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完全不知道,所谓丽质天生的意思,是为什么就能把这种身型长到完美无缺的地步。
这一切组合在一起,就只剩下四个字。
不办不行!
现在的段天道只知道一件事。
摘果子的意思,就是现在的,面前的这个意思!
然后他终于腾出一只手,拉开了……
“咯咯哒!”
突然之间,一个非常圆润的京剧唱腔,从小小的母鸡嗓子里很嘹亮的响了起来,至于为什么一只母鸡会唱京剧,那肯定是谁也搞不清楚的,然后它还接着唱:“咯咯哒咯咯哒咯咯哒……”
正在全情投入的两人突然一怔。
“噗哧!”
颜海青忍不住就笑出声来,伏在段天道怀里咯咯的笑个不停。
段天道:“……”
妈滴!
老子已经决定了!下次老子那啥之前,一定要记得关电话!
他有心想不管这电话,可这母鸡就偏偏一直唱京剧:“咯咯哒咯咯哒!”
段天道只好叹了口气,把电话接了。
不管是谁,也没办法一边听京剧一边那啥。
这实在是太那啥了!
“我说段天道。”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怪怪的,说实话,有点酸:“我们虽然是吵架了,但你要是现在带着刚才那个女人去开房,是不是太那个了点?”
是毛岚!
谁能想到毛岚这个时候会给自己打电话?
段天道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啊哈哈哈哈!哪里哪里!哪有的事!我才不会带着谁去开房呢!你千万不要多想……”
颜海青急忙小意的捂住嘴唇,闪亮的大眼睛不停的忽闪忽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刚才呢心情不好,就开到了南春郊外。路上的风景很美,我就停下来看了看。”段天道很诚恳道:“不管俗世多么嘈杂,有时候还是要静下心来享受一下生活的。”
毛岚的声音突然压的很低:“那个女人呢?”
段天道:“……”但他还是很认真的说:“那个女人已经下车了啊,她啊其实是穆米的老师,我跟她本来是想一起来劝劝你的。”
美女摄影师的牙好像就快碎了,声音很闷很小却很清晰:“你说的是真的?”
段天道:“……”
听到这句话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抬头去看周围。
嗯,周围没有人。
又抬头看了看车顶。
唔,这辆车没有人能偷偷装摄像头还不被自己发现。网
总不是谁在用卫星监视自己?
段天道随即松了口气,不对,毛岚不可能有这种手段。
“真的!”确定毛岚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段天道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头全都竖起来了:“比真维斯还真!”
“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再骗我!”毛岚冷冷道:“别说我没警告你,我的第六感比监视器还强大!我感觉那个女人就在你旁边!”
段天道:“……”
别的都好办,这要是牵涉到灵异事件……
咋整?
莫名其妙的第六感:“……”
“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也不管那个女人在不在。”美女摄影师的话语很冰冷,明知道她现在不可能看见自己,但段天道就是觉得身后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拿老粗而且加热的火钳顶着:“半个小时之内,到南春艺校保健室对面的商店,用那里的座机给我打电话!”
“咔嚓!”
虽然手机是不能用座机那种粗鲁的方式挂断的,但段天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听见了‘咔嚓’这样的声音。
段天道和颜海青面面相觑,默默的各自穿好衣服,各自坐好。
发动汽车之前,段天道咳嗽了一声,想要说点什么,但嘴巴张开了,却没有字出来。
‘嗒’。
颜海青没有等他说话,只是侧过头来,在他的脸上闪电般的香了一记,还示威的扫了一眼窗外,淡淡道:“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所有的女人都跟我一样大度,我也知道段哥你在乎她,没关系,我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的。只要段哥的心里有我就好了。”
段天道:“……”
女人心呐,海底针呐!
毛岚是怎么能够在这么准的点上打电话来的呢?
完全搞不懂!
段天道只好悻悻的摸着鼻子发动了SUV,颜海青则悻悻的看向窗外。
毛岚这小妮子,竟然在这么重要的关头坏了老娘的好事!想要阻止我?哼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段天道这一路上倒真没怎么说话,半个小时到南春艺校以他的车技当然是小事一桩,主要是心态上感觉太奇怪了。
自己没事泡个妞,怎么总觉得像是对不起毛岚似的呢?这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嗯嗯,转移心态,保持良好心态……
为了搞好自己的心态,段天道只好开始哼曲子:“我是Scha***一只小鳄鱼,来自尼罗河畔的埃及,原先我呆在一只蛋中,咬啊咬,我就钻出来了。咬啊咬啊咬,咬啊咬啊咬,咬啊咬啊咬,咬啊咬啊咬……”
这是一首德国著名的儿歌,他改编成中以后很欢快的唱了好多个咬,咬的谁也受不了。
颜海青噗哧一声没忍住,笑了。
段天道没有笑,却长叹了一声。
哎!
