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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堂的高手,自然不容小觑。
阴鸷老者强悍无比的实力完全展现,已经堪称到了一个骇人的阶段。
几乎,堪比真正的王级高手
黄埔澜庭心急如焚,但此时,她却做不了什么,只能在默默祈祷。
姬余音眉头微皱,认为韩凌天做事有些鲁莽。
以现在的情况出手,是相当不明智的。
阴鸷老者是他们邢堂第二高手,爆发下的实力堪比真正王级。
“小子,受死吧”
在一声暴喝中,阴鸷老者一步跨出两三米,铁爪陡然加快,狠狠刺向韩凌天的后心。
“唰”
寒光冷冽,划出缕缕白芒。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攻击,韩凌天却诡异的身子一拧。
出乎意料的落空,让阴鸷老者表情一阵错愕。
“你太慢了。”
韩凌天缓缓转身,淡漠的看着他。
“他竟然躲开了”
“不对,巧合,一定是巧合”
“蒙的吧,刚才他可是背朝着人家啊,难不成那小子后脑勺长了眼睛”
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纷纷摇头。
“妈的,老子就不信了”
阴鸷老者双目微眯,铁爪飞快挥舞,再次发动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他已经将所有实力完全展现,而且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次都直指要害,凶猛的攻击,让观战的众人暗暗吃惊。
那些保镖们目瞪口呆,被邢堂高手所展现的各方面素质彻底震住。
“出手太快了吧,我眼睛根本捕捉不到”
“是啊,看着就一片幻影,吴老的实力竟然如此惊人”
“哪怕我们二十几号人全上去,能不能抵挡住十秒都难说,他也太强了吧”
议论的声音不断传出,一个个看向阴鸷老者的眼神都在冒光。
黄埔澜庭眉头紧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韩凌天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只能躲闪,显然是处在了下风。
失败,只是早晚的问题
她很后悔,为什么要让韩凌天在黄埔家的事情上越陷越深。
两人交锋间,从阴鸷老者身上溢出的一缕“势”,就吓得她俏脸煞白。
而处在中心的韩凌天,面对的“势”又会是何等恐怖,她想都不敢想。
“黄埔小姐,你眼见着和自己有婚约的男人将要死在面前,是不是很难受”
段苍羽看向黄埔澜庭,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
“闭嘴”
黄埔澜庭面若冰霜,手中匕首紧握,只要韩凌天稍有差池,她宁愿死,也不要被人糟蹋。
“别着急,好戏刚刚开始,等一会韩凌天被打的跪地求饶,那才是最精彩的。”
段苍羽嗤笑不断。
黄埔澜庭死死瞪着他,要不是周围防卫太多,她拼尽全力也要拉个垫背的。
“瞪我有什么用,目光又杀不死人,黄埔小姐,要不要我们打个赌,看看你男人能够在吴老手中坚持多久”
段苍羽靠在沙发上喝着茶,志得意满的昂着脑袋,他伸出三根手指,讥讽的笑了笑:“我赌他能再坚持三十秒,对,只有三十秒”
实际上,他已经很高看韩凌天,若不是刚才黝黑壮汉被偷袭秒杀,段苍羽甚至三十秒都不会给出,最多只有十秒。
黄埔澜庭一句话都不说,唯有双手在微微颤抖着,额头不知不觉间,布上一层冷汗。
“韩凌天,枉我先前对你有些期待,现在来看的确可笑。”
姬余音暗暗摇头,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毕竟,韩凌天治好了她的眼疾。
众人一致看好吴老。
但此时,身为当事人的阴鸷老者却是有苦说不出。
他发现,在狂暴的攻击下,韩凌天呼吸丝毫不乱,而反观自己,呼吸却是越来越急促。
看似没什么,但到了他们的境界便会明白,对战中呼吸不乱,是很可怕的事情。
那代表着对方根本没用出全力
阴鸷老者面沉如水,施展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极其耗费体力,尽管他死死咬牙坚持,可明显察觉出肩膀酸痛,眼前有些发黑。
“你的攻击苍白无力,在我眼中和蜗牛没什么区别。”
韩凌天眼眸中古井无波,声音平静。
闻言,阴鸷老者被彻底激怒,再次大喝一声,集中所有力量,发动了最凌厉的一次攻击
铁爪划出,仿佛有天崩地裂的威能,空气似乎都来不及排出去,被撕扯出一声风啸。
众人都是一惊,所见到的一切,就像是武侠小说中的高手出招一样,实在骇人眼球。
“那小子死定了”
他们脑海中同时闪现出一个念头。
哪怕陈玉楼也微微色变,没料到阴鸷老者竭尽全力爆发出的攻击会强悍如斯。
如果是他站在对立面,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嘭”
在铁爪马上要落下的前一刻,沉闷的声音从两人当中传出。
