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乡下人,去什么舞会啊,又不会跳舞,去了叫人笑话。”白妮听到柱子兴高采烈地讲晚上带她去舞会,内心波澜万丈,面上却装的很是无奈。
“乡下人怎么了?谁规定乡下人不能去跳舞,再说,现在你男人是少校,是霍长官的副官,谁敢说你是乡下人。你可是正八经的少校太太了!我的好妮子。”
柱子开心地从身后搂住白妮的腰肢,脸贴着她后背感叹道:“以后会越来越好的,霍长官对我一直很好。”
“过去以为你一直在部队上做个啥连长营长团长的,现在咋就在大城市给人开车呢?我可不懂啥校不校的,以后回村子,村里人问我你家柱子手下带多少兵呀,我可怎么说呢?”白妮撅着嘴,有点不开心地说。
“村里那些人见识短浅,知道什么啊,你可知道霍长官现在是干啥的?”
白妮背对着柱子,双手紧紧地握着他在自己腰间摩挲的手,眼睛亮亮的。
“那你说霍长官是干啥的?不是当官带兵的能是干啥的?”
“当官的和当官的可不一样呢,你以为带兵的就是威风?其实我们霍长官管的事老多了。别的不说,这沪城整个城防图,乃至旁边苏州这些城市的城防图武器配备情况都在他那呢。”
“这些能有啥用啊。”白妮转过身子,一把拽下柱子不安分地在自己腰间游走的双手,主动用胳膊搂住柱子的脖子,脸紧紧贴着他胸口。这份温柔让柱子仇。
“你啊。”叶限叹口气,轻轻握了他的手一下,“现在不能嫁给你,也不能娶你,不过我可以……帮你。”
说着调皮的眨眨眼:“我可是很少主动不要钱帮人的。”
霍中梁有点哭笑不得,但也只好顺着下台阶:“荣幸之至,在下愿意肉偿。”
说话间,叶限起身,走向白妮。柱子高兴地向叶限介绍着:“叶小姐,这是我我老婆白妮,你还参加过我们婚礼的。”白妮点点头:“叶小姐好。”声音还是怯生生的,一副没见过大世面的小家子气。她穿着一件藏蓝色滚边旗袍,头发在脑后盘上,不施粉黛,看着有点老气。见叶限不住打量着自己,白妮低头说:“我还在孝期。”
她是在母亲过世后后来投奔柱子的。
“白老太太去世了,真是没想到,上次霍长官叫人给送去的药老太太还说吃着轻松了几分,真没想到……你节哀,柱子是个好的,以后俩人好好过日子。”
白妮含泪点头,柱子有点懵:“啥时候……”
叶限急忙拦住话头:“你霍长官怕你担心,叫我去办的这件事。”霍中梁对下属极好,更那柱子当自己兄弟看待,听叶限这么解释,柱子也就信了。
白妮捏着手绢轻轻擦擦眼角,悄悄瞄了叶限一眼。
“别想不开心的事了。你母亲在天之灵看到你和柱子过的和美也会高兴的,来。”
叶限亲热地拉着白妮的手,那手看着瘦瘦弱弱的,叶限却能感受到内里还是带着一股子韧劲的。柱子这样的男人,过去每天摸爬滚打训练,手掌粗糙,握着白妮的小手只觉得绵软,唯有在养优处尊如叶限这般,轻轻一握就知道这可不是是一双干农活的手,因为拇指和食指摸着有点硬,尤其是食指处,左右两侧都和别的手指不同。叶限感慨着:“白妮妹妹在家没少受苦,以后就在沪城跟着柱子,好好享福。看这手啊,摸着都那么粗糙,可要好好保养一下。”
柱子看看霍中梁,满眼迷茫。
他摸着白妮的小手可比过去柔滑多了,怎么叶小姐这么说呢?嗯,一定是女人的嫉妒心,看我家白妮出落的越发水灵嫉妒了吧?
白妮轻轻地将手从叶限手中抽出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柱子很疼我,说带我去百货公司买啥霜呢。那霜能擦脸还能擦手,擦了有我的手就和叶小姐的一样嫩了。”
“柱子懂什么霜啊膏啊,我带你去,好好逛逛百货公司,你来沪城这几天哪都没去吧?”
叶限热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