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菜市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一众人犯已被捆绑,押跪在地上,等待时辰一到便可行刑,百人同时砍头是古往今来的第一盛举,因而轰动了整个睿都。
六王爷正气坐于监斩台前,一身皇室龙纹华服,尽显皇族华贵与傲气,一张风华之颜寒气逼人,连眸中也是冷光肆意,杀气腾腾,直逼跪地的无由国俘虏。
旁边一座高楼之上,两名华服男子负手伫立窗前,俯视菜市口的混乱,正好将现场尽数收入眼中,无一遗漏。
青衣男子望着楼下的人群说:“燕大人夫妇一早便到了,在人群中观望。”
银袍男子手中握着那支时不离身的普通竹笛,对着人群前的燕不离点点头:“当年无由国一战若不是他,我朝也难以取胜,他来也是情理之中。”
青衣男子慢慢扫过人群,突然视线一顿:“连一直不问世事的杜荟神医也来了,看来此事果然轰动之极。”
银袍男子与青衣男子对视,把玩着手中竹笛,嘴角一翘:“不问世事之人也来看热闹了,必然是轰动的。”
“不知六爷此计是否可行?如若与无由国联盟之人不出现,岂不白费心机?”青衣男子眸光定在并排跪列的无由国人身上,眸中看不出情绪。
银袍男子也盯上去:“无碍,如若他不出现,无由国人也是要杀,当年留着他们,是因为他们是战神玄正手下最有实力的一支兵队,欲从他们口中得知为战之技,十七年过去了,他们受尽酷刑未吐只言片语,杀他们不过迟早的事。六弟胸有成竹,料定与他们结盟之人必会出现,况且无由国尚有皇室存活,此计一石二鸟。”
青衣男子大惊:“六爷如何得知无由国皇室尚有生者?”
银袍男子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惊讶,转头看他一眼道:“以六弟的聪明,得知这点事应该不难?”
青衣男子点头似自言自语:“六爷的才华尽忠自愧不如。”
银袍男子听此言,觉得颇有自贬之意,笑道:“尽忠之心,天睿皇族自是心中有数,你我情份这些年,到时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你的才能睿都相及之人甚少,何以说出如此自贬身价之言?”
青衣男子闻言也笑了,重新看向人群中,见街头一顶轿子缓缓而来,停在了人群外,轿中走出一个白衣女子来,他微征:“燕小姐也来了!”
银袍男子紧张看去,人群外果然是那魂牵梦系之人:“她怎么来了,身子娇弱,何以见得如此凶杀场面?”
正说着,下面传出一声大呼:“时辰到,行刑。”
下面顿时混乱而嘈杂,人群散动,有的低头,有的捂眼,有的则直直盯着台上将死之人。
侩子手个个粗壮如牛,端起烈酒一碗,喝上一大口,喷洒在利器上,然后走上将死之人,取下名录牌,举刀。
刀欲落下,众人集齐聚目光于斩台上时,人群中突然唰唰飞出十几人,皆未蒙面,身手敏捷,直直飞上斩台挥剑救人。
青衣男子暗暗佩服:“果然来了,六爷高明啊!”
银袍男子则对身后护卫急道:“你们几个下去暗中保护燕小姐,万不可让她受伤。”说话间,手中的笛不由得被他握紧。
几名护卫犹豫不动。
青衣男子劝道:“三爷,他们几个是您的贴身护卫,不可离开,还是……”
银袍男子打断他:“尽忠在侧自然无虑,燕小姐安危更重要,你们还不快去!”利语逼向护卫,眸光柔柔落在那抹纤弱的白影上,若是再受伤,他不知还有何灵物救活她?
护卫自知不可抗命,恭敬一拜,急速而去。
青衣男子心中惊叹,三爷这次是动了真情了,连从不离身的护卫也动至保护心上人。
两人再次将目光投下菜市口时,见南宫询已离了监斩台,立于高台上注视着前来救人的同伙们,银袍男子的护卫也游动于燕凤仪身侧不远处,银袍男子放下心来,将注意力投上无由国人。
南宫询面上笑得神秘,负手而立,看着前来救人的无由国同伙,这些人今天一个也跑不掉。
十几名救人的同伙杀上斩台后,官兵成群而上拦住他们,其中几人还是奋力博杀出一条血路来,近了无由国俘虏的身侧,轻道:“主子已经安排好一切,各位壮士为国尽忠实乃烈士,此次若是救不了各位,主子承诺,也会扶持贵国幼主,如有机会匡复无由,各位安心吧!”
无由国俘虏含泪点头,那他们就心安了,视死之心不想再连累他人,于是,无由国人中为首的一人朝相救之人大喊道:“谢各位英雄冒死相救,无由国人在天之灵定佑英雄心想事成!”
相救之人红了眼眸望去,手中博杀的动作停了片刻,岂不知,这一片刻的停顿,刀已架上脖子,他们无处可逃。
南宫询满意走上斩台,衣不带水,玩意笑道:“各位不辞严寒前来救人,本王可要好好交待一下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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