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各大报纸电视都在极力的渲染着这次事件,重庆,庞凌飞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中多出的画面,嘴角挂着一抹浅笑,他的雨儿还是老样子,那么的耀眼,那么的让人不能忘怀。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庞凌飞眼眸微垂,过去的时光就像是走马灯在他的面前回荡,叶雨的音容笑貌不住的在庞凌飞脑中浮现着,他多想岁月静好,此时,他们四个还在那落满繁花的季节,调笑打闹,如果能够一直那样下去,该有多好。
人长大了总是会怀念小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便会感谢他的父亲,给了他一个可以回忆的童年。
东三省的军营中,付世仁坐在小板凳上,身边是他同期训练的队友,他们的样子有些搞笑,就像是小学时代的观影,一个个坐姿端正的凝望着右上角的小电视,新闻是他们每天必须收看的电视节目。
电视中,叶雨的身影浮现在他的眸中,付世仁似乎感觉自己的血脉都在倒流,都在喷张,他知道自己是想她的,可付世仁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的想她,就像是离开水岸的乌龟,可以活,但却远没有在水中活得自在,活得开怀。
听着耳边的赞美声,付世仁与有荣焉。
京都,有人欢喜有人愁,叶建国接到好友电话,哈哈大笑,似乎他已经很久没有笑的如此开怀了。
“老小子,你怎么能有这么个孙女呢?”贺长江吃味的说道,他就在想,为什么这么好的丫头不是他们家的!
叶建国得瑟的笑骂,“怎么着,羡慕?可惜雨儿是我的大宝贝,你老小子抢不着。”
“你奶奶个熊的,不是我孙女怎么了,总有一点雨儿会变成我贺家的媳妇!”贺长江想起贺程峰告诉他的事,他就美得合不上嘴,俊鹏真不愧是他的好外孙,真是有魄力,追老婆都追到S市了,他们贺家的男人就该这样,遇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娘的就不能撒手!
“你放屁,想让你家的小兔崽子娶我家雨儿,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叶建国瞪着眼,粗声粗气的骂道,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孙女,怎么能够这么简简单单的送给他贺家。
“你个老匹夫,你要是敢阻拦,老子就跟你拼了。”贺长江也急了,他的外孙子这么大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叶雨,这让他可高兴坏了,如果叶建国敢从中阻拦,他一定会跟他拼命。
“你看我敢不敢。”叶建国怕什么,他当初可是军队中的神枪手,能怕贺长江这个万年老二?
“靠!”贺长江中气十足的叫骂,这个该死的叶建国一直压在他的头上,老了老了他还得拿捏着他。
“老家伙没话了吧!”首战出胜,叶建国笑呵呵的戏谑道。
贺长江也是笑了,他道:“老家伙,这么说你就是同意雨儿与我家小子交往了?”
叶建国心中一梗,当即瞪着眼愣是说不出话来,贺长江这个该死的混蛋,手里保命的家伙玩的不怎样,脑子却是转的比谁都快,他怎么就被他绕进去了呢?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好,哪天孩子们回来了咱两家人吃顿饭!”贺长江说完,完全不给叶建国反对的机会,当即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你,我.....”叶建国听着电话中传出的忙音,一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愣是将他憋得喘不过气来!
贺长江挂断电话,笑呵呵的依靠在沙发上,那个老小子还跟他都,他还嫩了点!
贺家叶家笼罩在一片喜悦的氛围里,而此时的阮家却是乌云盖顶,阮家众人除了阮文浩之外,谁都不知道老爷子这是在发生什么脾气,他们虽然莫名其妙却也没人敢问,只能自己憋着。
书房中,阮文浩坐在阮正阳对面,看着脸色铁青的父亲,眼里的阴鹜越发彻骨。
“父亲,那里.....”阮文浩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即便是他也摸不清他父亲此时此刻的情绪。
阮正阳抬起眼眸,刚刚阴沉的气息越发的冷冽,他那双浑浊的眼眸却在这一刻散发着锐利如刀的光芒。
“弃了!”两个字,已经决定了罗孚的命运,没有挣扎,没有考虑,只是简简单单的做了决定。
阮文浩点了点头,“那,叶雨呢?”
“叶雨!”阮正阳默念着叶雨的名字,声音中的语气说不上来的低沉,就在阮文浩以为阮正阳不会开口说话之际,他这才吐出一口气,道:“再看看,如果,那......”
