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运财在陪他大老婆吃早饭。
外面买的油条,自家腌制的咸菜,有煎蛋,有一大早熬的小米粥,吃得西里呼噜的。
大老婆叫程妮子,农村人,在许运财没发迹的时候就跟了他,结发夫妻,有结婚证的。
随着许大老板事业步步高升,两人很快就不在一条线上了,程妮子跟不上许老板的步伐,没姿色,没情趣,没文化,事业上帮不上任何忙,也带不出去。
于是才有了二老婆三老婆和四老婆。
但是无论许运财在外面怎么乱来,她都不管,其实也管不了。
回到家,她仍旧本本分分地做菜做饭,明知在外面陪别的女人半个月,她也只当是在外出了趟长差,少不了嘘寒问暖。
所以许运财每次回来都带着一点愧疚感,在这个家里,他才真正有在家里的感觉。
“老许,亨达今年夏天毕业,这段时间,我听他说在一家公司实习,现在找工作不太好找,你看等他念完书,怎么安排?”
“哦,我想想……你问问他啥时候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我跟他聊聊,看他自己的想法吧。”
许运财吸溜一大口稀饭,撕一口油条,接着道:“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我做点事,我现在捣鼓别的事情,正好需要人,可惜你也帮不上忙。”
“我不懂你的事情,别太操劳,经常去做做体检。”
许老板咳嗽一声,他不用去体检,一检查肯定是腰不好,肾虚。
四个人轮着来,也幸好大老婆这边不粘他,回来就等于是休养。
提到孩子,四个老婆一人一个。大老婆生的叫许亨达,二老婆生的叫许嘉福,三老婆生的叫许嘉利,小老婆生的叫许金龙。
四个儿子,也亏得他家大业大,不然呐,一般小老百姓愁都要愁死。
二老婆是他事业刚起步的时候认识的,陪着领导经常出入风月场所,认识了里面一个女孩子,一来二去结果那女孩子故意没做防御措施,怀上了。
许老板也重情义,就把她养了起来。
等孩子出来,专门去做了亲子鉴定,确定是自己的种,就把她宠起来。
二老婆叫张芳梅,名字虽然也很土,但是长相确实出众,也懂男人心思,知道伺候好男人的下半身,只是也无法带出去,怕遇到以前的主顾。
受限于学历和见识,也不能在事业上帮上忙。
于是给了三老婆机会。
三老婆王祥娟,方程恩见过,三十岁的样子,是从自己的员工里挖掘出来的,事业上真正帮得上忙的人。
但是在事业上花了太多心思,难免就伺候不好许老板。
所以,许老板忍不住又去学校里找了一个系花,叫杜薇。
作为一个男人,许老板绝对算是功成名就了。
其实不用大老婆提醒,他早就想到过分家产的事情,大儿子马上大学毕业,二儿子也在读大学,三儿子还在读小学,小儿子刚会走。
二老婆和三老婆都有提到过相关的事情,他下定决心转到珠宝这个行业,很大原因就是考虑这个行业的稳定与保本,算是给下一代留下点产业。
给钱他是不放心的,要是孩子不争气,赚钱不行,花钱可快得很,别看现在十几亿家产,真败起来,用不了多久。
吃过早饭,许运财出了门,去找王印华。
王印华最近忙得脚不沾地。
这么一大摊子事情丢到他的头上,哪怕他有丰富的管理经验,也颇有些吃不消,毕竟是陌生的领域,所有的事情都得经他手。
要不是有锦程公司的团队在尽心竭力做事,他真的抗不下来。
主要问题还是自己的团队建不起来。
在县城开店,最缺的就是人才。
连最基层的管理人员都招不齐,更不用说有能力、有格局的中层人员了。
许运财也知道这个情况,虽然他不具体管这些事情,但是也会提出一些思路。
“跟小方那边的合作能不能再紧密一点?”
小方说的就是方程恩。
“怎么个紧密法?”
“把他们拉进来行不行?”
“变成合伙人?”
“是的,分红给他们。”
“不好操作。我们现在开的几个门店都还没实现盈利,他们这些人收入不低,按照他们现在的薪资标准,来做门店的管理人员,成本有点高。
降低他们的薪资,他们肯定不来,对员工来说,长远的分红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不够有吸引力。”
“全权交给他们托管呢?”
“那更不行,可不能拿这个来试探他们的职业道德。至少要把财务抓在自己手里啊。”
“你有没有什么思路?”许运财问王印华
“我有想过这个问题,锦程那边有店长速成集训营,我打算让他们在H省这边设立分公司或者办事处,我们入股进去,在本地招聘,然后培养,为我们所用。”
“行,你尽管去做,需要我的地方只管说。”
“我得找方程恩去谈谈。”
方程恩没空。
要找他谈事的人太多。
今天是姚灿河和池雨杭的大喜之日,方程恩带着夭夭去赴邀。
白梨花也去了,不过不是跟方程恩一起,而是被陆明远带去的。
陆明远也在受邀之列,不是因为他曾被介绍给池雨杭,而是因为陆家跟莫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白梨花本不打算去,听陆明远说方程恩也去,她就跟着去凑热闹。
方程恩进门上二楼,整个一楼二楼都已经被包下来,喜宴在一楼,还没开始。
二楼整个大厅里人头攒动,一个个都人模人样,怎么看都是些成功人士。
跟一般的婚礼仪式不太一样,没有冗长的环节,更像电影里常见的那种西方国家的酒会。没有人坐着,都站在大厅里,服务员端着放了酒杯和酒瓶的托盘穿梭其中。
在场的人满场子里转悠着找自己认识的人闲聊,这是绝好的扩展人脉的机会。
池雨杭和姚灿河站在显眼的位置,与应邀前来的人一一打招呼。
方程恩带着夭夭一出现,就被池雨杭看到了,连忙迎过来。
“刚刚还在谈论你们呢,说曹操曹操就到。陶夭夭一来,一会可就是焦点了,我打扮得再漂亮也比不过你的风采啊!”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祝你们幸福。”夭夭也学了点场面上的话。
方程恩掏出来两个盒子,“送给你们的,八块八毛八,哈哈。”
池雨杭接过来,按礼节说是不合适打开的,但是她好奇,所以问了一句,“能打开么?”
“送给你们的当然可以打开啊。”
于是池雨杭打开了。
是方程恩这次淘来的翡翠雕出来的那对龙凤玉佩。
池雨杭捂住了嘴巴,“这太贵重了!”
“没花什么钱,算是捡来的,喜欢就好。”
方程恩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不是在装逼,是在感恩海先生。
正如池雨杭所讲,夭夭进到这个厅里没一会儿,就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她太出众了。
不光男士们视线望着瞟,女士们也无法拒绝对美的欣赏。
其中就有石怀玉的目光,他也在受邀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