只见韩凌天仅仅伸出两根手指,便将阴鸷老者的手腕提前捏住。
锋利铁爪和他的脑袋,只剩下不足五厘米的距离,但任由阴鸷老者如何用力,都再也难以下落半分。
两根手指,却仿佛铁箍一般将他牢牢固定。
“咔嚓”
下一刻,清脆的骨裂声传来。
刚才不可一世、威风八面的阴鸷老者,抱着手腕凄厉的哀嚎一声。
紧接着,他猛然抬头,看向韩凌天的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习武多年,骨骼强度足足是常人的几倍,可现在却被韩凌天两个手指轻易捏断
要不是剧烈的疼痛不断袭上大脑,他绝对不会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场内突然寂静,一根针落地都能被听到。
“怎么怎么可能”
段苍羽表情呆滞,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在他眼里,邢堂众人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在省城都有着崇高身份。
可现在三十秒不到,败下阵来的不是韩凌天,而是邢堂的吴老
不仅如此,韩凌天只用一招就捏碎了吴老的手腕。
若刚才的黝黑壮汉是被偷袭,那现在的吴老,可是被货真价实的当面击败。
如此的简单,如此的让人错愕。
“天啊,吴老竟然被击败了”
“不会是我眼花了吧”
“怎么可能那可是邢堂的高手啊”
保安们盯着韩凌天,像是见了鬼一样,眼珠子都快要掉在地上。
“”
姬余音陷入一阵沉默。
第一次,她会看不懂一个男人。
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断给她带来惊喜。
黄埔澜庭嘴角一扬,很是激动。
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她恨不得冲上去亲韩凌天几口。
段苍羽不是嚣张么,结果转身就被打脸。
太解气了
解决掉吴老,韩凌天仿佛没听到周围的议论声,而是面色平静的转头看向韩凌天,淡淡出声:“段家主,接下来你准备如何”
“你”
段苍羽一双眼死死盯着他,脸上青白交替。
但他不愧是段家家主,滨海市的一方大佬,此时能将火气强行压住。
“怎么,你怕了”
韩凌天看他不说话,淡淡一笑:“那就自行了断吧。”
自行了断
短短四个字,却如此的刺耳
“韩凌天,在我段家的地盘上,可轮不到你来撒野”
段苍羽狠狠一拍扶手,脸色像猪肝一样。
身后保镖们闻言齐齐向前一步,掏出所携带的武器,冷眼相向。
“你小子有点能耐。”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久未出声的陈玉楼,终于缓缓抬头。
他看着韩凌天,古井无波的眸子中闪现一抹寒光。
“是吗也许吧”
韩凌天头也不转,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见他目中无人,段苍羽暗暗窃喜,只要有陈玉楼出马,那么一切都不再会是问题。
果然,陈玉楼眉梢一挑,自从踏入王级以来,从未有人如此轻视他。
而在今天,韩凌天是第一个
“我来试试你”
突然,陈玉楼竟是直接动手。
只见他闪电般抽出背后长剑,就势一甩,剑身上下摆动间,陡然朝着韩凌天的心窝刺去。
陈玉楼动作不算快,但,配合铺天盖地般的“剑势”,就显得尤为可怖。
哪怕没有处于交战中心,围观众人依旧觉得如芒在背,惴惴不安。
而稍微靠前的黄埔澜庭、姬余音等人,则是眉头紧皱,表情痛苦。
她们感觉自己每一寸皮肤上,都像是被十多柄小剑反复刺穿一样。
大滴大滴的汗水冒出,一个个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虚弱不堪。
“势”不具备实体攻击,却能让人未战先怯,受到心灵上的全面打击。
陈玉楼不愧是踏入王级的人物,对于“势”的领悟更加精妙。
长剑一出,场内一切仿佛都黯然失色,难以匹敌那一抹寒光。
韩凌天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动手,此时没有闪躲,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空着手欺身而上。
以血肉对战利器,黄埔澜庭直接闭上双眼不敢去看。
她很怕看到,韩凌天被一分为二的场景。
姬余音眉头紧锁,觉得韩凌天有些托大。
对面那位,可是邢堂堂主,剑痴陈玉楼
在省城中,也是威名赫赫。
别人拿着武器打不打得赢都两说,韩凌天却赤手空拳的冲了上去。
似乎察觉到她们的担忧,韩凌天回头报以微笑:“没事,他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而此时,冷冽剑锋已然来到他面前半米。
“别在那吹牛,都火烧眉毛了,快躲开啊”
黄埔澜庭娇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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