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振邦不是个疯子,不是!而是个顶天立地堂堂真真的热血男儿,以个人名义受尽的屈辱要还给那些人,以国家名义受尽的屈辱要还给国家!
乱世枪为王!
最开始的条件便是手头必须有一支好兵!
这样才能保住自己,保住常家,才能让自己在这个乱世中有言权,若自己真的不想在看到生灵涂炭的样子就必须用实力亲手打造一个太平盛世,或许一个强大的盛世中国才能让那些嘲弄欺辱自己的东瀛人屈服,便像盛唐那样。???w8w?w?.?8?1?zw.
眼下的警备队就成了关键!
“伍德,我的时间不多了!”常振邦凝重地望着远方。
伍德派人送来的饭食并没有为常振邦特别准备,和在营地里吃饭的普通警备队员相差不多,不过多了两个鸡蛋和一碗野菜炒肉罢了,其他的稀饭馒头咸菜条拌野菜并无区别。
常振邦看了一眼送来的饭食,一脸的阴沉道:“给我拿出去!”
送饭的警备队员小声地说道:“伍德大人让小的转告常大人,咱们训练之时都是按照战场标准计划的,饭菜肯定不合你的胃口,还请大人你多多见谅!等回了文县他请你吃酒席!”说道酒席二字之时,警备队员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伍德先生吃得也是这些东西?”
警备队员面露尊敬的神色道:“俺们伍大哥跟俺们吃得一样都是稀饭馒头咸菜条,吃得还不如您呢?”
常振邦一脸正色,大声呵斥道:“常某并非觉得这样的伙食有多糟糕,只是对伍德大人的特别照顾有些不满,在这里的都是兄弟,兄弟之间为什么吃得会不一样这才是常某不高兴的地方!你将这些东西撤下,带我去营地和弟兄们一起吃!”
警备队员一脸懵逼,心说这小子怎么如此不是好歹,撤下多可惜,你给我不久好了,不过他毕竟只是个送饭的小兵,人家怎么说自己便怎么办而已,只得带着常振邦去了营地那边。
营地那边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坐在地上围着大锅正吃得津津有味,常振邦找了一个最近的坐了下来。
“大人这可使不得,这可不是您能吃得!”
“笑话,兄弟们吃得我怎么就吃不得?”说着常振邦从锅里打了一勺饭,吹了吹,喝了下去,道:“饭还不错,不生,兄弟们喝了舒服!”说完拿起一个馒头就着老咸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一开始这些队员还以为常振邦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没想到他吃得这么自然,就像他常吃这种东西一样,让警备队队员们的觉得他并不陌生,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距离。
吃过之后,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伍德便安排了检阅式。
警备队的检阅花样兵不多,不过是稍息立正站好而已,但那股子气势已经初见雏形,尤其是那些张家子弟一个个站立如松,笔挺倔强,很难想象他们前不久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小伙。
这样的表现,常振邦没有不满意地道理,他站在队列前面颇高的山坡上,说道:“兄弟们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官话文章我不想多少,因为站在这里的我已经不是官了!”
这话一出,场上气氛顿时变得压抑了许多,对于这些警备人员来说,什么家国不家国,他们只知道当差吃饭都是常振邦给的,若他不是官,那下面这些人无异是要丢了饭碗的。
伍德坐镇,没有议论的声音,有的却是一阵阵轻微的摩擦声,诉说着这些人心中的惶恐!刚刚有点样子的队伍正面临着四分五裂的危险。
常振邦微微一笑,道:“这里只有你我兄弟!老的是我常振邦的哥哥,小的是我常振邦的弟弟,咱们哥哥弟弟在一起还谈什么官不官的呢!”
这话一出,刚刚有些垮下来的队伍立刻又变得笔挺了许多,甚至比一开始还要笔挺。
“好好干,我常振邦绝不吝惜钱财官位,不好好干,就趁早给我滚蛋!别看你们只是个警备,若是有人跟咱们兄弟捣乱,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因为欺负我兄弟,就是欺负我常振邦!你们说是不是!”
“为大人誓死效命!”
“大人英明!”
这两个不伦不类的口号,别人听不出来,常振邦却一听就知道是赵五根,张友能那两个货喊的,不过他们这么一喊。各种口号声便跟着此起彼伏,军心却凝聚了一些。
伍德默默地看着眼前生的一切,有些黯然,随后却又有些欣慰,张赵两人的举措他当然也看到了。理所当然地理解为事先的安排,心说常振邦这小家伙倒是有些本事,不过真要树立军心军魂可不是一两句口号能完事的!
