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限冷冷地看着袁先生,目光没有一点温度。
袁先生抬起头,看到叶限冰冷的眼神忍不住打个冷颤:“叶小姐,你……”“袁先生,你这是姑息养奸。如果你早做打算,五姨太和那俩孩子就不会出事,是你的懦弱害了他们。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袁先生双手捂住脸:“是,是我的错,我害了他们。”叶限一直咄咄逼人,将袁先生已经逼迫到墙角,见他几乎崩溃叶限眼中滑过一丝狡黠:“袁先生,这样分析,害死那些姨太太的是你母亲和李叔,但你父亲去世后尸体失踪一事,我现在想不出头绪。”袁先生想了想,喊道:“不对,如果是我母亲做的,我那弟弟妹妹是怎么失踪的?那院子里面锁着,房间里也锁着。”叶限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一圈,边走边用力跺脚。袁先生看着叶限的动作明白过来:“你的意思这“里有暗道?”“从清末到现在,世道这么乱,富贵人家一般都会有密道。这宅子地处郊区,孤零零的一栋宅子一定会有所准备。”叶限又用力蹦了几下,“奇怪,听起来下面并无空洞。”
“我父亲去世时灵堂是在最前面的堂屋。那几晚都有人守夜,谁都不知道我父亲的头颅是怎么不见的。”袁先生说到这眉头紧锁,“如果这宅子地下一直有密道的话就好解释了。只是不知谁会割去他的头颅,我父亲并无仇家。”“如果传闻是真的呢?”“什么传闻?”“张大帅是被你父亲出卖而死的传闻”叶限目光坚定,袁先生别过脸不想她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本来被家里的鬼折磨的精神崩溃,现在简直要叶限逼疯了。
“我看过报纸,那替父报仇的张小姐为报仇足足筹划十多年,忽然出手枪杀方大帅,这样的人,如果知道袁老先生是害死她父亲的帮凶,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叶限进一步提醒道。
袁先生想了想,叹口气说:“其实这位张小姐获释,我也是出钱帮忙活动过的,期间我还去南京见过她,她表现的很正常,看不出对我家有什么怨言,相反还非常感很是紧张。
袁先生也急了:“李叔,这院子真有密道?”
李叔叹口气:“是,这宅子原主人很有钱,这宅子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主人未雨绸缪,在地下修了密道。”他走到院子堂屋的桌子旁,那桌子边立着一个很大的铜胎大花瓶,李叔手伸进花瓶口里面,用手按了一下某处,哐的一声地面上两块地砖忽然裂开了,露出个黑乎乎的洞。
“这就是密道。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开口,位置非常隐秘。”
“这么说我弟弟妹妹的房间……”
袁先生恍然大悟。
李叔点点头:“是,都是我做的,我把他们带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带走他们?”袁先生的眼睛红了,“李叔,我是怀疑过我母亲,可我从没有怀疑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叔不住地搓着手:“那个我只是把他们送走了,并没有害他们。”
“送走?为什么送走?”
袁先生问完,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忽然眼前一亮:“难道是为了……”
“对,就是那样,我怕太太对他们下手,他们毕竟是姑爷剩下的骨血,我不想让姑爷彻底断了子嗣。”
“断了子嗣?”
召南和叶限的目光都看向李叔,他这话很有点意味深长啊。
果然,袁先生也发现这话语气不对:“什么断了子嗣,我是长子!”
李叔情急之下说出这样的话,连忙补救:“其实我是为了弥补太太的过失,不想他们无辜受累,也算是帮太太积德行善了。”
“你的意思,之前那些姨娘和弟妹的死,都是我母亲做的?”
“是。”李叔垂下眼帘,声音很低。
袁先生彻底崩溃了,他颓然坐到椅子上,因为不坐下来他就要倒在地上了。
“袁先生,鬼找到了,你母亲和李叔。”召南开心的眉开眼笑,“咱们可是签过约的,二十根金条。”
他得意地看向叶限,心想看风水可是我的强项,因此找出宅子气象不对,这二十根金条可要给我分一半啊。
“如果每个房间都有密道出口的话,那停灵时候趁着天色晚,守灵的人打瞌睡割下袁老先生的头是很有可能的,但是为什么割下他的头?最后尸体又去了哪里?难道是袁老太太对老先生恨之入骨,就算他死了都不要给他留个全尸?夫妻一场没有必要这样做吧?”
袁先生本来听李叔承认彻底崩溃,此刻一听叶限这么说,立马恢复了一些精神:“对啊,就算我母亲恨姨太太们,可她没有理由割走父亲的头啊,叶小姐,你要帮我解开这个谜。”
“很高兴为你效劳袁先生,不过这是要另外收费的,我们按照契约挖出了藏在袁家的鬼,解开姨太太们死亡之谜,若要找袁老先生尸体被毁之谜,那可是要另外付款的。”
叶限得意地瞟了召南一眼,心想和我玩心眼,你还嫩着呢,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