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肆才懒得搭理这个过分活泼的手下第一高手。他似笑非笑看着洛凌霄,仔细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却发现没有分毫返魂香的香气。
他不禁蹙起好看的眉毛:“本座不是要你日日熏香?”
洛凌霄莫名其妙:“哪来的香?”
“就是……”莲肆正要说是那一日他救了她的时候交代给她身边丫鬟收着的香料,但是想到他那天看到她时,她的模样,就有些不想谈及了,随即改口:“没什么,改日本座让人给你送过来就是了。”
“那就多谢九千岁烦心了。”
“哼,本座稀罕你那没诚意到家的感谢?”莲肆才不买账,踏入她的房内。
然后洛凌霄房间的窗户便“砰”地一声,被他关上了。
洛凌霄的房间里若是没了风,便实在说不上凉快。洛凌霄便忍不住问道:“九千岁,您不嫌热吗?”
刚踏进来的莲肆脚步一顿,想了想也是,便拍了一拍手掌。
洛凌霄正纳闷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洛凌霄还没来得及让莲大爷避开,他就先应了:“进来。”
随着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进来的不是洛凌霄以为的莲肆手下的那群人,却正是她身边的、今儿负责值夜的剪烛。
见洛凌霄微微诧异的样子,剪烛却不见一丝心虚,只是笑吟吟对着莲肆和洛凌霄福身,然后道:“千岁爷安,小姐安。”
“剪烛,你怎么进来了?”
剪烛微笑颔首,坦然对她道:“小姐说过,在我们主动认主之前,是可以照着自己的心意做事的。奴婢不过是照着自己的想法做了,小姐可不能责怪奴婢自作主张哟。”她温婉地笑笑,眼睛里含了丝俏皮。
额,好吧,她的确这么说过,剪烛也的确没有认可她为主子,的确是不算她的手下。洛凌霄默默望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了,东西已经来了,小姐,请您和千岁爷都让一让,腾个地方出来。”剪烛忽然道,然后进来快速收拾出一片空地。
“什么东西?”洛凌霄皱眉。
剪烛没有回答,只是在收拾完之后,对着门外点点头,道:“可以进来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自门外进来了一列人。为首的是洛凌霄曾经见过的那个冷面、惜字如金的人,似乎是叫骰子还是什么的,他身后跟着的人面白无须,眉眼染了妖冶的红,步履无声,抬着一个巨大的被白色缎子包裹住的东西,洛凌霄怎么看也看不分明那里头是什么。倒也还算是她这屋子由里到外的门都是极宽的,否则这么大的东西怎么可能搬得进来?
只是随着他们进来,这整个屋子里顿时像是转换了季节一般,丝丝凉意自那被白色缎子包裹住的东西里沁了出来。即使这大夏天窗户关的严严实实,洛凌霄仍然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将东西抬到了洛凌霄床前,骰子忽然拔出了剑,道了句“失礼”,然后对着洛凌霄的床“唰唰唰”就是五下。原本在她床上睡的香的小狐狸,早就第一时间飞奔下床,然后跛着脚一蹦一跳到洛凌霄跟前。然后,那张红木大床就在洛凌霄面前,散成了一堆废木材和废布。
抽了抽嘴角,洛凌霄把地上可怜兮兮的小狐狸抱了起来,转过头问莲肆:“九千岁,凌霄愚笨,真的不知道您要干什么。”
“不知道就看着。”莲肆却没有为她解惑。
散成一堆的废掉的床,被刚刚抬着东西进来的人迅速搬出去撤离。然后有一人留下把现场打扫干净,其余的人有秩序地将抬进来的东西搬到原本床的位置——刚刚好,和她原本的床,一模一样大小。
然后骰子把剑收了起来,把那层白色缎子掀开。
白色缎子底下,竟然是一张如同冰块一样冒着丝丝寒气的玉床!
