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梓沐淡淡一笑道:“三姐还将沐儿当做昔日的小丫头,如今的沐儿何还是那般莽撞之人。”
吕梓冉又是一番内心挣扎的‘摸’样,半响后突然道:“她还活着,沐儿。”
吕梓沐一脸糊涂道:“三姐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究竟是何意思?”
吕梓冉眉头紧蹙,凝视着吕梓沐道:“大姐,大姐她还活着。”
吕梓沐身体猛地一僵,半响后才回神不确认道:“怎么会,她不是十年前就已经——”
吕梓冉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如此以为,若不是昨夜亲眼所见,我亦不会相信的。”
吕梓沐眉头紧蹙,“昨夜?”
吕梓冉瞥过眼去。
吕梓沐见其神‘色’,微思道:“你昨夜遇刺,你昨夜又见了她——你遇刺之事可于她有关。”
吕梓冉眉头紧蹙,眼里‘露’着难受,微微颔首。
“怎么会?”吕梓沐不相信。
吕梓冉凝视着吕梓沐道:“你可知第一次行刺我之人是谁?”
“谁?”
“是离愁!”吕梓冉道。
吕梓沐瞪大了双眼。
吕梓冉又道:“昨夜被抓的刺客乃魔宫七煞之一,而我脸上的伤其实不是那刺客所伤,而后大姐下的手。”
“怎会,她何以要如此做?”吕梓沐还是不愿相信。
吕梓冉叹了口气道:“些许是她误会了我。十年前,不知为何先帝和太皇太后要杀她。当时我想毕竟是姐妹,怎也要护她。便假装靠拢太皇太后,然后想借机会放她走。但终归是我晚到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御林军给‘逼’下了悬崖。些许如此,她误会了我。”
“若是这样,你与她解释清楚便可。”吕梓沐道。
“我曾试着解释,但她却不愿意相信。”吕梓冉一脸哀伤道。
吕梓沐眉头紧蹙,沉思稍许后道:“二姐,你告诉我她在哪,我去跟她解释。”
吕梓冉一脸真诚道:“我现在不知她在哪,不过她说过不会放过我的。我已经让人暗自监视宫中各处,若是有她消息,定然马上通知你。”
吕梓沐点头道:“嗯,三姐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
吕梓冉淡淡一笑,‘露’着感‘激’。然眼底却划过一抹‘阴’毒的光。
顾梓菡,你终究是斗不过她的。因为她手中有沐儿这张王牌。
“娘娘,皇后娘娘来了。”刚送走了吕梓沐,宫‘女’进屋禀告道。
吕梓冉冷冷地看着宫‘女’不语。
贴身蝉姑姑进言道:“皇后娘娘来恐是听闻了娘娘受伤一时来看望娘娘的,娘娘还是见一面的好。”
吕梓冉冷哼道:“她会如此好心,不过是来看本宫的笑话而已。”
蝉姑姑眉头紧蹙,低头不语。
吕梓冉眼眸微眯,“不过,既然姑诗云她有兴趣来凑这份热闹,那本宫便拿她来开这头一刀。”
婵姑姑瞳孔微闪,眼帘低下不语。
须臾,姑诗云走了进来。
吕梓冉看了姑诗云一眼道:“臣妾有伤在身,不便起给皇后行礼了,妄皇后体谅。”
姑诗云身旁的‘玉’姑姑眉头紧蹙,这伤在脸上,有何不便的。
姑诗云‘露’着浅笑道:“惠妃既是有伤在身,虚礼便免了。”
姑诗云在暖塌上坐下,看了眼身旁的‘玉’姑姑,‘玉’姑姑让身后的捧着木盒的宫‘女’上前。
姑诗云看着吕梓冉道:“这是上好的红升丹,对伤口愈合是极好的。”
吕梓冉轻瞥了一眼宫‘女’手中的木盒,身旁婵姑姑结果木盒。
吕梓冉嘴角冷扬道:“皇后倒是有心。”
姑诗云身旁‘玉’姑姑眉头紧蹙,这个惠妃是越发地不像话了。皇后好心来看望,却摆着谱给皇后看。
此时,吕梓冉看了眼身旁的婵姑姑,婵姑姑会意将屋里的宫‘女’都遣退了出去。
屋里没了外人,吕梓冉冷眼看着姑诗云道:“这里已无外人,皇后也不必端着样子了。”
姑诗云眉头紧蹙,“惠妃此话本宫却是有些不明白了。”
吕梓冉哼声道:“皇后又何必装了,这些年皇后在我这儿没少吃气,今日我受了这罪,皇后心里恐是痛快,何必装着一副假惺惺的‘摸’样。”
姑诗云有些尴尬。
‘玉’姑姑气不打一处来,呛声道:“惠妃娘娘,皇后娘娘天‘性’纯善,没那么多的小人的心思。皇后此番来是真切的看望惠妃。但若有人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我们也无话好说。”
吕梓冉一脸不屑道:“当是皇后身边的人,嘴倒是‘挺’厉害的。”
“你——”‘玉’姑姑气结,却被姑诗云拦住。
姑诗云看着吕梓冉道:“本宫知晓你受了上心情自然不好,话语失了分寸本宫也不会计较。不过本宫今日单单只是看望之意,你我虽多有不和之处,然在这后宫之中,本宫身为皇后,该有的气度却还是有的。”
“皇后倒是大度,不过这明里暗里显摆自个皇后的身份倒听得让人可笑。”吕梓冉冷冷道。
姑诗云眉头紧蹙。
吕梓冉端起茶杯,眼眸微斜递了姑诗云一眼道:“这皇后的位置你也坐了十年了,只不过不知还能在做多久。”
姑诗云贴身‘玉’姑姑沉不住气道:“惠妃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梓冉放下茶杯,目光凝视着姑诗云道:“她未死,顾梓菡她回来了。我很好奇,若是她知晓十年前落得那般惨烈是因为信错人所致,便不知她还会让你活多久。”
姑诗云面‘色’猛地一僵。
须臾,姑诗云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吕梓冉那。
“娘娘何以要告诉皇后菡妃还活着之事?”婵姑姑不解地问道。
吕梓冉看了其一眼不语,端起茶杯不急不慢地喝着茶。
顾梓菡,这世间要你命的人可多着。她不过是动动嘴皮子,便能要了你的‘性’命,跟她斗,只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吕梓冉眼里划过一抹‘阴’毒。
皇后寝宫——
姑诗云从吕梓冉那回来后便一直坐在宝座上不言不语,神情呆滞。
其贴身‘玉’姑姑看着眼里心里着急。
“皇后娘娘,你别听惠妃她胡说,些许她不过是胡诌的。十年前菡妃从那样高的悬崖掉下去,下面又是湍流的河水,菡妃是不可能有活下来的机会的。”‘玉’姑姑道。
姑诗云眼眸微动,却依旧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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