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此地的任何人都出不去。
醒来的第二天定会错过晨明之时,无论你是任何修为。
少天司的酒也不管你是什么修士,轻者三杯被放倒,修为高的也撑不了一壶。
他们是猪,少天司就是在养“猪”,没杀的原因,只是还没到“过年”。
这幢楼,茅真黄没估计错的话,是一幢大型空间法器。
此地妖女看着表面是拿了你玄晶,暗地里抽的却是胎光元寿。
寿元能干什么用?
修邪法是一种!
其实它还有一种用途,天下最阳刚之物,比那罡午阳炁还要纯阳的东西。
在联想此地是处什么地方,就可想而知少天司要干什么了。
这不是一处善地,一处他根本不知道藏着什么苟且之事的魔窟,他茅胖子说话半真半假,那么此地之人说话,就没一句是真话。
行走在无人甬道之中的茅真黄这些念头只是在他脑子里轻轻的过了一遍,顿时有点汗滴如雨。
而这些想法,他敢确定有五成的几率都为真。
不过哪怕有一条坐死了是真,他这条小命都是危已。
甬道不长,没给茅真黄太多的思考时间在,廊口驻足了片刻后就晃了出去。
而本想回来演一场戏的胖子,看着自己桌前坐着一苦闷喝酒的光头,他那颗晃荡的脑袋之中不由自主的就闪过一丝惊愕神情。
慧安!
不过此时的形象甚是狼狈,那身青袍已经成了布条,溜光锃亮的大脑袋更是血葫芦一片,那名叫雎女的红衣女子正怪嗔的给他擦拭。
此人居然又回来了。
来不及多想,也根本没敢注视太过长久,演戏演全套,大脚丫子一踏直接重重的摔在地上,更是假装起了轻轻的鼾声。
“呀!胖郎君怎敢如此?”
喝着酒的轻衣正在想那死胖子这么去了这么久的时间,谁想到一回神的功夫,这死胖子咚的一声从游廊之上摔到了庭院当中,那浑圆的身躯更是在地上滚了一滚,惊的她直接就是一声叫。
摔的很重!
那一声砸在砖石之上的响声,更是惊了庭院之中所有人,就是赫连察察的琴声都是为之一断。
不过轻衣根本不会让眼前“喝醉”了的死猪成为焦点,顺手一招呼最少过来五六名香风袭人妖精,全部上手一个搀扶,近二百斤的死胖子瞬间被一群弱不禁风的娇躯给抬了起来。
没过片刻的时间,茅真黄这一身肥肉就被扔回了三楼床榻之上。
咚的一声!
茅真黄都感觉自己床榻微微一颤,就被四仰八叉的拍在被褥上面。
“死肥猪!喝了六杯就倒了,还不如昨天。”
轻衣看着丑态百出的茅真黄,上脚对着那大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踹,跟一座肉山似的死胖子连抖动都没抖动。
可见这一堆肉绝对不虚。
“行了轻衣妹妹,这胖子起码喝多就睡,酒品还是不错,可比我那秃驴强多了,那光头杂碎喝多了不光吐,还变态,大半夜的合合之时,抽风的差点没把我掐死,还好我知道他是耍酒疯。”
“浪娘们你这是气我,你那个秃驴是什么修为?二阶真灵大修士水平吧,而我这个呢?七重命关!就那点可怜的寿元我只敢轻轻抽一点,而你那头秃驴,一晚上放手抽十年寿元估计他都没什么感觉。”
“不说这个,赶紧下楼吧,我那秃驴还在下面郁闷呢,叫他不要出去,非不听,差点没被不死煞鬼给抽死,还有......”
趴在床上装死的茅真黄是耳听的真,直到一堆妖精出去关了房门,他都没敢翻个身。
二阶真灵修士是什么阶位?
放在华阳天宗体系当中就是金丹中期老怪!
这是阐幽薇的修炼体系,迥异于华阳天宗的金丹之道,修始、元、玄、三气,塑真灵,达到一种身陨真灵永存的境界。
换一种说法就是,大教阐幽薇修士身陨而永不坠鬼道!
