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巡捕房的大部队和英国水兵双双到达,为的英国大胡子问明情况之后,找来一名住在附近的华人买办,大声说着一些诸如“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们是大英帝国海军6战队我命令你马上缴枪投降,不要做无意义的抵抗。?w1w?w8.?8?11zw.”连续喊了三遍之后,小楼之中一片寂静,大胡子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大手一挥,立即指挥英国水兵举着从附近找来的一扇钢铁大门,冲进了小楼,等这些水兵进去之后才现小楼里面已经人去楼空,楼上只有一面破碎的青天白日旗,楼下却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男人是被人勒死的,女人则是光溜溜地被人扒了个精光,然后下身镶嵌着一柄东瀛海军6战队匕,那刀尖上的锋芒,及时鲜血都无法遮挡。
“西拉斯少校阁下,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两个人都是具有大英帝国国籍的东瀛人,因为申请了大英帝国的国籍,所以被很多东瀛人视为叛徒而加以抵制,并多次遭到了东瀛浪人的袭击。”
西拉斯怒道:“帝国的公民在帝国的领土上横遭羞辱和虐杀,这是对帝国的挑衅!立即调派所有的人手,务必严查此时,同时在第一时间将这件骇人听闻的恶劣事件通知巴西里阁下。”
巡捕房的英国刑侦主事从案现场归来,皱着眉头说道:“少校阁下,很多证据都指明了这起案件是革新党所为,这些黄猴子的背后出现了东瀛人的身影。此时事关重大,我要上报帝国。”
不一会儿奉命追踪的那伙革新党人的探长十分狼狈的赶了出来,对着巡捕房的英国刑侦主事说道:“那些革新党人跑到了东瀛九江商务会社的仓库之中了,仓库里面还有不少中国人,他们手中都有一定的枪支弹药,巡捕房的力量有限,不足以制服这些亡命之徒!”
西拉斯勃然大怒,二话不说直接调动英国水兵跟了过去,远远地看到将仓库包围住的巡捕房阿三们,西拉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些印度人是大英帝国的下等臣民,却如此贪生怕死当真给帝国丢脸。
“这里是大东瀛帝国的仓库,你们无权这样做!”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东瀛人,一见西拉斯又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来到西拉斯面前,十分不满地说道。
西拉斯冷冷一笑道:“这是大英帝国的租界不是东瀛租界,大英帝国有权利对那些冒犯帝国权威和尊严的人或者势力予以制裁。给我讲此人以颠覆帝国的罪名抓起来。”当即两个华人包打听上去便将这个东瀛库管按在了地上,别看这东瀛库管已经挨过一次揍了,可是身手还很敏捷,让这两个立功心切的包打听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终以双双鼻青脸肿的待见才将此人托了出去。
“让人喊话,三分钟不缴械投降,格杀勿论!”西拉斯冷峻的说道,他是军人,谈判并不是他所需要的,但毕竟帝国三百年的秩序使然必须走这样的过场,然而在他心中唯有敌人的鲜血才能洗刷帝国的耻辱。
听到外面包打听的喊话,甄天福有些愤怒了,这些洋鬼子在中国的土地上为非作歹,竟然还将他们当做匪徒,当真是荒唐!立即让手下兄弟们拿起武器,准备给这些洋鬼子一点厉害看看。
甄天福是九江起义的总指挥,更是九江一带有名的****老大,不过人家现在是孙先生的得力爱将了,以后孙先生正大位之后,人家便是开国元勋了,所以往日里颐指气使,下面人敢怒不敢言,以至于这只革新力量几乎成为了甄天福的一言堂。
副总指挥沈是东瀛留学生,他哥哥和汪精卫很要好,这一次和几名一起游学东瀛的九江同学来到这里,本来他哥哥的意思打算让他锻炼一下,知道点人情世故,知道点下情,也算是镀了层金,以后好在叛党之中浮游直上,可惜此人并不打算做个衙内式的人物,凡事亲力亲为,已经谋划了两次刺杀九江镇守使的任务了,这种事本来应该找帮会之人下手,甄天福那边有的是这种亡命徒,可惜这些大老粗都入不了他的法眼,被他看得上眼的那几个青年学生却一个个都是眼高手低之辈,别看一个个平日里高喊主义高喊革新,但实际上都是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书生意气,以至于闹出了都冲到了常振邦面前了,竟然没开保险,这样的大乌龙,幸好这些人要么被杀,要么自杀才没让他们这伙人被人一锅端了,不过上面的人并不知道这些,来电报对沈的能力个革新精神都大力赞扬,有了这样的背影,也就让甄天福的一言堂成了几乎。
“不能这样做!东瀛人是我们的好朋友,以后革新的道路还要借助这些东瀛人的力量。所以我们不能给东瀛人添麻烦。”沈不容置疑地说道。
“沈公子那你说应该怎么办!”甄天福不高兴的说道:“不能对不起东瀛人难道就要对不起我的这些兄弟吗?”