阮正阳的话模棱两可,但他却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如果叶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想必他们要杀叶雨,即便叶文山再过本事,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到时候他不会留给叶文山任何东西,即便是叶雨的尸体也不会给他留下,他要让叶文山看着,看着自己的女儿挫骨扬灰。
“我知道了父亲!”阮文浩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阴冷之际的笑容。
军机大院,隋菲菲坐在沙放上看着面前的电视,一直都知道叶雨是如此的夺目,可这一刻,对于她而言,叶雨就像是一盏指路的明灯,即便她们距离遥远,她依旧能够照脸着她前进的道路。
雨儿,谢谢你!
隋菲菲笑着流泪,总有一天她一定会骄傲的站在她的身边,一定!
S市风起云涌。
张荣昌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坐在她的面前,他有些局促,即便对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张荣昌,京都人,三十五岁调到S市总局担任副局长,五年内没有任何升迁,一直被罗孚压在身下。”叶雨嘴角含笑,玉手拿着青花瓷的茶盏,一语落抿了一口香醇的茶叶,登时唇齿留香。
她的话轻轻柔柔的响起,可落在张荣昌的耳中却似是闷雷,让他的大脑瞬间空白一片。
她为什么要查他?张荣昌此时空白的脑中只有这一个问题在不住的回荡着。
叶雨放下手中的茶盏,贺俊鹏细心的端上水果放在叶雨面前,施施然的坐在叶雨身旁。
张荣昌看着面前的二人,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落下,整个人就像是被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浑身都湿透了。
“张副局长,你从京都被调到这里,完全是为了争功绩然后便顺理成章的被调回京都升官,而可惜的是,你却一直被罗孚压着,这么多年来一点办法都没有,别说是功绩,你连在警局的地位都是岌岌可危。”叶雨拿起贺俊鹏给她剥好的葡萄放在口中,凤眸凝望着张荣昌,闪烁着璀璨而夺目的精芒。
“叶小姐,贺先生,不知道你们的意思是?”如果张荣昌这个时候还听不懂叶雨话中的意思,那他白在官场中混迹这么长时间了,官场中的人都一样,说话模棱两可,从不点明,能不能体会都靠自己的悟性,叶雨的意思很简单,他想要的是功绩是局长之位,而她想要的,不过是他的忠诚。
张家在京都虽然也说得上话,可跟叶家相比,那就像是石子与山隘,他们张家如果能够与叶家攀上关系,那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而这个时候,叶家的太子女就坐在她面前,字里行间的问他愿不愿意效忠,那答案便是不言而喻的了。
而张荣昌却不能表现的太过兴奋与紧张,凡是只说三分,即便是他已经确定了面前人的意思,他也不能急于开口。
一是他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如果贸然开口会被人认为不成大器,二则是万一他猜错了对方话中的含义也不会下不来台。
看着张荣昌的表现,叶雨点了点头,不错,是个机灵的,难怪能与有阮家支持的罗孚斗得不上不下。
叶雨擦了擦手,动作优雅的让人赏心悦目,张荣昌不禁感叹,大家千金就是大家千金,仪态与笑容就像是已经映入了她的骨血了,不必刻意展现便如影随形。
“我的意思很简单,罗孚这个局长之位已经坐的太久了,是时候换人坐坐了!”叶雨红唇微扬,嘴角挂着的笑让张荣昌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明明对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可这一刻从她脸上流出的自信与娟狂却让张荣昌沉默了很久很久,她就像是运筹帷幄的王者,让谁生便生,让谁死便不能活!
张荣昌凝望着叶雨的目光充满了光彩,罗孚,这一刻我张荣昌已经等了很久了!
黑夜将所有的秘密都隐藏在起来,张荣昌被人送回了警局,当他从办公室中走出来的时候,老警察还笑着问他今天的工作这么早就做完了吗?
