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见气氛确实有些尴尬。
林涛望向费老:“那费老你的意思,给个甜枣是怎么给?”
“让出点利益,顺便找个机会,和韩家人搞一个其乐融融的合作什么的……”“行了!”
什么都能让,唯独利益不能让。
费老话还没说完,林涛就连连摆手。
对此,费老苦笑着也没辙了:“其实那滨江酒店,韩家不是想要股份吗?
韩家真入股了,我告诉你,好处大于坏处,很多你不方便处理的事情,人家不动声色就帮你处理了什么,甚至一听韩家名头,就可以做到防患于未然。”
这一点林涛承认。
点着头道:“费老你说的是没错,既然这样,你怎么不入股?
这样传出去,岂不是更加让人艳羡?”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见到林涛那茫然的表情,费老决定给他上一课:“商业上这事,没有对错,没有朋友,只有利益可言,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绝,你懂我的意思吗?”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林涛随即又摇了摇头。
费老十分耐心的继续道:“就说韩家这事,其实我费家产业和韩家合作的案例,数不胜数,合作共赢嘛,说到底,都是为了赚钱。”
“那我怎么听说韩家貌似和费老你不太对头?”
“这是当然了,我老大,他老二,可问题谁愿意做老二,韩家取而代之的心态,江林谁人不知晓?”
“那……”“你问我为什么还和韩家合作是吧?”
林涛点头。
费老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还记得我之前所说的吗?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我和韩家合作,只有一个原因,我费家没有能力把他连根拔起,铲草除根。”
“……”“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你说那是何苦那?
今天你搞垮我一家公司,明天我捣乱你一个项目,不仅谁也干不死谁,反而最后两败俱伤,都赚不到什么钱,反而可能被别的野心之辈,趁机捞到大便宜。”
言语之此,费老轻轻点了点头:“你明白了吗?”
“费老,实不相瞒,这个道理我是明白,只是……”林涛迟疑了一下,一脸费解道:“我光着脚不怕穿鞋的,我凭什么要对韩家认怂?”
“那是以前。”
“恩?”
“以前林先生是光着脚,现在你不是了,相反,你家大业大。”
说着,费老眼皮掀起,认真看着林涛:“如果我猜测不错,除了博雅化妆品和滨江酒店,以后你名下的产业会越来越多,这就是金钱,但同时也是一个麻烦。”
“这我明白了!”
“……”“不过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原本就是韩栋伟给我下黑手在先。”
说罢,林涛郑重告诉费老:“你回头帮我转告韩家,想合作什么的没问题,前提是别玩那些垃圾手段,其次,韩栋伟那事先给我道个歉,否则合作什么,一概不谈。”
费老笑着有些勉强。
但还是点头道:“我替你转告就是了。”
“那就行了,这事就这样,也别什么找人传话筒,让他们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自己谈。”
费老继续点头:“不过我得提醒你,你的要求,韩家未必能答应,毕竟在韩栋伟这事上,他们丢脸丢大了。”
“爱答应不答应,难道他们以为是我求着他们谈合作?”
摇了摇头。
这事林涛不准备纠缠了,直接摆了摆手,就此揭过。
眼见没有其他事,林涛随口又与费老两人闲聊两句之后,便拍拍屁股,起身离开了金墅湖。
新民街,济世医馆。
眼看距离傍晚吃晚饭的时间不早了,林涛干脆把门一关,跑到隔壁去找熊老板聊天吹水,并学习了一下古董鉴定的技巧。
忙忙碌碌好一阵,熊老板也眼看差不多忙完了。
两人正准备出门吃晚饭,一个伙计跑了进来:“林老板,你的医馆门口来了好多人,好像不是病人。”
“好多人?”
眉头一皱,林涛当下道:“我去看看。”
带着好奇的熊老板,两人一出珍宝阁大门,就看到济世医馆门口,已经停了足足七八辆轿车。
至于人,更是多达二十多人。
有穿着趣÷阁挺西装的,也有身着警服的。
还有……朴俊义。
林涛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
当下来不及多想,脚下步伐加快,匆匆走上前去:“干什么?
聚在我医馆门口,想干什么?”
闻声,人群立刻散开。
眼尖的朴俊义看到林涛之后,立即激动的伸手一指林涛。
“就是他。”
闻声,身旁那西装趣÷阁挺,五十出头的威严男子轻轻颔首,随即大步流星走上前,伸出宽厚的手掌:“金正律师事务所,赵久章。”
“林涛。”
林涛楞了一下,伸手与他握了握。
眉头却丝毫不曾松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受韩栋壬先生委托,特地想来找林先生谈一谈。”
说着,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弧度:“林先生,不妨我们进你医馆可好,这一大群人凑在门口,影响可不好。”
迟疑着,林涛点了点头,掏出钥匙:“没问题。”
医馆们打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挤入医馆。
没有去坐,也没有要茶水喝。
赵久章站在客厅内,四处环顾一眼之后,坦然道:“是这样的林先生,根据我的委托人韩栋壬先生所说,在今天上午九点,位于家中的一个名贵锦盒丢失。”
说完,身后一个副手连忙递上一张照片给赵久章。
赵久章举起来给林涛看:“认识吗?”
“……”没有回答。
林涛看着照片上那个存放罗兰花的锦盒,目光平静地望向赵久章:“直说吧,想干什么?”
“实际上一个锦盒价值不了多少,但锦盒内的东西,市值高达一亿两千万,这是我的委托人韩栋壬先生购买凭证。”
说着,再度伸手。
接过副手递来的材料,在林涛面前晃了晃。
林涛不为所动:“然后那?”
“没有然后了,大家都是聪明人,林先生应该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吧?”
赵久章嘴角噙着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