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雨才下一夜,这天气就寒凉了不少。
被窝里的林笙笙下意识的朝四爷怀里钻去,自道明了心意之后,她便没什么扭扭捏捏的。
热恋的男女不都这样吗!如胶似漆。
“怎么这么粘人!”四爷灿烂的笑着低头朝怀里的小作精看去。
想不到冷漠的时候翻脸不认人,热情起来还真有点叫人招架不住。
“就喜欢粘着。”
“折腾了一夜累了吧,睡吧!”
林笙笙一听四爷又叫她睡觉,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睡不着,精神着呢!”
她俏皮的笑了笑,等四爷睡了,自己该去那个肥圆的江南总督杨泊安那处。
一早,一封信从扬州出发去了北京到年舒月手里。
舒月看到书信的那一刻,才放下心里的担忧,洗漱卸妆。
一封拜帖也在寅时一刻送到扬州总督杨泊安手里。
正得意的杨泊安顺势草木皆兵的拒绝所有客人往来。
这件事如此绝密,这个人从何得知。
一来是因为他的儿子杨季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二来此刻的杨季顶替的是自己的儿子的名头。
如此也不算什么,偏偏杨季又在这次秋考中状元及第,一个冒名顶替的状元,无视朝廷规矩更是欺君之罪。
家国选拔栋梁之材,他却狸猫换太子,株连九族也不为过。
只是…
此时也算平安稳妥过了九年,那一年他甚至不惜痛下杀手,将整个杨府从里到外脱胎换骨,按理说,这件事没有人知道,为何如今会有已此事威胁。
“是不是你……”
杨泊安一掌拍在忠心的管家杨福二的脸上,吓得杨福二战战兢兢跪地求饶。
“老爷,奴才的命都是老爷的,奴才一家妻儿老小都受老爷的恩惠,奴才就算是天打五雷轰也不敢出卖老爷。”
杨泊安因为紧张喘着粗气,他也知晓他没有这个胆。
“那会是谁?”
“老爷,信上之人不是跟你约定好时间了吗?老爷何不一探究竟,来个假意求饶,瓮中捉鳖。”
杨福二凶残的眼神下略显粗糙的手在满了褶皱的脖子上一划而过。
“好…”杨泊安心领神会。
“给八爷一封书信,就说江水浪大还请八爷小心行驶。”
早知有这事,他杨泊安就不该这么快把八爷送走。
“称兄道弟。”
林笙笙得意的甩着手里从八爷那里骗来的腰牌。
“都那么多兄弟了,还喜欢交友呢,还真是贤德。”她似笑非笑略带着嘲讽整了整下巴上修长的胡须。
“都是一个爹生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要是八弟也像四爷一样不爱搭理人,那她岂不是要给人来个瓮中捉鳖。”
林笙笙撩了马车上的帘子一双凤阳警觉机灵的朝四下看去。
“来,替我送个信,这是也给你的定金,若事成,今夜子时给你的便是这个的俩倍。”
衣衫褴褛的叫花子中,一个瘦弱的叫花子好奇的走了过来。
他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暗想这位公子需要人帮助。
不想,沉甸甸的银锭子真材实敢的放在自己手心那一刻,他居然真的讨到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