张荣昌有些恍然,他从离开到现在足足过了两个小时,而警察局中竟然没有人发现他的离去,张荣昌此时才发现,原来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竟是这般的容易。
生活还在继续,只是谁也不知命运会被怎样安排。
叶雨望着街边的霓虹灯,一旁的树木早就枯萎的只剩下树枝树干,而这个世界少了它们却是依旧的精彩,看,没了花的色彩此时的马路不还是一样的绚丽。
所有的事物都能被替代,一个人身处的职位更是如此,职位越高,望着那职位的人便越多。
黑暗的屋中,铁棒敲打着地面的声音不绝于耳,一抹身影恐惧的龟缩在角落,身子瑟瑟的颤抖着。
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只知道那日他在酒吧喝多了酒,醒来以后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这里。
每天晚上,他能听到的只有铁棒滑过地面的声音,而今日,他却听到了痛苦的哭喊声。
“求求你饶了我吧,啊!”铁棒击打在身体上发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巨响,一声声就像是恶魔的爪子,指甲插进肉里,穿进骨头,一把握住了他的心脏。
“饶?你说,你最近都干了什么,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要不然....”话没有说完,乒乒乓乓的声音便再次响起,铁棍击打着骨骼,在这黑夜中,似乎他的听觉变得异常灵敏,骨骼碎裂的声音明明微不可查,可似乎是在他耳边响起,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我说,我说!”痛苦的哀嚎让男人求饶的声音变了调,尖锐而彻骨,就像是从骨骼中挤出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说!”依旧是恶声恶气的语调。
“我,我强jian了一个女孩,我还让人玩了她。”男子的话断断续续,似乎虽是都有可能气绝身亡。
“将人带下去!”一声令下,他听见耳边回荡着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随后男子的声音便没有再响起,只是铁棍刮过地面的声音越发的清晰,那人正在向他走来。
一瞬间,他的身子紧绷在了一起,就像是被挤干了水的海绵,干瘪的每个毛孔都在吸收着空气中的寒意与恐惧。
脚步在他的面前停驻,黑暗中就连喘息的声音都都异常明显。
恐惧占满了他所有的神经,没等对方说话,他便惊慌恐惧的大叫道:“不要打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耳边传来一声嗤笑,铁棒落在他身体上的那一刻收住了力道,在距离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
“说!”
当铁棒挥下来的那一刻,他真的清晰感受到了铁棒上传来的劲风,他不敢想象,如果这一棍子落在他的身上,那会是怎样的痛。
“我,我让一群人去,去侵犯了一个少女。”他不敢说谎,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他只知道,他不能死,他要活着。
“那个少女是谁?你为什么要让那些人去侵犯她。”头顶充满煞气的声音徐徐传来,让他的身体一寒。
“她,她是叶雨,我,我只是想报复她。”他声音颤抖着,就像是停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人,身子不可抑制的战栗着,就连牙齿都在打着架。
“呵!”一声冷笑,“开灯!”
刺目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躲在角落的少年眯着眼眸,半响才适应了这刺眼的光芒,慢慢的睁开眼睛。
这个房间比他想象的要小,不,是要小得多,而这里,他很熟悉,是警察局的审讯室!
这里?是警察局!
这一刻所有的思绪回笼,他瞬间睁大眼眸,看着面前倚靠在凳子上的男子。
“你.....”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对于面前的男人怒目而视。
欧阳明日呲笑,他挑起眼眸,薄凉的唇微微扬起,裂开一抹好看的弧度,“罗万成十五岁S市人,父亲罗孚是总局局长,母亲荣兰是富华国际副总经理,而你,则是B中高二的学生。”
欧阳明日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声音低沉的似是大提琴奏响的乐章。
“你是谁,你竟然敢抓我?”罗万成托着有些发麻的腿走到桌子旁,手狠狠拍着桌案,目光凶狠的凝望着欧阳明日。
“欧阳明日!”欧阳明日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面容稚嫩的少年,一字一顿!
罗万成看着他锐利深邃的眼眸,身子向后错了一步,似乎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虽是等待着出击的野兽。
“我,我劝你还是赶快了我,要不然小心就连你的工作都保不住!”罗万成梗着脖子心虚的大喝着,似乎这有这样他才能够疏解心中对于面前此人所产生的恐惧。
“要不然?”欧阳明日放下手中的资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录音机,按下红色按键,“我,我让一群人去,去侵犯了一个少女。”
“她,她是叶雨,我,我只是想报复她!”
罗万成的声音清晰可闻!
“你阴我。”罗万成浑身发着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害怕。
“那又怎样,反正你已经承认了你所有的罪名。”欧阳明日耸了耸肩膀,面对罗万成的指责满脸的不在乎,即便阴他那又如何!
望着欧阳明日淡漠的神情,罗万成咬了咬牙,却是大笑,“即便我承认了又如何,我爸是罗孚,她叶雨算是什么东西,我让人玩了就玩了,大不了给些钱打发了,你以为你能将我如何?”
