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长风看来,她美貌如花,武功超群,聪明绝顶,无论要嫁给哪个男人,对那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恩赐。
出乎南宫长风的意料,严俨不仅拒绝了她的“下嫁”,还把她的尊严像一双破鞋一般扔在地上,使劲地践踏。
从小就受到众人仰视的南宫长风,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就从那个时候,南宫长风连和严俨同归于尽的念头都有了。
此时此刻,听了南宫长风的话,清泉大师从怀中取了一张折叠的纸,那张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楷。
清泉大师把纸展开,足有扇子大小。
清泉大师手一扬,那张纸如同受到了一种神秘力量的推送,竟然逆风飞行,很平衡地落在了南宫长风的手中。
南宫长风,距离清泉大师,大约有着十米的距离!
清泉大师无意中显露的这一手功夫,在常人看来,也许是惊世骇俗了。
但是,南宫长风看在眼里,却并不如何惊讶。
真正让南宫长风惊讶的,是清泉大师为何早就随身携带了这套功法?
似乎是看出了南宫长风心中所想的是什么,清泉大师说:“我虽然是你的师傅,但是,你从来不过来看我。偶尔过来看我,不是索要武功秘笈,就是索要法器。因此,一听到你来了,我就早把这一套‘换月神功’准备好了。”
听到清泉大师这么说,南宫长风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连忙辩解说:“师傅,您知道的,我身为望月城的城主,俗务缠身,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看望您。”
说到这里,南宫长风为了避免自己的尴尬,岔开了话题:“师傅,我曾经担任望月城的城主,这一套‘换月神功’也有一个‘月’字,很吉利的,似乎是专门为我设计的。”
清泉大师说:“你就在这一带练习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
南宫长风说:“多谢师傅!”
在附近找了一处依山傍水的林子,南宫长风就按照清泉大师所给的那套“换月神功”练了起来。
南宫长风武学造诣深厚,她看得出来:这一套“换月神功”,虽然只有寥寥几千字,却是言简意赅,其中颇有出乎意料之处,让人感到武学中别有洞天。
不到一个月,南宫长风就把那一套“换月神功”练成了,只觉体内的真气,有了明显的提升!
南宫长风有心要试验一下,她的双掌,倏地拍向面前的山林。
刹那间,一股极大的风力,凭空而生,如同大海生潮,如同千骑卷平冈,但凡南宫长风的掌力到处,树都变得光秃秃了!
更加引人注目的是:那漫天飞舞、逐渐落地的树叶,都变得焦黑了!而且,凡是南宫长风的掌力掠过的树枝,也都变得焦黑了,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和活力。
南宫长风有些不敢相信地凝视着自己的双掌,喃喃地说:“一掌之威,恐怖如斯!严俨,你的死期,真的到了!”
当南宫长风来到清泉大师面前的时候,清泉大师说:“我都已看到了,你练成了‘换月神功’我不奇怪,我奇怪的是:你竟然这么快就练成了‘换月神功’,而且如此的精深!”
素来高傲的南宫长风,听了清泉大师的话,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师傅谬赞,愧不敢当。弟子这就去找严俨报仇雪恨,来向师傅辞行。”
“在此,为师预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清泉大师说:“为了让你万无一失,为师再送你一件法器。”
南宫长风喜出望外,向清泉大师作了一揖,说:“多谢师傅成全!”
对于高傲的南宫长风来说,作揖已是很重的礼节了。
清泉大师取来了一把剑,交给了南宫长风。
南宫长风接过剑一看,这把剑的长度、宽度、样式,与普通的剑并没有什么区别。
清泉大师说:“你舞一下剑试试。”
南宫长风在舞动长剑的刹那间,突然看到眼前七色光芒流转,眩人眼睛。
南宫长风又惊又喜,进一步加快了舞剑的速度。
随着南宫长风舞剑的加快,以她为中心,方圆数十丈内,不仅真气鼓荡,而且涌起了漫天的剑雨。
当南宫长风收剑而立的时候,漫天的剑雨,消失于无形。
当真是: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南宫长风惊喜地说:“师傅,这真是一件厉害的法器啊,看似朴实无华。”
清泉大师说:“这把剑,名叫‘漫天花雨剑’。”
南宫长风说:“当真是剑如其名!”
