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撒地,犹如春寒初至。
徐天元离开极阴灵穴,眼前以是一片废墟,方才的白骨已然消失不见,仿佛一切仅是一场梦境。
唯有眼前残破不堪的老宅,摇摇欲坠,依稀可见当年的锦绣华贵。
“昨晚经历的一幕幕,不是与那柄长幡有关,就是跟白玉棺椁中的女子有关。”
“也只有二者,才有这般本事。”徐天元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还有极阴灵穴散溢出来的寒气!”
随着寒气越来越多,此地早晚还会出现变故不可,对此他也无可奈何。
下一刻,不等徐天元离开,只觉脑海轰得一声,眼前出现了一位位妙龄女子,衣衫裸露,面露魅惑,阵阵奇异香气扑面而来
女子的面容,竟与白玉棺椁中的绝美女子一模一样,倾城倾国。
徐天元顿时暗道一声不好,恐怕自己刚才遭遇了暗算,才会一出极阴灵穴,发生这等变故。
好在,他的意志坚定,远非常人可比,再说前世见识过的女子,或许不如此女子貌美,却胜在花样百出。
一时半会,尚且坚持的下来。
一时间,徐天元双腿盘膝而坐,体内运起《九天玄经》,抵挡突如其来的幻象。
然而,却是收获不大,脑海中的意志逐渐变弱,体内出现丝丝燥热气息,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坚持不住。
这时丹田之中,忽然传来丝丝剑气,似是炎热,蕴含一丝清爽柔和,沿着全身经脉运转,紧紧守住心神不失。
有此异变,徐天元终于松了一口气,下意识,探查起来自己的丹田。
不知何时霜蛟剑自主飞舞起来,一举一动,正是沸反盈天剑诀,一道道蕴含沸反盈天真意的剑气,冲入体内经脉,紧紧守住心神。
此时徐天元如何不知,霜蛟剑与沸反盈天剑诀,二者竟有此种玄妙,顿时心神一收,不管脑海中的幻化,一招一式,演练起沸反盈天剑诀。
任其魅惑幻化,我心中唯有一剑而已。
即使美貌倾城,终究会化作红粉骷髅,哪有飞剑来的实在。
不多时,脑海中的女子容貌逐渐暗淡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口飞剑,只要女子身影一经出现,顷刻之间,便有一团银色剑光相随,将其打的支离破碎。
一晃数个时辰过去,徐天元方才睁开双目,长出了一口气,精神上,说不出来的疲惫,道:“好生诡异!”
“若非有着霜蛟剑与沸反盈天剑诀护身,只怕自己非得遭了劫数不可。”
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刚才脑海里面出现的女子,非是一般神通,而是域外天魔,施展出来的幻术。
对于域外天魔,徐天元知道的不多,唯独有一点记得非常清楚。
不管道门修士,还是旁门修士,对于域外天魔,皆是谈之色变。
只有佛门与魔门,拥有寥寥几种手段,可以克制域外天魔。
甚至,魔门之中,拥有一种无上神通,名曰:天魔夺道。
可以夺取域外天魔一身神通道行,平添十数年或者上白年苦修。
然而,一切事情仿佛还没有结束,徐天元刚刚睁开双目,就见四周慢慢出现一阵雾气,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连极阴灵穴都掩盖起来。
徐天元将霜蛟剑唤出体外,三尺长短的飞剑,拿入手中,不禁溢出丝丝银色剑光,将周围的雾气,略微驱散一些。
其中霜蛟剑锋芒之上,隐隐生出一丝红线,疯狂运转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冲出。
对于剑锋之上的红线,徐天元也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只是好像觉得蕴含一丝极阳气息。
霜蛟剑之所以与沸反盈天剑诀乃是配套之物,其中超过一半的玄妙,落在这红线之上,可以容纳水火两种真意,将其化作沸反盈天。
过了片刻时间,雾气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多,只有徐天元身旁,有着霜蛟剑溢出来的银色剑光,勉强算是没有什么雾气。
略微歇息了一会,吃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黄精,徐天元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道:“好奇心会害死猫,果然是一句至理名言。”
几乎可以跟不作死就不会死媲美。
多说无益。
徐天元持着霜蛟剑站起身来,借着霜蛟剑上面,冲出阵阵银色剑光,往外面走去。
刚刚走出不到十来米的距离,下一刻,又回到了原地,徐天元不信邪,连续走上数次,结果依然没有变化。
最远一次,不过是百十来米的距离,再次回到原地,并且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是如此。
徐天元心中一沉,望着眼前越来越多的雾气,道:“眼前的雾气,不是一种阵法,便是一种奇异禁制。”
“不过,究竟是二者哪种!”
“眼前的雾气,似乎只有迷惑、围困两种功效,非是阴毒的杀戮阵法,应该不是出自白玉棺椁中的女子,很有可能是门中长老布置下来的。”
他入门上晚,而且醉道人这一脉,一身本事皆在一口飞剑之上,对于阵法或者禁制,压根谈不上什么精通。
无奈之下,徐天元只能先停了下来,保存体力。
要是阵法的话,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但凡阵法必有阵眼,只要将阵眼破去,阵法自会消失不见。
要是禁制的话,那可就麻烦多了。
若是不懂得破除禁制的法术,只能以神通法术,将禁制蕴含的真元消磨干净。
徐天元略微琢磨一下,依照他的修为御使霜蛟剑,想要把这处禁制蕴含的真元消磨干净,少说也得十数天时间。
而且,眼前的雾气,还必须得是禁制,而非阵法才行。
不然,没有半点用处。
阵法即便无人主持,只要阵法本身没有损伤,就可一直运行下去。
甚至有些传说中的禁制,也有这等玄妙。
说来说去,还是徐天元修为太低,见识不如,否则换做醉道人,哪管什么阵法禁制,一剑祭出,就可将其斩的七零八落。
“实在不行,只能试一试自己的运气如何。”徐天元苦笑一声,自言自语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