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燕凤仪这日到畅音阁并未见到南宫询和夜尽忠,只有南宫宁一人,平时他们三人是寸步不离的,燕凤仪问了阁中下人才知道,夜尽忠陪慧敏公主与王家小姐上香去了,而六王爷府中发生了点事,正在府中处理。
燕凤仪心里有些困惑,南宫询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虽是初春了,天气还是寒得很,燕凤仪仍旧裹得像个粽子,雪白的粽子。
南宫宁亲自出门将燕凤仪接进了暖阁中,燕凤仪进到暖阁,见到桌上正用青石暖着酒菜,似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下人为燕凤仪脱下斗篷,扶她落座,然后退了出去,将门关得严严实实,似怕燕凤仪跑了。
南宫宁今日穿了一身银白色软袍,给人一种华贵而闲散之感,有好几日没见到燕凤仪,南宫宁发现她憔悴了许多,心疼地在她对面坐下,他执酒壶为她倒了一小杯温酒,他知道她不能喝酒,但是今日,他想让她喝。
燕凤仪不解地望着南宫宁,眸中是掩藏不住的伤心与思念,愁烦至,她端起酒杯仰头饮尽,南宫宁又为她倒上,她又饮尽,直到第五杯,南宫宁握上她的手阻了她。
两人自进门没说过一句话,此刻也是眼神交替,对方眸中都是痛色,燕凤仪红了眼眸,泪如雨下。
南宫宁心疼地替她拭泪,问她:“为何不见我?”是我,而不是朕,在你面前,我只是你一个人的——知己。
燕凤仪呜咽道:“不敢见,怕越见你爱你越深,心就越痛越难过!”
南宫宁心痛得抽了一下,也红了眸:“为何?”
“素素也喜欢你,我不能……”她说不下去,低头拭泪。
南宫宁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道:“可我只爱你,燕凤仪!”
燕凤仪猛的抬头,第一次听到他说爱,第一次听到他说独爱她,她的心被这句话揉碎了,每一片碎片上都是他的影子,她怎么能放弃他?
“别把我让给你的好姐妹,凤儿,我只要你一个!”
燕凤仪还想做最后的努力:“我可以与她共同服伺皇上……”
南宫宁却阻了她,坚定道:“我再说一遍,我只要你一个,况且尽忠心中对她钟爱有加,我虽是男人也是一国之君,为君者岂能夺人所爱?”
“夜大人?”燕凤仪似明白了,为什么夜尽忠会常常与王素素在一起,起初她以为他对慧敏小公主有意,原来是看上了王素素,这样也好,那她心里也稍稍安心了。
这一日,南宫宁对燕凤仪说了很多话,他说,要纳她为皇后,让她宠冠六宫,母仪天下,南宫宁这才悟出燕凤仪名字的含义来,凤仪,凤仪不就是母仪天下吗?
燕凤仪听南宫宁说话的时候喝了很多酒,她突然想大醉一场,任性一次,哪怕一次。
燕凤仪醉了,脸颊陀红,双眼迷离,红唇娇嫩,绝世容颜更加风华绝代。
南宫宁也醉了,千杯不醉的他,看到她风华绝代的脸时便醉了,他们真情难控,尝尽鱼水之欢,燕凤仪醉酒后,把深深隐藏在身体里的真情完全释放出来,炙热如火,让南宫宁燃尽心中渴望,南宫宁为此感到惊喜不已,一向淡漠如水的燕凤仪竟然有这么热情的一面?
两俱火热身躯何以堪?悲后而怒,怒后而恨,她不得不步步为营,为了这仅有的荣誉,她才自贬身份至此,没想到梅兰馨她……
一念至此,皇后怒火中烧,正要起身,身边的嬷嬷轻轻将她压下,朝递了个眼神。
皇后点头,心有不甘也只能将恨意暂时压下,脸上怒意快速转变成笑容亲和的道:“本宫无事自是不会到妹妹这里来,妹妹这里平日里是皇上来得最多的地方,本宫得皇上旨意静心打理宫中事宜,也烦忙不堪……只不过,刚刚本宫得知一事,极为紧要,特星夜至此,与妹妹商议。”
梅妃似有不耐烦地理理了发上珠钗,傲慢道:“有什么事皇后娘娘但凡明言便是,臣妾还得带太子殿下入睡,否则明日皇上怪罪下来,臣妾可担当不起。”
皇后恨得牙痒,又不得不暂时忍让,继续笑道:“皇上今日宠幸了燕凤仪!”
梅妃搔首弄发的手一抖,面上的傲气也僵在了那里,眸中惊愕,急急起了身:“此事当真?”
皇后心中得意,终于让你也怕了,笑里藏刀道:“确有其事,畅音阁所有下人都可作证,本宫怕不出明日,此事便传遍整个睿都,到时候皇上迎娶燕凤仪入宫,你我姐妹等人,都要成为怨妇。”
梅妃面上恐慌,急道:“那该如何是好?如今皇上看在太子的份上,尚还来臣妾宫中几次,若是燕凤仪入宫有孕,岂不是我儿太子之位都不保?”除夕夜宴她虽未参加,但宫中将那夜之事传得沸沸扬扬,她在府中宫中明争暗斗这些年,岂不知燕凤仪在皇上心中之重?如今未曾入宫就已得宠幸,他日入宫,岂不是宠冠后宫?连她这个太子之母都要对她行跪拜大礼?
皇后见她脸上急色加剧,这才起身端庄地走向她,轻道:“本宫已有计策,妹妹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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