欧阳明日怜悯的望着面前大笑的罗万成,料想罗孚不会想到他的儿子竟然这么的没有脑子!
“你爸?你爸不过只是一个总局局长,还能只手遮天不成!”欧阳明日的脸色微沉,似乎夹杂着一丝懊恼。
罗万成笑了,笑的张狂,“只手遮天又如何,我劝你还是赶紧放了我,要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欧阳明日嘴角抿起一抹冷笑,他收回手中的录音机,淡淡的凝望着罗万成。
“这次恐怕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欧阳明日目光上挑,嘲讽的扫视着一脸狂妄的罗万成。
“你放屁!”罗万成双手抵着桌角,目光阴狠的凝望着欧阳明日。
“你脸上的一巴掌真是白挨了。”欧阳明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你知道叶雨是谁吗?”
“她爱是谁是谁,与我何干?”罗万成冷笑,叶,S市的上流社会中可没有一户姓叶的家族,她能是谁?不过是小门小户家的孩子。
欧阳明日笑了,轻蔑而嘲讽,似乎看出罗万成的想法,他道:“叶雨不是S市的人,而是京都人士!”
“京都,姓叶,让你父亲惧怕,你该好好想想!”欧阳明日留下一句话,挥手叫人将罗万成带了下去。
肩膀被人压制着,而罗万成却没有理会,他就像是木偶一样,目光中没有任何的色彩。
“吭”的一声,看守所监牢的门被关了上,这声巨响让他回过神来,而此时,他脸上却是因为恐慌而扭曲在了一起,京都,姓叶,让他父亲惧怕,这几个字不住的在他脑子中回荡,而得到的答案却让他的心坠入谷底。
是叶家,那个跺一跺脚就让Z国震上一震的,叶家!
不,不......
黑暗的四周如同沼泽,他越是挣扎便越弥足深陷。
欧阳明日依旧倚靠在审讯室,闭目养神,叶雨还真是让他不得不佩服,竟然能够想到这样的审讯办法,身处在黑暗中罗万成根本就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他以为的好几天不过只是过了一个晚上而已,而那些打人的声音不过是录像机中早就录好的而已。
人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恐惧就会加倍,而未知的一切更会让他想要用尽办法脱离。
不得不说,罗家想要和叶雨斗,别说是罗万成,就是罗孚也会完败。
此时,罗家!
荣兰焦急的等在家中,儿子已经失踪了两天了,直到如今依旧音讯全无。
“喂,我知道儿子在哪,你在家等着!”罗孚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有些阴冷有些压抑,就像是风暴来临前的天空,让人连呼吸都有些沉重。
“儿子在哪,我跟你一起去!”荣兰的手紧握着电话,宛若堕入海中挣扎求生的人,而手中的电话便是那棵救命稻草。
罗孚沉吟,半响才道:“分局,刑侦大队!”
一语落,罗孚狠狠地扔下手中的电话,儿子被抓到了警察局,他这个总局的局长竟然毫不知情,好,真是好极了!
罗孚被气昏了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次的事情有多么的诡异,作为警察局中的一把手,手下的亲信数不胜数,可为何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这件事,他,似乎并未深想。
刑侦大队,从总局开来的警车急速的停在门口,罗孚从车上走了下来,脸色黝黑而铁青,浑身氤氲着怒气,似乎只要沾染半点火星就会爆炸。
“郭景仁,你给我出来!”人来未至,罗孚愤怒的吼叫已经传遍了整个刑侦大队。
郭景仁坐在办公室,小警察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满脸恐慌,“局,局长,罗局长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气势汹汹的杀过来了!”
郭景仁拿着茶叶罐的手一抖,却在瞬间恢复了原状,“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警察疑惑的皱了皱眉,心中虽然不解局长为何会这般的坦然,不过这些事都不是他一个小警察该过问的,于是便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不必关门!”郭景仁在小警察关门的一瞬间,如是说道。
小警察愣了愣,最终开着门走下了楼。
郭景仁将手中的茶叶放到一旁,身子依靠在软椅上,嘴角勾起一抹冷酷之际的笑容,罗孚,你也有今天!
他依稀记得当初的羞辱,罗孚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郭景仁你不过是张荣昌手下的狗!
是啊,他是狗,那罗孚,你又是谁家的狗,不,现在应该是丧家之犬才对!