常振邦微笑着伸手压了压,道:“兄弟们,二个月后,吴守备要和我们进行联合演习,文县中谁知道他们那些丘八看不起我们管咱们叫软腿狗,可是咱们真是软腿吗?我是不信的!我常振邦的兄弟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怎么能让那些丘八瞧不起呢?到时候给我狠狠地打,打得最狠的赏银钱十个!那个敢认怂,回来老子在警备队门口打他屁股!”
连拉带压,常振邦再次带动了整个队列的气氛。是男人怎么能认怂呢?认怂也无所谓,只不过在警备队门口打屁股这事就不能无所谓了,这事要是传出去,那就是子孙三代都无法抹掉的耻辱了,想想都觉得可怕,自然又是一阵悸动。
“赵五根你听好了,每天都要给兄弟们送鸡蛋加餐!表现优异者加两个!连续优异一个星期的,赏小洋一个!”
“是,大人!”赵五根大声道。
“张友能你给老子买下文县所有的鸡蛋,兄弟们受苦受累的训练,不能亏待了!若是瘦了一个,我拿你们是问!”
“是,大人!”
张友能高声应道,表哥按照一文钱一个鸡子收,一百块大洋自己又能白的三四块大洋了,想到这里真是乐开了花,这时他诡异的感到一阵阴冷,却那是旁边赵五根也向自己投来羡慕地眼神,不由得暗骂道:“这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都是小事,一个鸡蛋两个鸡蛋能干什么事儿?
没人会在乎!不过从有皇上的时候到现在为止,又有哪个管事儿自己掏钱买鸡蛋给他们?这是一种受重视的感觉,或许只有家中老母亲才会担心自己的身体给自己加个鸡蛋吧!此时常振邦这昂藏汉子竟然和不少人眼中孱弱的老妇人重合为一,有泪水不经意流下!
伍德苦笑着咳嗽了一声,心中五味瓶打翻,他不是心小之人,可是这些兄弟被常振邦三下五除二就收了心,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舒服,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吧!他说道:“大人不吝惜赏赐,兄弟们自当好好练操,上报家国,下安身家,不可须臾忘却,现在大家解散,五分钟后进行对战演练!”
警备队地整齐队伍随着一声口令四散而去。
伍德无官无职,帐篷却是大队长级别的,所以里面甚大,可以放下一张桌子,两张行军床还有一些杂物。
宾主落座之后,常振邦感激道:“兄弟们兵操这么好,都亏了伍德先生,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伍德苦笑道:“大人过奖了,兄弟们经过这些日子的操练之后应对吴把总的演练应该是没多大问题了,可是巡逻,警戒,救护等常识性问题还有很大不足,演练之后还得办个培训班,将这些人好好培训一番才好!”
常振邦道:“伍德先生你是科班出身的行家,一切听你的安排便是了!张友华这些日子的表现如何,能不能待先生主持训练一两天?齐三哥的案子不能再拖了,趁着有文县第一捕头的高升镇在,一定要为齐三哥找出幕后真凶!”
伍德点点头,道:“友华为人踏实干练,顶起目前这一摊还是没问题的!至于老三的案子现在多多少少也有些眉目了,真凶迟早会水落石出,不过与高升镇联合办案,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赶上做七,也算是给老三一个交代!”
“那就好!”常振邦道:“先生不妨交代几句,将这里就交给张友华吧!赵老四留下帮着镇镇场子!你我轻车简从去拜访高升镇没看看他那边有什么线索吧!”
伍德哪有不从之礼?齐伟天是他伍德不是常振邦的兄弟,但人家常振邦都这么放在心上,自己这个做大哥怎么能做事为人后?再说常振邦特别指出留下赵老四帮忙,便是给自己一个交代,说明并不知夺了自己的训练权限,其实他不这么说,伍德也不会在意,若是在意的话,他当初就接受中队长的职位了,他只是想看看常振邦到底是不是干事之人而已!
现在看来常振邦是个干事之人,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这个人是值得自己豁出去大干一场的!
白无常带着几个亲近兄弟化装成几个卖水果小贩,埋伏在文山到县城的一段大道上,虽说文县四境也有不少匪患,但文山这一段却还算太平,出了小偷小摸之外并无他事。
常振邦和伍德两个人骑马飞驰而去。
躲在树上的小喽啰现之后,出一声悠扬的杜鹃声,让人听了忍不住叫好,这份以假乱真的口技,就是要饭也饿不死他!
“杜鹃声!”伍德听了却是皱起了眉头,胯、下马随之也缓缓的降下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