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首领带回了暗天休养,在昏迷期间,首领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你三个月,才将你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晴天转身盯着我蒙胧的泪眼,叹口气。
“而这三个月的时间,却发生了许多无法预料的事情。先是红伯得知爱徒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怒闯宁府,折伤宁峰弈三根肋骨;再有柳杨情经那一战惊了胎气,八月早产,生下一子,却被红伯抱走;还有你师姐、宁府大小姐,惜你受伤、痛你失爱、敬你援手,却又不忍斥责一手抚养长大的弟弟和生下宁府小主人的柳杨情,两难之下离家出走,去寻找那个可怜的婴孩。”
冷哼一声:“当初令人羡慕的结拜四姐妹,却成了江湖上的大笑话!”
“人人都称你大义、勇敢,谁知你醒来之后却失去了记忆!我晴天的医术不敢称江湖上排名第一,却也知道最浅薄的医理:你一没中毒、二没经受强烈刺况之下,我不会选择去自杀:那太愚蠢!”
不理会他的错谔,我转身离开。
“再多一句嘴:我虽然还是不清楚你为什么突然向我发难,但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轻易地原谅你!”
得知楚木原为了我,做了那么多的事,还差点丢了性命,我的心一阵接一阵也痛,但也温暖,更觉得雀跃!
如果真如晴天所说,我是一个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的女子,那么我就不需要再对那已经过去的感情所负累,还是惜取眼前人比较好。更何况,现在我的内心,不!是我浑身的每个细包都告诉我:我爱楚木原,我更想念他!
总部里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
进了楚木原的书房,一如往常他在时一样,我坐在书桌对面的软椅上,翻看着他的书籍与帐簿。
上面圈圈点点地记载着暗天的收支状况,有序但却条理不清晰。
我静静地找出纸笔,一点一点地帮他整理着这些帐目,重新以表格形式划分好区域,将收入支出分开来。
我现在只能找点事情来做,打发等待的时间。
这些东西我做起来很上手,甚至在算帐的时候也不需要使用算盘,直接答案就显现在脑子里。很快,我就将暗天近几年的收支帐目做了总帐与明细,将原有的十多本资料合成了简简单单的三本。
这也花费了我不少时间,有些累了、饿了,还有些倦了。以前大木头在的时候,总是会有准备一些点心和茶水,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躺在书房的休息室里的小床上,很多时候都是我先困了,大木头就将我抱在这个小床上先休息,待他做完了事,再送我回房。
这张原本属于他的床自我来了之后就属于我了。躺在上面,就好像楚木原在我身边一样,很安心,渐渐就进入了梦乡。
“有一种爱,叫离开,曾经以为相知的爱情能够长久,曾经以为真心的付出就能够换来幸福。其实错了……这种人太傻!”
醒了再睡,睡了又醒,窗外天色还暗,这一夜还没有过去。
眨眨眼睛,不敢相信他已经回来了,使劲地掐掐胳膊,真痛!
手中拿着我写的书签,桌上打开的是我做的帐簿,他正呆呆地看着我,那双明亮的眼睛让我在黑夜中知道他的存在。
“我饿了。”
见他从食盒端出点心放在桌上,又倒了杯茶,我便走过去,也不说话,就开始了狼吞虎咽:我是真饿了!
在神秘的面具人那里,心有所想,便吃不下;回来了这里,又给自己找事做,等待他回来,又一直没吃。
睡醒了,看见他陪在这里,才安心下来,也就发现早饿得不行了,哪还顾得形象,一个劲地往嘴巴里塞。
快饱了才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看,不时地递上茶水,只是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浓浓的忧愁。
“你回来啦!”
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这个动作好像是常常在做一样的熟练与习惯。
“你……”他握住在他脸上抚动的手,不确定的看着我。
抬眼紧紧地盯着他:“如果我问你,你是不是什么都会告诉我。”
“是。”
“我想知道,我们认识的经过。”浅笑着盯着他一脸的紧张,漂亮的眼睛顿时化开了忧虑。
听着他一点一点的讲述,每多一分,我就开心一点。
“原来,我还有收一对双胞胎侄女。蓝鸥蓝鹭,多好听的名字!”内心一阵安慰:原来,除了痛苦,我的回忆里还有很多的甜蜜。
“说来,我还算你半个师傅呵!”更加得意:楚木原的双手互搏是我的创意!
他的眼中有宠溺,有怜爱。
“以前,你有没有告诉零星你爱她?”
“没有。”
“为什么?”我好奇,不是说了第一眼就吸引了他吗?
“因为她还没有走出伤痛。”
“哦!”马上又开开心心了:“那我不是第一个听你这样说的人了么?”
捏捏我的鼻子,无奈地笑笑:“是的。”
“那,你现在干嘛又告诉失忆的我,你的感情?”
“因为,我不要你再受苦。”他的眼里一片真诚。
够了,我喜及而泣!
“我真的叫毛雨、不是零星对不对?”
“是的。这件事情只有双胞胎还有毛重和我知道。你再三交待过,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他眼中写满了笑意:死木头!一个绰号还能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那么,零星已经死了?”我试着问他:“我就只是毛雨可以吗?”
“可以,只要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