清泉大师说:“这把‘漫天花雨剑’作为一件法器,其最厉害之处,还不是漫天的光影!”
南宫长风一愣,问:“师傅,是什么?”
清泉大师说:“这把宝剑的最厉害之处,在于它是用特殊的材料淬炼而成,遇柔而刚,遇刚则柔,甚至能刚柔相济。”
南宫长风越发欢喜,说:“师傅,弟子告辞了!”
“去吧!”清泉大师轻轻一叹:“你拘泥于意气之争,使你难能达到武道的巅峰。”
“我以为,现在的我,已经站在了武学的巅峰之上!”南宫长风说:“凭着我刚练成的‘换月神功’,凭着这把‘漫天花雨剑’,我一定让严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南宫长风箭一般去得远了。
凝望着南宫长风背影消失的地方,清泉大师缓缓地摇头。
……
由于好多天没有见着骆洛神的面了,骆英的心里,很是想念。
尽管骆英有着亲生的三个儿子,尽管骆英知道骆洛神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二十年来,在骆洛神的身上,骆英投入了太多的精力,太多的心血!
可以说,从骆洛神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骆英就几乎先骆洛神之悲而悲,后骆洛神之乐而乐。
天长日久,对骆洛神的关爱,已成了骆英的一种习惯,渗透到了骆英的血液中。
在三个儿子中,骆英最喜欢的儿子是骆豹。
但是,骆豹受到的宠爱,远远不如大她两岁的骆洛神。
在骆豹三岁的时候,在碧湖里坐船游玩,由于照顾他的仆人不小心,骆豹一脚踩空,从船上落入了湖中。
那时正是严冬,湖水虽然没有结冰,却接近于零度了,寒冷刺骨。
由于连吓带着受了寒,骆豹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在医院的病床上说胡话,又哭又闹。
骆英这个时候,到医院探望骆豹,刚进病房不久,骆英的手机响了,管家骆驼向他报告:骆洛神患了轻微的感冒,有些咳嗽。
骆英一听,立即扔下了重感冒的骆豹,回家探望患了轻微感冒的骆洛神。
而且,一连三天,骆英都守在骆洛神身边,对于医院的骆豹,不管不问。
骆英的做法,不仅让骆豹的母亲伤心,也让骆龙、骆虎兄弟俩感到寒心!当时骆虎就对骆龙说:“哥,莫非只有洛神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咱们兄弟三人,都是从孤儿院领回来的?”
骆龙摇了摇头,说:“从相貌上看,咱兄弟三人,与父亲相貌很像,明显是父亲的儿子。只有洛神,五官精致到了极点,不像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骆虎说:“抛开相貌的因素,但从父亲的做法上看,洛神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还是咱兄弟三人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骆龙长叹一声:“从父亲的行事看,只有洛神是他亲生的!我们弟兄三人,似乎都是父样领养的!”
对于骆英这种“重女轻男”的思想,所有的仆人都看不懂,包括骆驼;骆英所有的妾也看不懂,骆英的三个儿子更是看不懂。
但是,骆英却是心中雪亮:骆洛神虽然不是他亲生的女儿,却是他此生最大的“贵人”,只要讨好了骆洛神,他这一生,就有可能长生不老。但是,一旦骆洛神有个三长两短,损失最大的,一定是他骆英!
至于骆豹,虽然是亲生的儿子,却没有多大的价值。在骆英看来,亲生的儿子怎么了?就算是三个儿子都死了,他还可以再生。但是,骆洛神一旦意外去世了,他骆英的生命,也就到今世为止了!
