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的脸色越来越黑,表情越来越难看,双拳紧握,骨骼“咯咯咯”作响。
上官厉耘夫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担心得不得了。
“雪郁,你现在怀孕,要多吃点鱼,补钙……”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晚静终于忍不住了,借着夹菜给雪郁的动作,打破沉默。
“谢谢伯父。”雪郁抬起头,冲方晚静微微一笑,夹起鱼肉,当着上官瑾的面,吃了下去。
“砰——”的一声,众人仿佛听到一声神经断裂的声音。
勿需置疑,这声音是属于上官瑾的。
方晚静吓了一跳,连忙用手肘顶了顶丈夫。
上官厉耘猛地回过神来,出声打圆场,“小瑾,你妈妈早上专门去中药房抓了药回来,对雪郁身体很好的,就在厨房给熬了,现在应该好了,你去帮忙端过来,一会儿放凉点给雪郁喝。”
上官瑾脸色黑沉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该死的女人!
竟然把自己夹给她的东西,当成是垃圾丢掉!
上官瑾真是越想越气,猛地捶了桌子一下。
方晚静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忧虑地看了儿子一眼,就怕他做出什么吓人的事来。
上官厉耘也吓到了,紧紧地盯着儿子,做好了应付的准备。
反观当事人,却一点也不紧张,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完全置身事外。
就在整个气氛一触即发的时候,上官瑾突然站了起来。
上官厉耘和方晚静,目光自然而然地随之移动。
上官瑾看了他们一眼,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朝厨房走去。
刚才,他们还以为,上官瑾要对雪郁动手了。
幸好不是!
上官厉耘和方晚静对看一眼,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雪郁还是不为所动,非常专心地用餐。
她现在是两个人,所以能多吃就多吃点,绝对不亏待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雪郁……”方晚静看了看厨房的方向,目光转回来,轻声地开口,语气有些无奈,“你打算,一直这样不跟小瑾说话吗?”
这两人的婚礼眼看就要到了,雪郁继续这样不理人怎么行?
到时候上了礼堂,说誓词的时候,总不能叫人帮忙回应吧。
如果真的那样做,她那个儿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方晚静光是想到那个情形,就头皮发麻。
“我没有不和他说话。”雪郁放下筷子,笑了笑,“我只是暂时还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要不,你理他一下?哪怕哼一声?”方晚静建议。
她真怕再这样下去,自己那个阴晴不定的儿子,会因此而变态——
昨天晚上,她半夜睡不起,下楼泡牛奶的时候,居然看到上官瑾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握着酒杯,像个狂躁的病人似的,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雪郁动了动唇,表情有些松动。
“雪郁,我知道保全的事,让你很生气。这件事,也的确是小瑾做得不对,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叫小烈把那个保全安排到公司去上班了,他以后的生活不会有任何的影响的。雪郁,你看在我们的份上,别再跟小瑾呕气了。”上官厉耘看雪郁表情松动,立刻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