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秋天,鉴于我对冬天的恐惧和不喜,整日阴沉的天空,听不得一丝欢声笑语。
外祖渐渐的能吃得了鱼肉白饭,我也放心了不少。
这毒谁下的,怎么下的?
表哥当日就开始严查了,没得一丝松懈,倒查出了点儿路子,那人就咬舌自尽了。
外祖的衣食住行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喝的药也经过几个大夫检查过,并没有直接的发现。
从外祖屋里出来,才发现院里的菊花开了好些,一直以来倒没有注意到。
管家送大夫出去,经过这里,同我行礼。
只是经过这菊花丛,夸了声菊花开的真好,香味儿比较浓。
第二日,匆匆来看诊,出来就蹲在菊花丛里,叹息香味儿浓得过头了。
找了半响,就说菊花有问题。
他拿了药箱,蹲在花丛里,采集花粉和地上的泥土。
我与表哥在一旁安静的等候,不过管家带了几个人,去请管这块的花农了。
花农是个老伯,一见我们这阵仗,就开始吹嘘他怎么会种花,什么花都认识。
管家一脚踢得他跪下,骂到“闭嘴,主子面前少说废话。”
花农倒也不怕,笑着闭了嘴。
大夫收集了花粉和土肥,回家去了,只等观察是什么药物,导致的结果。
表哥叹口气,道:“有时候觉得活着怎么这么困难,但不得不活着,因为死应该更困难吧。”
“。”
不会说话,就不要附庸文雅了,听起来不伦不类的啊,表哥。
不过能找到原因,我们也送了口气,多加防范为好。
表哥又同我说朝上谁谁谁又在青楼被堵着个正着,万氏总是闹得大臣家宅不宁,吃了好多眼刀子哩。
说了会儿话,我回房间里歇息片刻。
十二敲了敲门,送了信进来,说:“边城来的急信,殿下。”
展开一看,是金鑫写的,只是信的内容,确实不好说。
“友走四月有余了,边城有些变故。
戎人再犯我境,白日战事不同往日倦怠,戎军将士异常奋勇,杀得我军有些慌乱。
不过傍晚时分,他们安静了,退回线内。
夜里好梦正酣,突然城外火光四射,喧闹不息,厮杀声四起,百姓东奔西走,不得安宁。
定邦公带领将士驻守,安了军心,可以和戎军抵抗。
戎军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从城中突起,抓了诸多百姓,杀了许多将士。
城中防守本不比城外,况且重心在抵御,所以被杀得措不及防。
太守安抚百姓,与定邦公之子相景赶至城中。
此时,戎人士兵已上千人了,源源不绝。
探起从何处来,城中有一古树,十个高壮汉子,方可环抱。
中心掏空,下有一密道,通往城外。
城中对峙,形势严峻。
相景之妇,乃太守之女,女中豪杰,带领将士迅速组成包围圈,将百姓护在其中,稳住局势。
太守其子杨卫边,带领将士,截断戎人进入城中之路。
对着洞内扔了某物,发出震天响声,大树周围五丈皆坍塌,地陷两丈。
截了戎人前路和后路,城中厮杀惨烈。
翌日日出,百姓方安心下来,这是少有的戎人攻进城内来,大家都在收拾残局,休息。
定邦公帐下一小将,名崔福,进帐一刻钟,和相景一起出了帐。
太守修书传与陛下,唐大人也修书传与陛下,恐怕两书内容不同。
不过五日,崔福便不在边城了。
恐怕边城也有变数,特地告知友,望友早安排。”
点了亮火,将信引燃,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