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覃远霏自然不可能说,这个香囊不仅没有给自己带来灾祸,反而给自己带来了一些提神醒脑的效果…就算她再如何愚钝,这会儿也看出了『系统』对自己的不怀好意。
只是,『系统』这种事情覃远霏怎么可能会告诉面前的几人?
先不提自己殷希清她们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单是暴露“她并非覃家小姐本人一事”,便足以引出大乱子了。说不定她会被当作孤魂野鬼,被人当作异端烧死。
总之,这是事关自己身世来历的大秘密,也是覃远霏能够在这个时代立身的根本。
“覃小姐,是我把你从宫正司捞出来的吧?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就算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殷希清说着,接近了床边,定定地望着覃远霏飘忽的双眸。
她故意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就算有什么秘密,覃小姐可以将秘密的部分略去,好歹透露些许关键。你也明白的吧?你是被人故意打发进宫正司的。若是迟迟找不出真正的幕后主使来,你的下场,到底会变得怎样呢?”
咄咄逼人的少女眉头紧锁着,心中的不祥之感愈发浓郁起来。穆妃、嫣妃、陈昭仪、邢家,此案已经卷入了四方人马,其背后牵扯深不见底。
但若是能从陈昭仪过分奇怪的表现中知道些什么,倒是能减轻案子的复杂程度。因为,殷希清的直觉告诉她,陈昭仪对覃远霏动的手段,其目的与穆妃可并不相同。而且事实也是,二者并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
若是从覃远霏的话中猜出了陈昭仪的目的,还能有机会通过祝思缥联系上陈昭仪,说不定能多一个帮手。
见殷希清执意要问,覃远霏越发变得慌乱起来,一颗心也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手指忍不住抓紧了床单。
覃远霏倒是没有想得多么长远,只是害怕陈昭仪看出了她这个异世来客的身份,故意送了个香囊来“除妖”。不过,只要她不说、陈昭仪不说,其他人也不会知道的。
覃远霏灵机一动,撒了个谎,连声道:“奇怪的事情倒是没发生。不过,似乎带了这个香囊之后,我有时会觉得喘不过气来,胸口闷得慌。”
祝思缥冷哼一声,道:“是吗?我这几天瞧着,覃小姐倒是生龙活虎得很。”
“哦?除此之外呢?”覃远霏的演戏技巧太过拙劣,自然没能骗过在场几人的眼睛。但殷希清却没提出质疑,只是继续追问。
覃远霏见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能够自圆其说的症状了。
但她突然忆起了昨日之事,于是真假参半地说道:“这…对了,我这几天,还经常觉得头晕眼花…还有就是昨天,萋草给我送东西时,我突然觉得眼前一白,这才让她不小心把汤泼到了我的身上,这才骂了她一顿。”
殷希清眉头一挑,悠悠地道:“覃小姐胸口闷不闷、头晕不晕,我不知道。但是,昨天见到萋草的时候,你可是没戴香囊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