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蓝儿饿了,不是有米汤吗,聊完的话拿点过来!”
锦临和老妇人怔了怔,不解,这话是啥意思?!直到冷旭冷铭冲他娘俩一笑,锦临便欢天喜地的扶起他娘道谢,须臾间,便拿出厨房里熬好的米汤,还特意烧了好几个小菜。
饭后,屋外,月光挥洒,微风习习。
冷旭叼着一根草,身靠着树旁,漫不经心调侃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古有木兰代父从军,女扮男装昭显男子气概,今有锦临弃军悌母,男扮女装演绎女儿柔情,这世道还真令人费解……”
“费解不也解了吗,世事也不外乎人情,不过,小殿下倒是让我有点意外……”冷铭看着冷旭的目光倏地转向屋内的南宫墨,那一个一直抱着奶娃脸带笑意喂汤羹的小殿下,就连他提出代劳都被冷然拒绝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皇子,才是最为令人费解的……
屋里,欢声笑语,乐也融融。
南宫墨喂着小蓝儿,锦临喂着锦七。
忽然小蓝儿“哇”一声巨哭,一股怪异的气味袭上心头,南宫墨立皱起眉头。
“哈,小公子,估计是小小姐拉臭臭了!来……我抱去清理清理,锦七从小就是我带大的,不是我自诩,早已驾轻就熟了。”锦临自豪道。
南宫墨闻言,脸黑了一半,若不是知道他是草野莽夫不拘小节,他可就废了他。
他可是男人,他是男人——
“不需要,本公子自己来,你给本公子打盆水就可以了!”
“小公子,这脏活儿哪是您做的呢,还是我来吧!”
“滚——!”
“……”锦临立傻了!
冷铭冷旭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一整天下来,他们总算明白了这奶包在殿下心中的位置,幸好刚才没吱声,幸好呀,幸好呀——
南宫墨抱着小蓝儿走进内室,把端来一桶温水的锦临喝出去,再是把窗户和门栏闩上,还吩咐冷铭冷旭守在房门处,一副严阵以待谁偷窥谁死的表情……
冷铭冷旭哭笑——
——这样的奶娃子有啥好看的,毛都没生成一条!
南宫墨把小蓝儿放在床上,湿了巾帕,靠近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儿,不知从何下手……同时他也略有些尴尬,脸带羞赧,前世他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多的是脱光衣服爬床的闺阁千金,可这是蓝儿,是他深爱了十多年的女子,虽然目前只是婴孩儿——
——也幸好是婴孩儿,若是……估计等待他的便是拳脚侍候了。
“蓝儿,形势所逼,你别怪我,我是你未来夫君,将来我们更亲密的事儿都会做,这个……你就别介意了——”
他边打理边又嫌弃道:“嗯……蓝儿,臭臭……为夫能说介意吗,话说为夫长那么大都没这样侍候过人,不过若你愿意,若我还能动,为夫都乐意为你效劳,直到老了动不了!……嗯,干净了——
——为夫有前世记忆,理应你也有,该死!哦,不死,呸……我说你干嘛就不会说话,只会咿呀呀……你笑也没用,为夫现在可不受你这一套!
——嗯,换盘水,顺便帮你擦个脸……这力度你疼不疼呀?疼就‘咿’,不疼就‘呀’,就不能一起咿呀!哎,你到底有没听到呀,蓝儿?!”
小蓝儿宛若未闻,把小脑袋撇向一旁,妈呀,她往后不用见人了。
……
门外处。
“冷铭,你说殿下在里面嘀嘀咕咕些什么鬼话呀?她那么小能听懂吗?”
“我哪知道?!你想知就问殿下去!”
“冷铭,自从殿下醒来后,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千里迢迢跑来边疆就是为了这奶娃?还要独占?”冷旭饶了绕头,一副愁思难解。
冷铭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对他来说事情好简单,主子是否安全,主子的吩咐下来的事有没完成,其他的,他大脑自动摒除,事不关己,己不关心,主子开心就行。
“你要求答案,自己问去!”
“切……没点情趣的家伙,若是我敢问的话,我需要问你吗?!”
“……”
须臾过后,冷旭又道。
“冷铭,你说今晚殿下会不会抱着那娃儿睡?咱们下个注如何?”兴致一来,冷旭的眼睛发光看向冷铭。
冷铭用白痴的眼光瞅了他一眼,便沉默是金。
冷旭直感无趣,自言自语道:“也对,这答案是肯定的!”
……
第二日晨光还未破晓,南宫墨便起了个大早,原因是小蓝儿饿哭了……
他不睡,下面的人哪敢再睡,一个一个爬起来,霹雳乓啷一番,熬米汤的熬米汤,逗哄的逗哄,好在还有拨浪鼓之类的玩意儿和同样哭得稀里哗啦的锦七。
所谓英雄识英雄,时势造就知己良朋,对只会咿咿呀呀沟通的小蓝儿和锦七来说,就如穿越遇上了同乡,一个眼神,一种密语,领神会意,笑一起笑,哭一起哭,吃一起吃,默契得令人汗颜,当然这种时候通常都会出现狗腿子如冷旭讨好般的人,煽动收养锦七,这一提议得到在场所有人举手举脚的赞同,包括南宫墨,只要蓝儿喜欢,就算是抢他都会命人把锦七抢到手,何况人家还感恩戴德,他何乐而不为……
——主子乐了,冷旭当然把握时机,不过点头一句话,南宫墨便免了他之前的惩罚,令冷旭高兴得扎扎跳,要命的绝不是那二十圈儿,而是那令人鸡皮疙瘩的童谣,若是……那他从此就不用在皇宫内立足了,脸都黄了,还敢呆?还是回去耕田吧!
不久,南宫墨一行人便离开了农舍,第一时间便是到黎城镇上找奶娘,因为战事,流离失所的人不少,奶娘也是好找,随意便是一扎,冷铭挑了两个稍微老实可靠的随马车启程回蟠都,临出发前南宫墨还雇人给凌元勋捎了封信笺,当然,他并不知壤城附近因他几乎翻了天了——
凌元帅亲启:
——墨追其至黑幕森林,适逢一道人,爱女得救,称命格非凡,遂收为徒,十八年后定能承欢膝下,安心勿念。
——墨乃要事路过要塞,事毕,启程返蟠都。
凌元勋夫妇收到这信笺时惊喜万分,虽别离十八年,可还有见面的机会不是?够了,他们已经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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