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冉江临特别粘人。一路上握着苏砚的手不松开,弄得他没办法,只能一手掌握方向盘一手将她搂住。
还好她比较老实,只是安静的靠在他肩膀。
两人回到家,已经差不多晚上十点。
苏砚把人带回房间,去浴室将毛巾用温水浸湿,拧干后回到房间给坐在床边的女人擦脸。
“幸亏我没化妆,不然都蹭你毛巾上了。”她嘀咕到。
苏砚看着她吹弹可破的皮肤因为喝酒而变得红润,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一掐,“今天为什么喝这么多?”
“因为没有你们看着。嘻嘻。”酒醉的女人完全不知道顺毛。
苏砚忍住想打她屁/股的欲/望,知道现在跟她说也说不通,索性留着等她酒醒再算账。
他将毛巾送回浴室,回到卧室看到十分有精神的女人眼睛正滴溜溜的乱转,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他故意不理她,直接上/床睡觉。
“阿砚……”她娇声喊他。
“……嗯?”
“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呢!”她记得很清楚。
“你过来睡觉我就给你。”
“可是阿砚……我想先刷牙。”即使喝醉了她也记得他不喜欢她身上有酒味。
叹口气,他认命的起身将她带到浴室。
帮她挤了牙膏又接好水递给她,“刷吧。”
她慢慢的将牙齿刷了个遍,结束后对他说,“应该没有味道了。”
男人将牙具收好,一转身女人就缠上来搂住他脖子,“抱。”
他在她头顶落下一吻,直接托着她臀将她抱在胸前。
她立刻像树袋熊一样搂住他脖子,双腿缠住他的劲腰。
苏砚走到床边坐下,她顺势以跨坐的姿势坐在他腿上。
“阿砚……”
“嗯?”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我很喜欢。”她鼻尖在他脖颈处轻嗅。
轻缓温热的呼吸让他脖间发痒。他不自觉的微微偏开些,躲开那恼人的感觉。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面容,伸出手指在他眉眼处轻抚,她最爱的黑眸此刻正专注的望着她,她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原来她看着他时会有这么温柔的表情。
“阿砚……有你真好。”她轻笑一下,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爱你阿砚。”
男人本来被她缠的就有些蠢/蠢/欲/动,她这句分量极重的话一出,终于让他不再淡定。
他在她唇上轻轻啃/咬,修长的双手沿着她的衣摆缓缓向上,抚上她光滑的脊背。
“阿砚……”
“嗯?”
“你抵的我难受。”她小声说。
男人轻笑出声,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着,“你说怎么办?”
“听我的?”她问。
“嗯,听你的。”
她想了想,然后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往前坐了坐。
身下的男人被她磨的一哼,又见她双手交叉将衣摆一掀,直接将衬衫脱了下来。
此时,她穿着白色铅笔裤、黑色胸/罩跨/坐在男人腰上。
她微微弯腰,有些凌乱的长发掠过肩膀垂到他脸旁。
男人喉结滚动,大手缓缓在她平坦紧/致的腹部摸索,然后慢慢滑到后面抚上她的蝴蝶骨,轻轻将她压向自己。
他毫不犹豫的吻住她柔软的红唇,一用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边吻住她,边将她裤子的前扣解开,拉下拉链后一把将它扯下。
随即他脱掉了自己身上的束缚,抵着她一/入/到/底。
“嗯……慢……慢点。”她有些吃不消。
他看着她迷离的样子,哑声在她耳边说,“你不是说要吗?”
“我……哪有……”
她辩解的声音被他用力一/顶撞的粉碎。
或许是因为男人听到了期盼许久的话,他这次格外的凶猛,大开大合的在她身体里作怪,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阿砚……我难受。”她呜咽的说。
他亲了亲她唇瓣,低声哄到,“乖,快好了。”
他加快节奏,在她体/内猛/烈撞/击。
随着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她渐渐忍耐不住,随后一团白光在她脑中炸开。
他听着她因为极致的感觉而发出的叫喊声,有些难以自持。又大力冲/撞了几下后才慢慢平静下来。
稍稍平缓后她声音微弱的喊他,“阿砚……”
“怎么了?宝贝。”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原来真的和假的音效是不一样的……”
男人怔了一下,然后好听的笑声自他喉咙传出。
他本就长得极招人,现在又是刚刚结束情/事,他那情/欲还没有完全褪去的双眼此时溢满笑意。
冉江临看着笑的满面桃花的男人不知怎么占有欲一下子就上来了,她轻咬他的下巴,霸道的说,“只许对我这么笑!”
“从来都只有你。”他低喃。
宽敞的大房间里,由于窗帘拉的很严实,外面灿烂的阳光一点也没有照射进来。
双人大床上,一对男女正相拥而眠。女人的睫毛轻颤,隐隐有将要苏醒的感觉。果然,只见她慢慢用脸颊蹭了蹭枕头,随后缓缓的睁开眼睛。
第一眼就看到睡在身边男人脸,冉江临幸福的笑出来。可是随即笑容却僵在嘴边,昨晚发生的事零星的在她脑中闪过。她昨晚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她无声哀嚎,看着还没睡醒的男人,眼珠一转,闭上眼睛装睡。反正死不承认就对了。
“准备装睡吗?”
