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御别墅
付倩雅穿着名牌皮草,从头到脚将自己紧紧裹在里头,穿梭在别墅假山处,手拿自拍杆不停变换体位搞自拍,完了就发朋友圈炫耀感叹一番!
“千年一遇的大雪,千年期待的爱恋,祝福哟!”她美美的编辑完这串文字,又附上自己刚拍好的照片发送出去。
“这都快腊月了,好久没有卜少的消息,都不知要他帮我的事还记不记得,哼,看来我得打电话催催才行!”这般想着,她拨通了卜提子的电话。
“喂卜少!”
“嗯!”
电话那头传来卜提子久违的清冷声音。
“你最近都在忙啥呀?是不是把我的事情给忘了?”
“就这二天吧,我过去一趟!”
“你要没事现在就过来吧,哎我和你说,听说那女人现在生病了,昏迷不醒呢,还有还有,听说她还失忆了,或许你有个可以名正言顺去她身边调查她的理由了!机会可是难得哦!”
“是吗?但我最快,也只能明天下午到达!”
“好好,我等你啊!到时我去接你!”
“好!”
付倩雅喜滋滋的挂上电话,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明天,说不定就有好戏可以看咯!
孤月轩
诸葛瞐坐在榻前,二根手指搭着孤月的经脉,凝神不语,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孤月戴着的面具上。
“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良久,他突然问出这么一句,问得流云一怔。
“这好像,和治病没什么关系吧!”他不想回答,也根本无从回答。
“不想说?恐怕这病也只能治标不治本!”
“因为我没法回答你!她这病很严重吗?”
“这里!”诸葛瞐食指轻点自己的太阳穴,“伤神了!”
流云只觉得自己的心又揪得更紧了,
“认识孤月这些时间,知道她时而有些感伤,但感伤中又似透着云淡风轻,却为何又伤神至此,昏迷不醒!”
“也许你只是被表象所迷惑,或是你根本未曾留意!”
“瞐,你一定要治好她!”
“放心吧,既然她现在是我的病人,我就有这个责任!你们先出去,该煎药的煎药,该睡觉的睡觉,我现在要帮她扎针,需要安静!”
“也好,有你在我放心多了!”流云转身看向小来,“我先回去处理些事,这里就麻烦你帮着照看一下了!”
“好!那我把药拿下去煎了!”
小来拿着药出了门,流云提步跟了出去,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从正门走着出去,他回头深深望着顶层,那个被他捅破的窟窿还突兀的显摆在那里。
是了,还得赶紧叫人来补窗子!
孤月,希望晚些来时,会看见醒着的你!
诸葛瞐收回银针藏入套内,手机上的时钟已近晚上十点,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三次拔针了,孤月整个人泡在热气腾腾的中药浴水中,秀发中夹着水气和汗水,湿漉漉的,她的烧已退下,因为喂不下药,诸葛瞐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但不管怎样,病都是要内外兼治才能达到该有的效果,他端起热过一遍的汤药,试着再次喂入孤月的口中。
门轻轻被推开,流云走了进来!
“怎样?她好些了吗?”
“我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诸葛瞐放下手中的药,手试向水温。
“差不多了!云,你一会叫人来替她换衣裳!”
“好!”流云点头,“瞐,她什么时候才能醒?”
“她的烧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去除,但有些药还是得内服才能有效果,你也看到了,这药很难喂下去!”
“扎针也不行吗?”
“扎针只是起个辅助效果!”
流云沉默,片刻,他端起尚有余温的药碗对诸葛瞐道:
“我试试!”
说着他端起药碗,张嘴含住一小口药汁,捧起孤月的脸,俯身紧紧封住她的唇,将药汁慢慢渡进嘴里,不漏掉丝毫一滴,如此简单反复却耗时良久。
诸葛瞐也没有避嫌,对于一个医生来说,这只是治病的一个方法,并无不妥,眼见药汁见了底,他嘱咐流云:
“可以了,叫人拿干净衣裳来吧!”
等到佣人换好衣服出去,孤月已被重新安置好在榻上,诸葛瞐下了楼,重新调制明天用的药水,流云守在榻边,翻开一本书无聊的看着,心思全在孤月身上,这都昏迷二天了,还不醒,想着自己做的那个梦,心中越发焦躁不安,干脆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
“你...是谁?”耳边突然传来低低轻语。
“孤月,你醒了?”流云欣喜睁眼,凑近孤月身边,却失望的发现原来只是孤月在梦语。
“你到底,是谁?”
“我是流云,孤月,你快醒醒!”
“告诉我你是谁,别走...别走...”
“我是流云,逆流白云!”流云紧紧握住孤月的手放在他温暖的胸前,“我不走,孤月,你快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第二天上午,诸葛瞐照例将孤月泡在了药浴内,一边面对面替她施针,看着眼前这张带着面具的脸,他突然很好奇,这面具下该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听流云说他们都不曾见过,有几次甚至他都忍不住伸手想要摘下一探究竟,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放弃了自己内心这种龌蹉的想法,这算是乘人之危么?
目光扫过她的双肩,那单薄的骨架竟还未能撑起小号的睡衣,这身板,看来,等她醒过来,得替她制行一个全面调养计划了!
一连昏睡几天,孤月只感觉自己处在了极度混沌的冰火二重天中,眼前竟是一片熟悉的黑暗,看不见,摸不着,出不去,只能追寻着那抹曾经的声音。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抖了一下,面具下的眉眼紧皱,是因为自己施针触发了她某些神经思维吗?还是她就要醒过?别走,告诉我你是谁?”
诸葛瞐施针的手突然来了?
“瞐!”不假思索,他立即轻声安抚。
“瞐!”孤月似乎听见黑暗中那熟悉的声音传来,一种熟悉的柔和,让她的心变得清明起来。
“是的,我是瞐!”
孤月恢复安静,诸葛瞐收了针,这般治疗了二天,看这情形,应该很快就要醒了,心下也放心不少,要是再不醒过来,自己估计得被流云扒皮了不可,眼看到了中午喂药时间,心想流云也该来了,自己只负责药浴施针,而这一日三餐的药,全都落在了流云身上。嘱咐佣人替孤月换好衣服,诸葛瞐便坐在客厅,静静等候流云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