因此,骆英看似不合情理,其中却包含了巨大的利益考量。对于骆英来说,骆洛神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带给他的利益,远远大于他的三个亲生儿子!
反常的背后,是正常的逻辑思维。
骆英在最初的时候,对于骆洛神的疼爱,完全是出于利益的考虑,根本没有感情的因素。
但是,骆英尽管是一个心性凉薄的人,却也是一个人,而人,是感情动物。由于骆英在骆洛神的身上投入的精力和心血过多,结果正应了一句话:假作真时真亦假,有为无处有还无。到了后来,骆英对骆洛神的疼爱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已经根本忘记了骆洛神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这样造成的后果是:骆英自从进入修武界之后,就“乐不思蜀”了,与三个儿子已经两年多没有见面了,却毫无思念之情。
与骆洛神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了,骆英却甚是想念。
这一天,骆英悄立院中,眼望天空,心中却在想念着骆洛神。
忽然,随着一股幽香扑入鼻孔,一个带着芳香而柔软的身体,靠在了骆英的后背上。
随即,一双手臂揽住了骆英的腰。
没有回头看,骆英就知道是明珠公主。
骆英现在有一妻一妾。
作为正妻的明德,有些一板一眼。
而明珠公主,不仅比明德年轻漂亮,还会撒娇,会逗骆英开心。
本来,骆英因为宠爱明珠而冷落了明德,但是,在骆洛神的强力干预下,明珠受到了惩罚,再也不敢对骆英使出狐媚的手段了。
如今,骆洛神离开修武界已经一个月了,依然没有消息,明珠的胆子便大了起来,再次萌发了以前的念头:勾引骆英,利用骆英来打击明德。
骆英拉住了那双手,回头一看,不是明珠是谁?
看到骆英回过了头来,明珠的笑脸,比盛开的花儿还要灿烂!她主动张开了小嘴,在骆英的脸上吻了一口。
明珠吻得很投入,如同一位慈祥的母亲,在吻她心爱的儿女。
骆英伸出了粗糙的大手,在明珠娇嫩的脸上,重重地扭了一把,笑骂道:“小妖精,怎么了?”
明珠柔声柔气地说:“老爷,我看到你有所思的样子,是不是在思念天妃娘娘了?”
尽管在心里恨得骆洛神牙痒痒的,巴不得骆洛神永远不要回来了,但在骆英面前,明珠却表现得对骆洛神十分尊敬。
骆英叹息一声,说:“是啊,她跟着天帝陛下回地球,已经有一个月了!”
骆英是个精明的人,他知道,明珠在心里,一定会恨骆洛神!明珠有这种想法,不为了别的,只为了骆洛神有意抬高明德的地位。
明珠真想问一下骆英:你是骆洛神的父亲,为何见了骆洛神,就像老鼠见了猫?
但是,明珠也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她要是真的这么问了,一定会惹得骆英大怒,从而失去骆英的一部分宠爱。
于是,明珠没有问,聪明如她,知道不该问的,就永远不要问。
明珠投入了骆英的怀中,并且轻轻地蹭着骆英,柔声柔气地说:“老爷,我弄到了一种特殊的香料,把这种香料泡在洗澡的水里,又香又滑。今天晚上,你给我洗澡,好不好?”
骆英早已是过来的人了,就算用脚想,也知道洗完了澡,会接着干什么。
但问题是:根据骆洛神的安排,今天晚上,是明德的时间!
看到骆英在犹豫,明珠低声说:“夫君啊,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我和姐姐,不过是你手中的木偶,你想拿捏谁,就拿捏谁!一句话,全凭你自己高兴!”
明珠的话,一下子打破了骆英的顾虑,他捏住了明珠的下巴,笑嘻嘻地说:“既然如此,今天晚上,我就拿捏你?”
明珠没有挣扎,却一边顿足,一边向骆英挤眉弄眼,娇声娇气地说:“老爷,你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