清晨,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哑,配上他本身就好听的声音一时间性感至极。
“……”不说话,继续装。
“昨晚那么主动,今天不想承认吗?”他笑道。
“我哪有主动!”她忍不住睁开眼睛辩解。
男人灿烂的笑映入眼帘,她看的有些呆。
这男人很少很少会这样笑。
认识他起,她就知道他是自控力极强的男人,情绪波动极少在旁人面前展现。
可是,跟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看到了狂怒时候的他,现在又看到了如此高兴的他。这男人真的在她面前毫无保留。
“早安。”他柔声说。
“早……”她贪婪的看着他俊逸的面容,不由自主的回到。
“你确定一大早就要这样看着我?”他问。
“什么?”
他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一把将她拉到身上。
冉江临趴在他身上,她柔软的身/躯压在他结实的躯/体上,男人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这种姿势让她有些窘迫。
“你……”
话还没出口,就被男人狠狠吻住。
缓口气的时候,她艰难的开口,“我觉得你得节制一些。”
“节制?你就在我身边还想我节制?”他说完又啄了她唇瓣一下。
“嗯……那我以后离你远点。”她哀嚎。
“想都不要想!”
再自律内敛的男人狼起来都是一个样,何况是已经节制了二十五年的男人。
起床后,她抱怨道,“晚上还要去谢林先那里,我现在腰酸背疼,你说怎么办!”
男人笑着吻了吻她,“估计今天办不成了。”
果然,中午接到谢林先的电话,他说私人恩怨还没解决,今天不聚了。
苏砚挂断电话,冉江临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看她一眼,语气微凉的说,“你应该算好对付的。”
“……不就是喝了酒,你们干嘛一个个的都这么夸张。”她有些不满的嘟囔。
男人看她似乎不太记得她那几个好友昨天都说了什么,也没有“好心”的解释,只是对她说,“如果你想尝试我的手段,你下次再喝醉试试。”
她缩了缩脖子,随后竟不知死活的问,“那你这次怎么放过我了?”
“你很遗憾?”他问。
“随便问问。”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其实说放过她也不对。这男人从来没有像昨晚那么疯狂猛/烈的时候,不然她现在也不会浑身散了架一样。
冉江临或许记得昨天她说的那三个字,可她不知道的是,就是她无意间的表白。唯独她能点燃。
随着气候一点点的变暖,不止植物复苏,新人也像雨后春笋般逐渐增多。
冉江临看着手里的红色炸弹有些微微失神。
许济东终于要结婚了。
他跟他的女朋友是在他出国前半年才一起的。
身边所有朋友,包括她在内,都没想到这段感情真的会修成正果。
许济东这一走就是七年。
他的女朋友冉江临只见过几次,是个十分小女人的人,却没想到在爱情中这么有毅力。
而她和陆谨川在一起这么多年,却最终分道扬镳。
她原本认为,陆谨川是她渴到极致的那杯水。喝不到会渴死,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最重要的一部分。
后来她发现,水是让她喝到了,可是杯底却淹着一只小强。吐又没法吐出去,只能尽量不去想。不经意想起,那就只有膈应着。
好在,现在有一个能给她一片绿洲的男人。
跟苏砚在一起后,她渐渐想通了当时他为什么不告诉她要离开的事。
如果他很正常的跟她说,“我要出国了。”她或许会意外和伤感,但是他走后那种感觉就会慢慢趋于平缓。可是那个男人偏偏没告诉她,却又在离开之前对她显露出了若有似无的感情,亲了她偏又只是告诉她有些话他回来才能说。
而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开始等着他回来。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想起那个火辣的吻,想起他亲吻她时那妖冶的神情。
等到她发现时,这个男人已经落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她很幸运,没有错过苏砚。那个看似冷清,燃烧起来却足以将她烧成灰烬的男人。
冉江临回到家里,换上居家服,将沙发上乱丢的衣服放到洗衣篮中,又去厨房烧了一壶水。做完这些后,她回到房间拿起电话按了号码出去。
“到家了?”电话接通,男人低沉的声音传到她耳中。
“嗯。你在忙吗?”她问。
“还好。”男人顿了顿,说,“你又在外面吃饭?”
“……嗯。”她答的有些小声。
“冉江临。”他严肃的说,“如果你每天都要这样,我不介意更近距离的看着你。”
“……也不是每天都在外面吃。”她辩解到,“我一个人实在不想做饭。”做一个人的饭好容易做多,吃不了就要剩,费时费力的。
“好。”他忽然说。
“什么?”好什么东西啊?
“搬到我这里住,你吃不完的我来吃。”他果断的说。
“阿砚……”
“不用说了,就这样。”
“不是的。这个问题改天再说好不好?我现在得出去买个东西。”她好像感觉到了某样东西正来势汹汹的朝她袭来。
“你想逃避问题?”他不吃她这套。
“不是。是……我亲戚好像来了。”
“……”
她那个有时候会延后个天,然后来的时候就没有一丝丝防备。
“总之,每天做饭或这周就搬过来跟我住你二选一。”男人不容拒绝的说。
“……阿砚。”女人吞了吞口水,“我好像忘记告诉你这星期我要回陵市参加许济东的婚礼。”
“……”
“所以,以后再说好不好?”
“冉江临,你不要后悔。”他阴恻恻的说。
她闻言打了个冷颤,但很快将这问题抛在脑后。
她不去他总不至于把她绑过去吧!
现在什么都没有姨妈巾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