就自己现在这个心态,这妞还泡的下去泡不下去啊?
啊啊啊!
没到十五分钟,段天道就把车开进了南春艺校那个地下停车场,颜海青红着脸低声道:“我可以在车上等段哥的,段哥打完了电话,我们再……”
再?
再那啥?
段天道手一抖,差点把旁边的柱子撞了。
卧槽!
这多好的妞啊!毛岚要是有她这一半的自觉!啊啊啊!
颜海青实在是很诱人,很贴心,段天道差一点点就答应了,但他终于还是痛苦的摇了摇头:“海青,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觉得现在我还没有调整好心态,晚些时候我再去找你……”
美女老师忍不住深吸了口气,似乎还想要做点什么,但是突然就听见车子前面‘哎哟’一声惨呼!
嗯?
‘哎哟’声开始一声一声的不绝于耳,那调调跟段天道的小鳄鱼有一拼,还伴随着嘶声裂肺的惨呼:“哎哟哟!撞死人啦!哎呀呀!撞的半死啦!哎啊啊……”
两人面面相觑。
段天道怔了怔,这什么情况?以自己的车技,还能撞到人都不知道?
他‘啪’一声就从后座跳了出去:“哎呀呀,撞到哪里啦?”
“腿!腿!”那个惨呼的声音犹豫了一会:“还有腰!还有背!”
段天道‘哦’了一声,转身就朝车头走了过去:“有没有撞到其他地方?”
“这个……”那个声音犹豫了半天:“那倒没有。”
“你还真老实。”段天道干笑了一声,正待问有没有撞成傻子,一眼看见了车前趴下的那个人,怔了怔,一句话就没问出来。
熟人!
我靠!
居然是个熟人!
这个躺在车前正打滚的大个子,不但个子大嗓门也大,一眼看见段天道,声音就更大了:“哎呀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要去医院看病!哎哟哟!我要换肝!要换肾!要好多钱!”
段天道:“……”
这个什么都大的壮汉,正是几个小时前想黑颜海青的那个张飞同学!
这种情形,段天道不用脑子都知道什么情况。
这张飞是好事被自己坏了,一心想要报复,所以到这等着自己碰瓷来了。
妈滴!
太不专业了!
就算要碰瓷给自己找麻烦,你也要找个残疾来好不好?对面就是医院,一验伤屁事没有还咋碰瓷?
段天道嘿嘿一笑,蹲在张飞身边,张飞赶紧围着车轮子滚,离他越远越好:“哎呀呀!哎哟哟!不行了,我不行了!今个不赔我钱不算完啊啊啊!”
“那你说要多少嘛?”段天道摊了摊手,干咳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个钢镚:“这够不够?”
张飞恨不得跳起来跟段天道讲道理,一块钱?老子辛辛苦苦在地上打滚,这衣服的干洗费都不够好不好?想想自己是被撞伤的人,还是没起来:“不够!这个肯定不够!”
段天道叹了口气,又摸出一个钢镚:“这下总够了?”
张飞恨不得跳起来把段天道打一顿,两块钱?老子辛辛苦苦在地上打滚,这衣服的干洗费还是不够好不好?想想自己打不过他,还是没起来:“没十万我都懒得理你!”
“死活不起来?”
“死活不起来!”
“当真?”
“当真!”张飞似乎觉得这个语气还不是很强烈,又补充了一句:“不赔我钱,当真死活不起来!”
“那好。”段天道直接又回到车上去了。
张飞见势不妙,咽了口唾沫:“你,你想干什么?”
段天道也不理他,摸出板砖:“喂,那个谁啊,给我卡上转二十万,嗯嗯,急用,现在就要。哦,其实事倒是不大,就是我现在要开车撞死个人。”
死人:“……”
张飞同学还没来得及表态,突然就有一个好细嫩好好听的声音卡了进来:“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撞了人不赔钱还想杀人灭口啊!”
段天道:“……”
这谁啊!
段天道一转头就发现两个一模一样的美丽少女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乌鸦鸦长发垂落胸前,露出颈后一段白得令人目眩的细腻肌肤。
这对少女的相似程度犹如一面镜子的两面,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甚至说话的声音都出奇一致,宛若一人,就好像醉酒后看到的重影。
此刻两人粗大的麻花辫散成了马尾,上身一件半透明紧身短袖衫,裸露出浑圆白嫩的双臂,下身一条水洗牛仔热裤,腰间系了一条宽边黑皮带,把那件半透明的衬衣下摆束到裤带下面,浑身上下都是年轻女子的青春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