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总在郊外的那块项目叫东方嘉园,这是他花了好多钱,走了多少门路,才从上面批下来的开发项目,因为离开市区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他打算第一期以中档小区为主,然后在这里开发附属设施,慢慢地把这里与市区连成一片,后期投资高档富人区,濮总把全部家底都赌在了这上面,前景无可限量,可偏偏刚开工不久,这里就接连出现事故,这真的让他忧心忡忡。
此时吴律已经坐上了濮总的奔驰s600,为了不走漏消息,这次是濮总亲自开车,吴律也是第一次坐上这么高级的豪华汽车,看着那些高端的内饰,心里也是惊喜,不过即使这么有钱的濮总,他也有自己的烦恼,可见有钱没钱,这世间之人都逃不出这个圈子,这一点上倒是非常公平的。
吴律正在车子里东张西望的样子也被濮总看在眼里,他忽然若有所思地问道:“吴先生,你不带点法器,符录,罗盘这些东西,真的没问题吗?你两手空空就能卜定吉凶了吗?”
吴律被他这么一问,一时之间也被问闷了,自己也只是半路出家,今天也不过临时决定过来看看,第一次帮钱老板破小人灾,里面多少有点运气成分在内,如果当时电视台的人不微服私访,钱总也不会这么信任自己,算上这次,也不过是第二次接触这个行业,如果工地上真的出了阴煞古怪,那还真的束手无策,不过为了打消濮总的疑虑,吴律还是故作正经地回答到:“自有办法!濮总请宽心。”
濮总看着这个小伙子,一脸的坦然,心中也的确舒坦了许多,就如一个垂死之人忽遇名医。
因为此时是交通拥挤时分,本来半小时的路程,濮总开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到,当他车子驶进工地的时候,负责这个项目的几个经理们已经出来迎接了。
这些经理见到老板,全部热情地招呼着,期间那个负责安全生产的张经理,连忙给濮总和吴律一人分发个安全帽。
“濮总!这位就是你电话里说的吴先生?”张经理显然已经得到了通知,此时自然热情万分,给吴律递了一根中华烟。
“真是英雄出少年!”边上负责施工的陆经理还夸张地竖起了大拇指。
吴律只是笑笑,也没有理会他们,他聚精会神地从脑海里寻找答案,一幅幅风水格局图在他脑里慢慢浮现出来,他一一做了比较,此处地表上刚竖起一座高层,因为停工,还保持钢筋结构,那附近除了工棚也没有其他事物了,但是他又仔细观看了一圈,心中也顿时疑云丛丛,要说这块地从翻起的黑泥土来看,属于湿地地质,但纵眼四周,这里没有河流的影子,但这里的地貌又呈现‘砂环水抱’之势,前面一座山正好挡住风向,是典型的风水宝地格局,不过也真是奇怪了,这么一块好地方,为啥会频频发生事故?
“这的确是一块上好的风水宝地!”吴律转头对着濮总说道。
“高!不久前刚来看过的范大师,也是这么说的!”濮总忙把吴律手中的香烟给他点燃了,在他看来,吴律这小子绝对有本事,那范大师拿个罗盘,拿个长尺在这里转悠了一上午才得出这个结论,但是要他说说原因,他却怎么也憋不出半个屁,只说地是好地,纯属意外,他娘的,意外意外,天天意外,要不是尊重他业内名气,凭自己的火爆脾气准要抽他。
“范大师?”吴律很是好奇,看他们话里的意思,这范大师在本市风水界看来有点门道。
“这范大师,那真是厉害的人物,预约要提前十天半个月,出场费至少十八万一次,上门相求的更是多不可数!”张经理笑着说道,要说这范大师,还是托了自己家亲戚的关系,才帮濮总请来,本来靠他摆平这些事,谁知道他也没弄出个所以然,约莫着还等着涨薪升职,结果却换来了濮总的一顿臭骂。
濮总听了张经理的话,顿时冷哼一声,骂道:“狗屁!”
这几个经理也只能跟着露出尴尬的笑容,倒是吴律此刻离开了他们,在这块开发地上随处走走,这里因该有条河,或者是一条溪涧,他心里如此盘算的,不过整整走一大圈,他都没见到任何水流的样子。
“奇怪!这里本来是要有一条河的!”吴律大声地自言自语到。
这是濮总他们也跟了上来,听到吴律这么一说,负责施工的陆经理好奇地问道:“吴先生来这里玩过?”
“我不曾来过这里,但是听你的语气,这里的确存在过一条河?”吴律开始有了头绪,没有错!‘砂环水抱’的格局怎么会没有水源呢,问题看来就出在这里了。
濮总和几位经理顿时面面相觑,如果眼前的这个小子不是吹牛的话,真是太神了,连这也能算的出来,真是太厉害了,尤其是濮总最兴奋,他大声喊着:“难道是那条河里淹死过人,水鬼复仇来了!”
这真是哪跟哪,几个经理想笑又不敢笑,倒是吴律听了,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他听过最牛头不对马脚的回答,不过濮总的思维的确很有跳跃性,濮总这时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使劲地抚摸了几下光头。
“陆经理,那条河呢?”吴律看着陆经理问道。
“这条河虽然不宽,但是把这里从左到右一分两半,很影响我们施工,你想阿,渣土车过去还要绕路,而且将来小区建好了,这条河占了好几幢楼盘的位置,我就先把这条河填平了,我约莫着计算了下,这条河带上面我们可以多造八幢楼,八幢楼多少钱那!”陆总是这里开发的负责人之一,他这样做,也切实从公司的利益出发。
濮总心里觉得这陆经理还真是能干,这样一来就帮自己多赚了好多钱,但是听吴律说起这条河有问题,心里一时也很矛盾,看来这八幢楼估计是保不住了,但还是不死心地问到:“难道是这条河的问题吗?”
吴律点点头,然后准备照搬脑海里的风水知识,他微微一笑,用一种很自信的眼神扫了一下全场。
“别急,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