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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话】弑神复仇?:by唐明(1 / 1)

高台摆放着十二张石椅,分别对应着十二位长老。

他们缓缓走台去,将手的权杖放在了石椅旁——

「这象征着权利的交接?」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老白?」

「这……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灰……灰脊!」

「诶?」

我定睛看去,十二位荒神长老果然有那位灰发荒神灰脊。

「难道那天他没死?」

「不可能!我确认他已经散魂了!」

「怎么确认的?」

「魂能消散在天地间,那种规模,那种程度的散魂不可能是分身……」

「那台的是谁?替身?」

「我要去确认下!」

老白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电梯。

「明哥,别看了,还是吃水果吧。」

罗浩递给我了一根香蕉……

你这么喜欢吃香蕉啊……

你是猩猩变的?

我思考着眼前的情况。

如果灰脊没死,那么长老院这几天的动静也稍微容易理解一些。

我不太相信有一位长老被我们杀死,他们会无动于衷。

不过还是存在诸多疑点。

特别是……

我身旁的这位叫莹爪的女荒神……

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她看得我有些头皮发麻。

「呃……您好啊。」

「嗯。」

诶?她怎么不接话?

「听说你能帮我?」

「嗯,我答应过七啸。」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认识。」

我松了口气,还好这不是七啸又去惹得什么风流债。

现在在我眼,七啸已经完全成了一个渣男了。

他口一会又是「她」,一会又是「她们」……

他到底惹了多少妹子?

台下的各种祭祀活动还在继续着。

除开刚开始的新,后面显得有些无聊了。

「莹爪……姐,到底还有多久才公布赛内容啊……」

「快了,叫我莹爪行了。」

她的视线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感觉她似乎——

厌恶我?

我这么招人嫌吗……

好伤心的感觉。

今天徐珊没有来,她有重要的研究要做。

我懂事地没有多问。

如果她想告诉我,那自会告诉我。

可是……

是什么研究这么重要?

我有些好。

「人类,开始了。」

人类?

你不能叫我名字吗?

台的祭司们终于撤走了各种献祭的牛羊,把场地空了出来。

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高台央——

他是叫无牙?

任大长老?

无牙从面前的抽签桶里……

等等!为什么是抽签桶啊!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随意……

他从抽出了一张小纸条。

「这次的赛项目是——吃鸡!」

吃鸡?!

等等……

不会是那个吧……

我想起我最喜欢玩的游戏——

绝地求生。

它有个别称叫吃鸡……

不会吧……

这么俗套的剧情,作者你也想得出来?

「我们会为参赛者准备场地,最后存活的十二名神契者可以帮他们的主人争取到长老之位!」

存活?

我思考着这个词的含义。

这果然是绝地求生吧!

「而最后活下来的神契者将为他的主人带来至高无的荣誉。」

原来大长老是至高无的荣誉……

「莹爪……他们说存活……不会是要我们厮杀致死吧……」

「嗯。」

「诶?!」

「当然也可以选择投降,不过投降的神契者会被逐出众灵殿。」

「……」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人类,你害怕了?」

「我先走了,回去抓紧时间再多练练……」

「嗯。」

莹爪看都不再看我。

「罗浩,孟小萌,我先回去了,你们自己安排啊。」

「嗯?一会儿有豪华盒饭供应你不吃?」

「……」

我心情沉重地了电梯,出了门,遇见了佟小小……

「那个……」

「……」

「佟掌殿,您好啊……」

「不准叫我佟掌殿!」

她是专门来这堵我的?

为什么?

我背心冷汗都流了下来。

「那个……我一直有些好……你怎么升官升那么快的?」

「升官?」

「对啊,直接从高级祭司升成众灵殿的老大了还不够快啊。」

「东萨满教是众灵殿的执掌教派,而我是唯一幸存的高级祭司,这么简单。」

「……」

她的话语平静,她的眼睛却看着地面。

「你跟我来!」

她拉起我的手走……

「等等,你先说你要干嘛?」

「来了你知道了。」

「我还有事,能不能改天?」

「不行!」

「……」

我被佟小小带到了一处偏僻的树荫下。

她用枯叶和兽牙在地摆放着圆形图案。

「这是什么?」

她没有回答我。

直到她摆放完成——

「好了,在这里面说话不用担心被其他人知道。」

这个图案和徐珊的小方块是同一种东西?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让我有些发慌。

「佟……佟小小……你有什么事直说……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我说的事和你有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她好像反应了过来,使劲掐了下我。

