人一个个跑出来讨好你。”
话音刚落,就在李万耀准备倒计时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老者突然举起牌子,“一千万!”
“一千二百万!”
“一千五百万!”
柳伟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上,疯了!
为什么突然都疯了!
怎么可能卖出如此高的价格,怎么会抢的如此激烈!
秦言眯眼看着陷入疯狂的宾客,当时秦家得到完好的黑陶,花费了将近3个亿!
流传五千多年的顶级工艺,秘传的保存手法,足以引起所有人的疯狂。
柳艳娇张着红润的小嘴,眼睛里满是震惊,还有难以遏制的喜悦。
已经飙升到三千万了,还在涨!
这不就意味着柳梦雪能拿到一千五百万,我的天啊!
天啊!
柳艳娇猛然扑到柳梦雪身边,激动又兴奋的拉着柳梦雪的胳膊猛力摇晃,“堂姐,我的好姐姐,我们发了,发财了!”
秦言特意朝着柳梦雪看了过去,发现那张清冷的俏脸,并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巨额财产而表现的失去方寸。
反而有着让秦言感觉到诡异的沉静。
当!
李万耀一锤定音,喊道,“黑陶的成交价为四千一百万,我们恭喜获得黑陶的收藏家卫先生,同时,也恭喜拥有者柳梦雪女士!”
“哗!”
全场哗然,一阵阵几乎要刺穿耳膜的尖叫声和欢呼声猛然爆发。
四千一百万,这不就意味着柳梦雪在捐出去二千零五十万之后,拥有二千零五十万的巨额财富!
本就是济城第一美女的她,拥有了如此庞大的财富,将会成为顶级闪耀的明星!
柳艳娇突然站了起来,用力的狂呼道,“柳家崛起了,我们柳家自此飞黄腾达了!”
“我要名牌包包,我要好看的衣服,我要奢侈的化妆品,我要开宝马奥迪!”
这时,柳梦雪一脸平静的朝着台上走去,脚步很缓,声音很轻,彻底被淹没在狂烈的欢呼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