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赫冷着脸,恭敬的应了,心里却是有几分沉重。从庆和宫出来,就直奔偏殿而去。春喜看的连连摇头,英明神武的皇上怎么还没有明白,对蓝姑娘越好,她的危险就越大。这会儿要是亲自去接她,宫里的那些流言只会传的更加不堪。
紧赶几步,春喜拱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蓝姑娘现在的身份只是翔宇宫一当差的宫女,您这样大动干戈的去接她,只怕会引起别人对蓝姑娘更大的猜忌。依奴才之见,不若就让奴才去接蓝姑娘吧,日后进了翔宇宫,那些多事的人也就看不了那么远了。皇上一番心意,也不急于这一时,日后蓝姑娘自会明白的。”
轩辕赫闻言止住步子,寒着脸狠瞪了春喜一眼,心里暗恼,自己的心事就表现的那么明显吗?连一个奴才都看出来了,语气不由得拔高,“大胆!竟敢置喙朕!”吼完却是冷哼一声,一甩袖转身朝御书房走去,修白微叹一声,紧跟了上去,主子的心事可是越发的不加掩饰了。
春喜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轻舒了一口气,刚才主子的样子可以理解为是羞恼成怒吗?摇摇头,紧赶着朝偏殿走去,还是快些把差事办完,皇上忙着蓝姑娘的事到现在还没用膳呢,自己还得回去伺候着。
春喜赶到偏殿时,我正和吃完饭,没什么食欲,只喝了一碗粥,夹了几口清淡一点的菜,就坐在小几子边上,望着那个精致的瓷坛出神,那里面装着他送来的梅子。
有些担忧的的看过来,张了张口,却是又低叹一声,转身去收拾东西了。
春喜走进来时,白净的脸上满是笑意,话里也带着一份恭敬。“太后的懿旨,蓝姑娘即日起调去翔宇宫当差,御前伺候。”
我听得一愣,去翔宇宫,那不是轩辕赫的宫殿吗?太后早上刚让我住在偏殿养病,怎么才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又下懿旨调我去伺候轩辕赫呢?而且宫里的那些传言太后不可能不知道啊,躲还来不及呢,怎么还往身边送啊?这太后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我心头不解,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却是扯了我一下,示意我先不要着出声,然后恭敬的问道:“春喜公公,皇上身边不是有公公伺候吗?而且宫里谁人不知,皇上不喜宫女近身伺候的,还有一诺刚进宫,这规矩都还不熟悉呢,这要是御前伺候,怕是不妥吧?”
我不由得点头附和,说的也是我的意思。“是啊,春喜,我可做不了那个差事,况且我还想快些学好艺,早日出宫呢。”
春喜闻言脸上的笑意更盛,看来这蓝姑娘真不是那贪慕虚荣的,这要是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只怕早已感恩戴德了。不愧是主子看上的人啊!当下声音更加恭敬的说道:“蓝姑娘,奴才只是奉太后的懿旨行事,其他的恕春喜不知。而且皇上也有口谕,现在就接蓝姑娘过去。”
“现在!”我和皆是一惊。一切有些突然,我一时没了主意,哭丧着脸看着春喜,不死心的问道:“春喜,我不去行吗?”虽是知道旨意难为,可这心里总是还抱着一丝幻想。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呢。
可是春喜坚定的回到:“不行,这是懿旨,还请蓝姑娘速速准备吧。”开玩笑,这可是皇上去太后那里求来的机会,那里有不去的可能。可是看蓝姑娘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难道对主子无意?那早上与主子亲热也是被强迫的?想到这,心里就有些不解,自己的主子那可是众女仰慕的皇上啊,怎么蓝姑娘好像不稀罕的样子呢?
听闻春喜的话,我无可奈何的去榻上拿起包袱。那是刚刚去怡岚院帮我收拾的,这会儿还没打开,就又要搬走了,倒是省的再整理了。我自嘲的想着,即使圣意难为,去就去吧,只要自己守住心,依他那高傲的性子必然不屑用强的吧。
我想通之后,不再愁眉苦脸,和道了别,跟在春喜后面去了翔宇宫。也许这样安排也不错,至少以后安全一些,总不会有人蠢到在皇上眼皮底下伤人吧。
翔宇宫不愧是皇上住的宫殿,巍峨庄严,气势恢宏,殿里摆设简单却不失高贵,一桌一椅,一花一木,都散发着一种低调的华丽和优雅。主殿是轩辕赫休息和办公的地方,除了春喜和修白,还有两个负责打扫的宫女,不允许别人随意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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