「哎哟!」

「你这个笨蛋!你的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你以为我……我找你是干嘛?」

「我怎么知道啊……」

「我是想让你帮我做件事。」

「啊?什么事?」

「先说答不答应,答应了我再告诉你。」

「怎么又是这种套路?」

「你说答不答应吧!」

「好,只要不是让我做违背我做人原则的事,都答应你。」

「那好……我想弑神,你能帮我吗?」

「啥玩意?」

「弑神。我想替我舅舅报仇。」

佟小小的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之前对荒神的恭敬我是有所见识的。

可是现在……

「你不信教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

她跺了跺脚,看样子非常恼火,好像我的话戳了她的痛处。

唉……

信仰一旦崩塌,反转起来倒是极快。

「你知道杀害你舅舅的凶手是谁了?」

「不知道,但是有些线索。」

「哦?」

「我仔细查看过他们的伤口,都是利爪造成的。」

利爪?我想起袭击罗浩的也是利爪。

「擅长用利爪的荒神不多,我想要查出是谁干的不会太难。」

「……」

「唐总,我舅舅侍奉荒神一辈子……到头来却死得不明不白,你说他会开心吗?」

「这个……自然是很不开心的。」

「我本来好好的一个进女青年,被荒神骗得『迷』恋赌博,毁了一生,你说我会开心吗?」

「诶?你是被谁骗的?」

「断尾。」

「……」

好吧……

「可是你自己也有责任吧……」

「嗯,我知道,我只是为了说排句才把我自己说进去的。」

「……」

「但是我舅舅的仇不能不报!」

「我知道了,你有什么计划?」

「我们东萨满教这次死伤惨重,很多人都失去了妻子、丈夫、父亲和孩子。」

「如果他们知道杀死他们亲人的是他们敬爱的神灵……」

佟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可是荒神的力量很强大,你们若是要反抗。」

「我知道,更何况众灵殿的其他四派势力一定不会认同我们。」

「要想弑神,首先必须要找到打败荒神的办法才行。」

我见识过荒神的强大,凭借现在的我们,根本无法和他们抗衡。

「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虽然我并不想弑神,可是知道在荒神面前自保的手段,自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

「荒神没有像我们人类一样的肉体。」

「嗯,这我知道,他们的身体都是灵能凝聚的。」

「也是说只要我们用足够多的灵能和掉他们的灵能,能够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

「……」

这个办法徐珊早想到了,可是荒神的灵能太过强大了,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灵能的限有多少。

「不行,他们一旦聚魂,灵能的强度不是我们人类可以企及的。」

「唐总,你知道聚魂是什么吗?」

「嗯,是荒神将动物体内的灵能聚集在自己体内……」

「那不简单了,只要杀光那种动物……」

「不行!佟小小,你的想法很危险!」

她这么做并非是动物保护协会那边问题。

杀戮、仇恨——

不是他这样的少女应该做的事情!

我都忘了,她和徐珊同岁。

「可是不这样做,我该怎么帮舅舅报仇?」

她的眼已经噙满了泪水。

我沉默了。

我也曾经被复仇的怒火蒙蔽了双眼。

但是这绝不是正确的做法。

「我们从长计议吧。」

「唐明……你可以不帮我,那忘了今天的事,今后也别阻碍我!」

「佟小小,复仇不是生命的一切,你若为了复仇失去了自己……」

「你懂什么?!你知道舅舅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你知道那些死去的教友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佟小小大吼起来,小小的身体因为激动的情绪而颤抖着。

我按住了她瘦小的肩膀……

我对天发誓,如果他是男人我也会用一样的方法安慰她……

「佟小小,我懂……」

「若是我的亲人被人所害,我也一定想要替他报仇。」

「可是如果为了报仇而失去理智,伤害无辜的人,犯下无可原谅的罪行……」

「……那些逝去的亲人也是不会开心的。」

「你的舅舅会希望你这样吗?」

「你还记得他拖孟小萌转达给你最后的话吗?」

「他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对我这么说……」

诶?难道还有其他人也对她说过这话……

「我是孤儿……妈妈死前也是这么对我说……」

她跪倒在地,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低落在草坪。

「佟小小,我答应你,帮你找到真凶……」

「……」

「再想办法让他受到应有的制裁。」

「所以你再信任我一次。」

「……」

她没有搭理我,只是默默地站了起来,转身离去……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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