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海。
一大群人围坐在一起,兴致勃勃听苏辰在包间里的事。
因为都是自己人,苏辰几乎没什么保留,把事情都讲给了大家听。
当听到苏辰说,连陆定邦都极力邀请苏辰坐镇陆家,还收服了炼丹大师佟大力做小弟时,全场都沸腾了。
那两位可是在整个华国都威名远扬的人物,竟然抢着向苏辰示好。
一个个看向苏辰的眼神,皆是崇拜。
一群人肆无忌惮开心聊天,直到后半夜才都睡去。
幸好这片区域的别墅,都被周慕言买下了,就是一人睡一栋,也还有富裕。
看着西沉的圆月,苏辰若有所思。
月属阴,月亮最圆的时候,阴气最重。
而一年当中,阴气最重的一天,就在一个月之后的七月十五,中元节。
徐正威的道门朋友,说夏末涵身上有死气,她现在突然离去,不知道跟这一年之中阴气最重的中元节是否有关。
想到此,苏辰的目光异常尖锐寒冷。
不管他是谁,如果敢伤害自己的朋友,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他斩杀。
第二天一大早,秦子风就在楼下等苏辰。
苏辰一看他就笑了。
只见秦子风西装革履,皮鞋铮亮,连发型都用发胶定过型,黑丝眼镜擦的透亮,很是精神。
他还没见秦子风这般认真打扮过自己。
看来,秦子风很是重视这次湘西之行。
当他打开汽车后备箱,苏辰不觉皱起了眉头。
“辰哥,你看我带的东西少不少。
这一包是给她爸的,这一包是给她妈妈的,这些是给她几个弟弟妹妹的。
还有一包是我给她带的衣服,化妆品包包还有零食。
辰哥,你说我是不是再买些东西给她邻居亲戚之类的?”
苏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嗯,最好全村人都买一份。”
秦子风挠挠头:“那东西是不是太多了,我们估计还得包机去湘西。
要不然我们直接发物流到她家?”
苏辰无语了,这孩子太实在了。
果然恋爱中的男女,智商基本都是负数。
“我问你钱是干什么用的,你带这些东西,他们未必喜欢。
还不如象征性拿一点礼品,直接包红包来的爽快。”
秦子风恍然大悟,一拍大腿,伸出大拇指道:“辰哥说的对啊。”
“嗖!”
一道黑影迅如闪电,钻进了苏辰怀中。
“主人,你刚回来就要走吗?都不陪我玩?”
小黑稚嫩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经过练习,此时的小黑已经可以用神念跟苏辰无障碍交流了。
苏辰温柔的看着小黑,神念传声道:“小黑,我有急事去外地一趟,你在家乖乖的。
把家看好,等我回来?”
小黑一双漆黑的小眼睛,眨了眨,点点头:“嗯,你就放心吧,要是再有谁敢来捣乱,我就一巴掌拍死他。
上次那个宗师太难吃了,肉都是臭的。”
这小黑也是嚣张,敢说宗师难吃的,全天下也没几个了。
送出小黑,汽车启动,直奔江海机场。
听苏辰的,秦子风把大部分礼品都留在车里,只挑了几件贵重的东西随身带着。
大概是第一次见女方家长的原因,飞机上,秦子风很是紧张。
不停问见了夏末涵的父母,应该叫什么。
第一句话先说什么?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礼仪风俗?
总之烦了苏辰一路。
苏辰无奈,最后单独升到头等舱,才算耳根清净。
三个小时后,飞机在湘西国际机场降落。
按照预定路线,苏辰和秦子风租了一辆车朝夏家村进发。
湘西大地,人杰地灵,十万大山,耸立天地。
两人都是第一次来湘西,看着外面如画的风景,心情也变得很舒畅。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怪不得都说湘军勇猛,民风彪悍。
平原稀少,多丘陵山地,在与大自然的不断抗争中,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性格也变得更加坚韧果敢。
苏辰看着窗外的大山,目光深邃。
这片天地所蕴含的灵气,显然要比江海多的多。
不过其中似乎夹杂着一些阴冷特别的味道。
不知者十万大山中,还藏着多少的秘密。
又花了近两个小时,苏辰二人才到达夏家村。
夏家村是一个小山村,坐落在大山深处。
得益于村村通的政策,早几年,山村也修好了柏油马路。
苏辰他们可以直接开车进村。
山里除了种地,基本没啥收入,年轻人都早早出去打工了。
留守的基本都是孤寡老人。
家家户户,房子老旧破败。
秦子风一阵感慨,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孩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长大,不由很是心疼。
向一户农家打听后,二人顺利找到了夏末涵的家。
那是几间新盖的瓦房,四周还沾满了白色的瓷砖。
跟周围破败的庭院形成鲜明对比。
门口还停着一辆八成新的桑塔纳。
让二人有些疑惑,这夏末涵家条件也不算差啊,起码比村里其他家强的多。
为何她会说从小家境贫寒?
带着疑问,两人走进小院。
刚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嘈杂。
“红中!”
“六条!”
“我碰,七饼!”
……
四个中年妇女,在院中打麻将,正打的热火朝天。
扔出的瓜子皮,空饮料瓶,满地都是。
几个光屁股的小孩,脸上身上都是泥巴,满院子跑。
而院子一角,一个男人悠哉的躺在躺椅上,听着黄梅戏,嘴里叼着旱烟枪。
地上倒着一个空酒瓶。
秦子风眉头紧皱,这一家给他的感觉相当不好。
苏辰轻轻拍了下他,让他不要在乎这些细节。
秦子风走向打麻将的妇女,十分客气问道:“请问这是夏末涵的家吗?”
一个满头烫卷发的妇女抬起了头,上下打量了秦子风,问道:“你是哪个?”
秦子风赶忙说道:“我是夏末涵的朋友,我找她有事。”
“上碰下**,九万!”
卷发妇女不再看秦子风,低头继续打牌,只是低声说道:“你们走吧,她已经不在这里住了……”
“这不是夏末涵的家吗?你是她的?”
“小伙子这你都看不出来啊,这是她妈妈,躺椅上那是她爸,这几个孩子是小涵的弟弟妹妹!”
同在打牌的妇女解释道。
那就怪了,明明是夏末涵的家,为何她妈妈说她不在这住。
“那您能告诉我,夏末涵去哪了吗?”
秦子风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包放在夏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