沈嘲笑道:“咱们并不是只有这两条要走,大当家的何必这般焦急!”
“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甄天福说道。
沈说道:“大英帝国的水兵那是何等的厉害,说是史上第一好兵也不为过,咱们这点人马连那些北洋匪孽都干不过如何与人家争斗?我看大当家不如带着弟兄们冲后门冲出去。”
“冲出去?冲出去又怎么样?租界外都被北洋军包围了,弟兄们还不是去送死。”甄天福嘲弄地说道。
“非也,非也!”沈从怀中拿出一份地图,铺在地上,用脚往地图上一戳,道:“只要咱们冲到了十里河,哪里便距离鄱阳湖不远了,当地的船老大是我至交好友的父亲,让他找船送我们去景德镇不就好了。”
“还真是你们这些读书人脑袋光子灵光啊!”甄天福听了忍不住大喜道,他是这些人龙头老大,自然更是惜命,一听有了活路,自然就没了鱼死网破的勇气,当即传令下去,还没等他说完,便听到外面轰轰炮声想起,原来西拉斯不耐烦地瞪了五分钟,里面的人还是不答话,正合了他的心意,马上指挥着巡捕房的印度阿三冲了过去,而大英帝国的水兵则在这些阿三的后面跟了过去。
“赵四,你带着人给老子顶住。”甄天福指着一名壮汉说着,同时想带着沈逃出去,却现那炮声一响,沈便带着一小队人马打开后面便冲了出去,不由得让甄天福吐了口痰,狠狠地说道:“这些读书人就是靠不住。”随后招呼着弟兄们护卫着朝后门冲了出去,死到临头谁不想活,那个叫赵四的汉子打了两枪之后,也掉下兄弟朝着后门跑去,那后门不小足以让两个人并肩出去,不过再大的门也被这些惶惶逃命之人堵了个结结实实,就在他们叫骂着踢打着挡住了自己去路的昔日兄弟之时,巡捕阿三们已经冲了过来在,这些眼瞅着成了瓮中之鱼,便纷纷扯了出来,捡起地上的枪开始了鱼死网破的行径,这些人早就没了凶悍的江湖本色,就更不可能是这些印度阿三和英国水兵的对手,一阵枪声过后,除了少数逃走了,其余的革新党人不是被杀便是被捕。
甄天福带着几个亲近的兄弟,一边大骂着洋鬼子的无耻,一边夺路而逃,这租界不夜城倒也明快,很快边让他们冲到了十里河边,看着前方悠然自得的沈,甄天福不由得送了一口气,心说总算是逃出生天,跟着他逃出来的兄弟也一个个累得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就在这个时候,沈身后的出现了七八个东瀛武士,甄天福一愣,心说这些东瀛人还真是够意思啊,难怪孙先生要和人家交好,甄天福的感慨还没有完,就现这些东瀛武士拔刀而来,见人就砍,逢人便杀,当真是毫不留情,见着这些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一个个如切菜砍瓜一般被人杀死当场,他心里可是一点都不好受,刚想给这些东瀛人一点厉害看看,却现这些人趁自己无法适应的一瞬间已经将自己按在了地上,甄天福大怒,他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不由得痛骂起这些背信弃义的东瀛人,谁知道在一旁的沈缓缓地走了过来,用脚踩着他的脑袋,嘲弄地说道:“甄天福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你……我是孙先生的臣子!你不能杀我!”甄天福惊慌地说道。
沈嘿嘿一笑,从腰间取出一枚手枪,悠然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革新党人,孙先生的信徒了,但是你的人闯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不杀你,孙先生也不好向东瀛人交代啊!你放心将来革新成功,我会以烈士之礼为你建坟造墓。”说完扣动扳机,只听得砰的一声,脚下的人头便如烂西瓜一般碎裂成无数块。沈在地上碾了碾,将脚下的血迹弄干之后,才笑着对那几个东瀛武士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沈在此谢过武川先生的深情厚谊,来日沈必有一份回报。”
这些东瀛武士纷纷鞠躬行礼,将沈让到了一艘小舢板上。
沈也不客气,拱了拱手,和小舢板的老板打了声招呼,便在十里河中顺流而下,时值寒冬腊月,江西却还热的很,虽不能说是短袖依然,河水却是结不得冰的,就这样一条双人舴艋小船晃晃悠悠便通过水路出了九江英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