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严大力回来后,拉着严万勇去了一个小酒馆,算是给他接风洗尘。
一瓶白酒很快地被喝完了,两个人又开了一瓶,继续喝,边喝边聊。
“勇哥,我最佩服你了,太能打了,象咱们这样的身手,怎么没有黑社会老大或者大老板看上,聘咱去当保镖啊,你看弄得咱们现在委身工地,真是心理不平衡啊。”严大力抱怨道。
“大力,别急,咱们有的是机会,我原来见过一个师傅,那水平是太高了,可惜他这几年还在监狱里没有出来。等他出来了,我引见给你一下,算是入了我们这个门。”严万勇说道。
“什么师傅?什么门?”严大力不解地问道。
“这个你就别问了,等有机会的时候我再给你介绍吧。”严万勇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突然,严万勇想到了自己买的两把匕首,遂拿出来不停比划。
严大力见状吓了一跳,“勇哥,你把刀拿出来干什么?”
严万勇嘿嘿一笑,“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刀在手,胆气就足,拿来不仅可以防身,必要时还可以制敌。”
他熟练地把玩着这两把刀,得意地对严大力说:“我这两把刀有灵性,人有人来疯,我这刀有刀来疯,一见血就飙起来根本止不住,非得把它喂饱才行。”
严大力惊讶道,“勇哥,我看看你的宝刀,真得有这么神吗?还是你吹牛的?”
严万勇眼一瞪,“哥哥啥时候骗过你,这刀喂过血你知道吗?”说完,把刀递给严大力看看。
严大力看了看,这两把刀的确不错,一看就很锋利,“勇哥,送我一把刀吧,让我也壮壮胆。”
“没事,咱哥们谁跟谁啊,喜欢就拿去。”严万勇倒是很客气。
酒足饭饱之后,两个人回到出租屋倒头就睡,一觉就睡到了天黑。两人溜达着出去,找了个小店,吃了晚饭,又喝了点小酒,在街上闲逛起来。
“怎么样勇哥,我带你耍耍去?”严大力说道。
“好啊,让你哥也尝尝这来火市的妞到底怎么样?”严万勇也不推辞,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严大力在这里打工好几年了,对这里的街道情况都比较熟悉了,拉着严万勇到了“红灯一条街”去了,这里洗头房按摩店遍布,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女郎在那里搔首弄姿,不时地向过路的人抛着媚眼。
这都属于低档次的娱乐场所,几十元就能办成男人想办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为农民工等所光顾。硬件条件和软件条件都很一般,不过人们来到这里都是为了生理的宣泄,至于条件咋样倒是其次的了。
严大力把严万勇领到了一家叫“兰兰”洗头房的地方。严万勇一看,“兰兰”洗头房?这不跟原来的女朋友一个名字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干脆就找个小妞当做兰兰再办一次吧,也算稍解一下自己的心头之恨。
“哟,这位小哥,您又来了,欢迎您照顾小店生意,今天店里来了几个新货色,都不错,正好让你们两个开****,尝尝新啦。”老鸨是一位中年妇女,看来严大力以前经常来,老鸨都已经认识他了。
“好,我大哥刚从外地过来,找个长得好看的陪陪他。”严大力安排老鸨各自给找一个泄泄火。
老鸨把两个人各自领入一个隔间,隔间之间并不隔音,严大力那边很快就响起了哔里啪啦的声音,看来岛国运动已入佳境,一时间女人故作夸张的叫床呻吟声和那张可怜的床吱吱扭扭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听得严万勇着急上火。
怎么还不来人?严万勇很奇怪。正着急间,老鸨将一个女子推了进来,脸上堆笑地说,“不好意思,让大哥久等了,这人小妮子今天刚来,还认生着呢,你一会好好地调教一下她。”说罢,瞪了那女子一眼,将她往严万勇怀里一推,转身走了。
那女子站起身,坐在床边,一声不吭。
严万勇有点生气,在这种场所上班,态度还这么机车,真是不拿顾客当上帝啊。“你愣着干什么,赶快脱衣服啊,好好地伺候一下哥。”
殊料,那女子竟突然跪在严万勇面前,扯着严万勇的腿,急切又小声地说,“大哥,求求你救救我,我是被骗来的。”
严万勇一看这个情况一时也不知所措,这是他从来没遇到过的事情,自己是来嫖妓享受的,没想到怎么成了英雄救美了?另外,他听着这个女子的口音有点象海东市的口音。
到底是该不理会这个女子的哀求,强行把她上了,或者给老板说一声,让再换一个女的过来,还是,想方设法把这个女的解救出去?
严万勇吩咐那女子把详细情况说一说,另一边,把床故意搞得响声很大,好让外面的人不起怀疑。
原来,这个女子名叫王可秀,真的是从海东市过来的,和严万勇不是一个县区而已。本来有个同居男友,可惜这男人见异思迁,把她玩腻了之后就不要她了。她也没脸再回娘家,只好孤身一人出来打工。
本来想投奔在这里的同乡,没想到一下火车,就被老鸨等人以帮忙找工作为由骗过来了,来了之后才知道要在这里****接客,她根本不愿意从事这样的职业,就想跑,但老鸨等人对她以殴打杀害相威胁,并扣去了她的身份证、钱包、行李等物品。没办法,她这才屈从了。
严万勇是她接的第一个客人,刚才一听严万勇开口说话,象是老乡,她又燃起了求生的欲望,遂大胆一试,希望这个看似是老乡的嫖客把她带离这个苦海,只是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能否有这个菩萨心肠和悲悯情怀?
听了王可秀的遭遇,严万勇竟然有点被感动了。都是海东市人,还有着一样的遭遇,都被前男友或者是前女友抛弃了,都是走投无路来到了来火市,只不过自己还找到了老乡,她却迷失在这间洗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