“本座最近对你这小东西兴趣很浓,所以会经常来,就怕你这里热坏了小狐儿不说,还把本座给热坏了,所以干脆就把本座收着的灵通玉床搬来了。这会儿凉快得紧,到了冬天就暖了。”莲肆抬了抬眉眼,算是做了解释。
洛凌霄看那灵玉床,心里吃惊道,果真是传说里的宝物。通体晶莹,没有一丝杂质不说,而且因为这种玉石难得,而且两块玉之间无法做拼接,所以这整张床是一整块完整的灵玉雕刻而成。
民间倒是有关于这张床的传说,说是灵通玉床是天上神仙睡的,所以除了冬暖夏凉这一特性,还具有其余的特点——若是置放尸体,能保持百年不腐;若是身体不好的人睡着,能够通气血活经络,养身安神长灵气,比吃药还有用。
把灵通玉床摆正之后,那几人就退了出去,紧接着先前退下的人又捧着一叠叠崭新的玉白单子、帐子、被褥进来,清一色的天水绸和另一种珍贵的纱布料,将整张床布置一新。只是白得有些耀眼就是了。
一切完工,所有人瞬间退的无影无踪,甚至于剪烛也对着洛凌霄诡异地挤了挤眼睛,然后像是洞悉一切一般,了然笑笑,然后才退下,并且把门也关严实了。
这一下,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洛凌霄、莲肆和那只半打瞌睡的小狐狸。
“把那碍眼的小狐儿放到一边去,本座困了,给本座更衣。”莲肆毫不客气地坐到床边,对洛凌霄命令道。
洛凌霄看了他一眼,不愿意动,但是想到这人多的是法子让她动手,她便不争气地妥协了。
把小狐狸放到那白色的大床上,莲肆的眉毛微微颤了一下。
洛凌霄就当作没看见,走到他身边,为他开始解开衣服。
她面对的是一个太监罢了,还是个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而且已经被对方从头看到脚的太监,所以洛凌霄几乎什么紧张的感觉都没有了——话说回来,紧张也没有意义,反正这面前的太监再美、身材再好,也不过是个观赏用花瓶。
她就当重新上了一堂生理课便成。
她半跪在莲肆跟前,先把他松垮的腰带给除了,然后,一双小手慢慢探进莲肆白色的衣衫里,入手果真是滑腻一片,比她这个正牌千金大小姐保养得宜的皮肤,还要温软光滑上好几倍。洛凌霄不禁感觉自己有种被蛊惑了的冲动——若自己是男子,眼前这个是女子,自己估计得完蛋,自制力都得死绝。
“怎么了?本座的手感可还好?”
正当洛凌霄一阵心猿意马的时候,莲肆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赶紧抽了手,不由得脸颊微红了一下——自己这个老人家,居然会被一个大太监给色诱了,真是没出息。“咳咳,九千岁果然是保养得当,凌霄自愧不如。”
“那是自然的。”莲肆却没有任何被讽刺的恼怒,破天荒地勾起了唇角,微微得意道:“这天下有谁敢与本座相比?”
自恋狂!
洛凌霄算是目瞪口呆了,原来这大妖孽天天一副无情冰冷、恶毒怪癖的样子,原型却是自恋狂一个!
黑着线为他把剩下的衣裳给褪了下去,本来已经做好了要第一次见到太监被切了的那玩意儿了,谁知道莲肆却淡淡道:“行了,你往里头躺着去。”
洛凌霄点点头,自觉往里头躺去。
躺下来,她才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为什么莲肆会在她床上睡觉!
“九千岁……这三更半夜的,您也累了,您还是赶紧回东厂或者司礼监歇着吧。”犹豫了一下,洛凌霄还是想要试试可不可能把他“赶”回去。
“本座是累了,所以把床搬来了。”她那点儿露骨的小心思,莲肆一眼就看穿了,斜睨了她一眼,冷哼道,“本座今晚就歇这里了。你这小东西再推辞一句,本座明天就叫人把你这间小破落院子给拆了,全拿到东厂去当柴火烧!”
“本座是累了,所以把床搬来了。”她那点儿露骨的小心思,莲肆一眼就看穿了,斜睨了她一眼,冷哼道,“本座今晚就歇这里了。你这小东西再推辞一句,本座明天就叫人把你这间小破落院子给拆了,全拿到东厂去当柴火烧!”
得!
洛凌霄知道没戏了,便认命地乖乖躺好。
小狐狸一蹭一蹭地,蹭到她怀里去睡着,小鼻子嗅了嗅,然后整只狐狸就往她的胸前拱。小狐狸喜欢靠着柔软的地方,这是它素来的爱好,洛凌霄也就随便它去了。谁知道莲肆褪下了衣裳,进了被子里之后,看到它的动作,瞬间就黑了脸,就揪着它的大尾巴,不过最终还是看在它渗血的伤口,没有把它扔到地上、只是把它扔到自己的边上去了,让它只能隔着一个大活人看洛凌霄,爪子怎么伸也伸不到洛凌霄软软的、香香的怀里。
“它还受着伤!”洛凌霄却心疼了,毕竟是养了段时间的。
“哼,本座没有把它红烧了,就很对得起它了。”莲肆黑着脸,“它那小样,被人逮了还受了伤,真是把本座的面子都丢光了!”
小狐狸委屈地哼唧了几声。
“还敢哼唧,莲狐,是不是本座最近都没收拾你,你就松了筋骨了?”莲肆一个眼刀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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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美人儿~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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