身躯被人灭了,只要跑了真灵,找个胎接着投重修就是。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娘的!死光头居然是金丹期老怪,那道生是什么级别?一家三光头简直了!还别说人家把牛吹的那么响当当,就这水平确实可以开宗立派了。”
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的茅真黄就是阵嘀咕,那双小眼睛更是滴滴溜溜的乱转,他的计划本是好好折腾一番那叫轻衣的小妖精,趁着晨明之日出了这少天司就算万事大吉,但却没想到慧安此人居然是个金丹期的人物。
而茅真黄此时在想一个问题。
金丹期的老怪物“个子”是不是比他高,头也比他铁?
还没想出答案之时,门外已经有轻轻的脚步之声,茅真黄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大饼子脸朝下直接瘫回床上。
他就不信自己这体重,那叫轻衣的小妖精能能把他搬正当过来。
吱呀~~
果然,进的是他的门。
定是那轻衣没跑。
“鼾声四起”的茅真黄侧耳倾听她的一举一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钻进了耳朵。
在脱衣服!
估计此时已经大好春光片叶无遮。
不过茅真黄哪里敢睁眼瞧上那么一瞧,只能趴在床上装死。
一阵清凉上肩,胖子顿感一双柔夷在搬动他的肩膀,似乎要将他翻转过来。
不用想,都知道对方要对他做什么。
根本就不能让这个妖女如意,如果来此地就损失点玄晶,他茅真黄也就认了。
但对方要的却是胎光阳寿这种东西!
如若不是在这魔窟,茅真黄对此女子早起了杀心。
“你个死肥猪,怎么这么沉!”
轻衣搬了片刻根本就搬不动,气急败坏的对着茅真黄的大屁股就是一阵狠踹,更是夹杂着言语谩骂。不为所动的茅真黄是在赌!
赌此妖女定不会在这处阁楼过夜,或者是有那么片刻的时间消失不在。
如果他修为在高一点,哪怕是个筑基期修士他也不会用此险道,他相信自身要是那个修为,手持冠都在加上趁其不备,一刀下去对方身首异处的概率在八成以上。
但没有如果!
“给本姑娘我起!”
歇息了片刻的轻衣似有不甘,转身对着茅真黄的一坨肉又开始下手。
而这回手劲更大,更是用上了灵力。
一股澎湃的至阴至柔之力!
但根本没用。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同理,她轻衣永远搬不动一个不想被采补的胖子。
“呼~~~~你赢了,够沉!姐姐今天放过你,明天双倍。”
气呼呼的轻衣累的香汗涔涔,恶狠狠的吐槽了一句之后,抄起地上的纱衣对着茅真黄的虎背熊腰就是一顿猛抽。
疼!
一件衣服似乎在此妖女手上化成了无尽的鞭影。
茅真黄尽力的忍着自己脸不因疼痛而抽搐,他知道此时后背已经有了最少十多道无数条血痕。
不过他更知道,忍过此刻这个仇马上就能报,连夜都不用隔。
砰的一声!
这是轻衣摔门的声音。
睁了睁眼对着阁楼内一顿扫,人已经不在,屋内只剩下一阵香风还经久不散。
“常言道最毒妇人心,胖爷我今天算是领教了,呦呦~~~”
后背火烧般疼的直咧嘴,张手对着后背一抓,好家伙!全是血水,更是抓下一把碎皮来。
都不用想,那妖女明日定会说他是摔的。
不过,没有明日了。
“娘的,不对劲!”
龇牙咧嘴的茅真黄刚要起个身,顿感一阵头重脚轻,大脑更是晕乎乎的。
“死妖女,居然还有这一手。”
茅真黄阴戾着双眼对着四周一扫就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香!
妖女走之前在门外点了根香,从那顺着门缝飘散进来的青烟他就知道了所以然。
“别怪胖爷我不顾昨夜的情谊,哼!”
冷冷的一声后茅真黄直接闭了气,在看向那飘进来的青烟之时,双眼已经透着杀气!
少天司怎么了?
既然敢要他茅真黄的小命,别说少天司,就是煌煌上宗他亦敢坑一坑!
走到门口轻把木门抽了一条缝隙,对着底角就是一瞄。
果然,一根湛细的黑香在缓缓燃烧,飘散的青烟更是怪异的被他的屋子全吸了进去。
“不要对那根忘世香有任何想法,它断了你床上的伊人也就会回来,更不要试图去弄灭,灭了你也点不着。”
“是你!”
茅真黄确定是有人对他说话,但抬头朝左侧一看,怎么也没想到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