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夜之间,杨晨这个人,在大家的心中不再仅仅是才华横溢、青年俊才的代表,而是实实在在的处在权利中心人物。
虽然只是个在值侍房听差的,但其的作用很关键也很微妙。
一时间,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搞的李澈现在都不能堂而皇之的来小院了,朱媛媛也被各种应酬弄的疲惫不堪。
这日,秦王李灏竟然亲自登门。
来意却是让朱媛媛怎么想都想不到的。
李灏居然提出要纳杨晨的妹妹朱媛媛为妾。
这还没完,连一向与杨晨不太对付的魏王竟然也派人来,提出要纳朱媛媛为妾。
朱媛媛完全懵了,这都哪跟哪啊?
两位皇子的要求,朱媛媛暂时敷衍着,说要问妹妹自己的意思。
这也太奇怪了,她不过是进了值侍班,以后在顾相手下听差而已,至于这般奇货可居,变相拉拢吗?
朱媛媛很是头疼,皇子得罪不起啊。
这晚终于送走最后一位访客后,阿德来了。
“朱姑娘,殿下让奴才来告诉您,他怀疑这件事是有人刻意推动。”阿德道。
朱媛媛愕然:“是谁?”
阿德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还不得而知,殿下还在查,只知道,现在京中流传着这样的说法,说朱姑娘您蕙质兰心,聪明绝顶,杨晨的主意大多是您给提供的,您想,这等流言传开来,加上您在盐课一事上的建言,以及您现在值侍房值侍的身份,那些人还能不动心吗?”
朱媛媛银牙暗咬,是谁跟她过不去,想要害她来着?
两位皇子都已经成亲,有了王妃,侧妃,要想得到她,只能是做妾。
“现在最麻烦的事,还是魏王那边,听说魏王要请皇后出面,倘若皇后下了懿旨,就真的麻烦了。”阿德道。
朱媛媛惊出一身冷汗,饶是她足智多谋,但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也是不堪一击,魏王若真的求来懿旨,那就真的完蛋了。
“不过,您也不用担心,殿下不会坐视不理的,殿下说,他会想办法。”阿德又道。
朱媛媛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李澈他敢不管?不管他就没老婆了。哼!
阿德讪讪道:“奴才是按殿下的吩咐说的。”
呸!朱媛媛道:“你告诉他,他要是想不出办法,我就只能玩消失了。”
是的,她已经焦头烂额了,突如其来求婚,仿佛将她绑在火上烤。最最关键的还是身份问题,一人两个身份,要怎么处理?
本来按照原定计划,是让杨晨积累一定的名望,然后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杨晨消失,只留下朱媛媛。
可现在绝对不是好时机。
都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本以为一切进展顺利,谁知道会出这样的岔子。
麻蛋,要是让她知道谁在散播这种流言,定要叫这人好看。
翌日,朱媛媛还没出门,就收到了靖南侯府的帖子,说是荣夫人请朱姑娘过府一叙。
朱媛媛现在哪里还能还敢以女子的身份露面,只叫人去回话,就说朱姑娘回钱塘了,等她回来再去拜会。
话说李澈那边,比朱媛媛更急,两个皇兄跑出来跟他抢女人,万一处理不好,他就得鸡飞蛋打了。
李澈苦思了一夜,还是决定去求太后。
只有太后出面才能压制得出两位皇兄。
长寿宫中,太后听明李澈的来意后,惊讶道:“你要娶朱媛媛为妃?”
李澈撩了衣摆,跪地恳求道:“还请太后为孙儿做主,孙儿早就喜欢朱媛媛,她委实是个聪慧的女子,不瞒太后,这次解决盐引的方案,就是朱媛媛先提出来的,孙儿与杨晨只是将其完善,太后,若是孙儿能娶到朱媛媛这个贤内助,对孙儿助益莫大。”
太后一口否决:“她再聪慧,可她如何配得上王妃这个头衔?”
出身太低了,便是当侧妃都不够格。
李澈急道:“太后,眼下她的身份是不够格,可她的兄长杨晨前景看好,再熬个两三年,升个五品甚至四品都不是问题,甚至将来入阁也不是说笑,二皇兄和三皇兄这般着急要纳朱媛媛为妾,一来是冲着朱媛媛本人去的,二来,还不是也看好杨晨。杨晨将来必定是大有作为,倘若孙儿能娶到朱媛媛,就等于得到了杨晨这个助力。太后,您高瞻远瞩,还能想不通这其中的奥妙么?”
太后沉思起来。
是啊,杨晨心在可谓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自身才华横溢是不必说了,又务实能干,加上有宋子楚这样的恩师提点,皇上有心栽培,的确大有可为。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现在要封她为王妃,还是行不通的,为侧妃的话,倒是可以试试。”太后道。
李澈急的都冒汗了:“太后,您就心疼心疼孙儿吧,孙儿只想娶她为妃,侧妃和妾室又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侧妃是有封号的,有正式的名分,她一个区区六品官的家眷,能做个侧妃也该知足了。”太后道。
“不是她不知足,是孙儿不知足,孙儿心里已经认定她是最合适的王妃人选,孙儿不想委屈了她,孙儿不愿意将来还有别的女人凌驾于她之上,让她的聪明才智都用在内宅勾心斗角,太后,您若是不答应孙儿,孙儿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李澈没办法,只能耍赖了。
太后听得心惊,看来这个朱媛媛是把澈儿的魂都勾走了,让澈儿连不想让别的女人凌驾于她之上的话都说出口了。那将来倘若澈儿成为皇帝,朱媛媛不就成了皇后?
太过于宠爱一个女人,可是宫中大忌啊!
李澈给一旁的孙嬷嬷递眼色,想让孙嬷嬷帮着说好话。
孙嬷嬷道:“殿下,您先起来吧,这么大的事儿,总得让太后好好考虑考虑。”
李澈瘪着嘴道:“再考虑,人就要让二皇兄和三皇兄抢走了。”
太后怒其不争地瞪了他一眼,不悦道:“哀家看你是鬼迷了心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