“你们局长呢,将他给我叫下来!”罗孚怒视着面前惊若寒蝉的小警察,冲着他们大声的吼叫着。
小警察们缩了缩脖子暗暗叫苦,他们已经说了好吗,是局长自己不下来,这不关他们的事啊!
不过虽是这么想,他们却没脑残的说出来,局长们有什么恩怨是他们的事情,可不是他们这些小虾米可以搀和的。
郭景仁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制服,施施然的向着楼下走去,刚刚走下楼梯,便看见一脸怒气的罗孚。
微抿的嘴角扬了扬,当即虚伪的迎了上去,“罗局长,您怎么来了?”
说着,郭景仁转头,狠狠地瞪着一旁的小警察,训斥道:“你们怎么不告诉我罗局长大驾光临,要不是我听见下面的声音下来,你们是不是就让罗局长这么等着?”
“局长,我们错了!”老油条子一把拽住想要说什么的小警察,先一步认错,这样的场面他们在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就白在这里混了这么长时间了,局长说他们不过是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他们要是敢拆台,日后绝对有他们好受的了。
郭景仁点了点头,赞赏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警察,他记得他好像叫王伟,不错,是个机灵的。
罗孚眼底微冷,他虽然知道郭景仁是张荣昌一系的人,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敢当面如此,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子!
罗孚冷哼一声,这才道:“听说犬子被你们的警察抓了回来,郭局长,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到?”
郭景仁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却是装傻充愣道:“真有此事?”
“你们说,是谁抓了罗局长的儿子?”光郭景仁再一次将矛头对准了下面的警察。
“是,是欧阳队长!”小警察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个欧阳明日,竟闯祸!”郭景仁骂了一句,不过这句却是讲心里话说了出来,欧阳明日成为他的下属之后,郭景仁就觉得所有的事一桩一桩,这几个月比一年还要忙。
心中感叹着,他随后却明知故问,“欧阳明日在哪?”
“在,在审讯室呢!”
“这个欧阳明日!”郭景仁似乎极其懊恼的念了一句。
“罗局,手下不懂事,还望您不要见怪,我这就将欧阳明日喊过来,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抓令公子!”郭景仁对着罗孚笑道。
“不必了,我亲自去找他。”罗孚的脸色阴冷的可怕,郭景仁这幸灾乐祸的架势他哪里会看不出来。
“罗孚,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远处,一名美妇从警察局的门口跑了进来,看到罗孚,焦急的询问着。
罗孚转过头望着自己的妻子,摇了摇头,“还不知道,正要去问!”
“审讯室在哪?”罗孚将视线从荣兰的身上收了回来,转头目光微冷的凝望着郭景仁,声音低沉的询问道。
“罗局长,局长夫人,请跟我来。”郭景仁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自己先一步的向前走去,背对着罗孚与荣兰,郭景仁眼底的笑意脱去了原本的情绪,变得阴冷而充满了嘲讽。
审讯室,欧阳明日看着面前脸肿的如同猪头的男子,眼底却是阴冷一片,如果不是叶雨有自保的能力,那后果他真不敢想象,一想到他们围困住叶雨的情景,欧阳明日就恨不得将面前的男子拨皮拆骨。
许是欧阳明日眼底的煞气太过浓烈,男子的后背僵直的贴在椅子上,在他的目光下,愣是不敢妄动一分。
他是他们其中伤的最轻的一个,骨头没碎,肾脏没被打坏,只是因为当他看到那个男子如此恐怖的破坏力的瞬间选择了装死。虽然这样的做很没意气,可跟意气想比,还是自己的命更加重要一些。
“需要我问吗?”欧阳明日的声音阴冷的可怕,就像是寒冬腊月的风,呼啸而过,将人裸露在外的肌肤刮得生疼,似是骨肉分离。
“不,不用!”男子慌张的摇头,他觉得只要自己说慢了一步,面前的人就会让他身首异处。
“是,是罗万成让我们去的,他说只要我们玩了那个女的,就给我们一人一千!”男子惊慌恐惧的将罗万成吩咐他们的所有细节毫无巨细的说了一遍,而当罗孚踹开审讯室大门的时候,刚好听到男子的话!
眼底一暗,罗孚没新低怒气蒸腾,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
巨大的踹门声让男子浑身一颤,欧阳明日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罗孚,阴冷的目光乍现,他施施然的站起身,目光穿过罗孚凝望着郭景仁,“郭局,这是?”
扫了一眼罗孚,目光中满是询问之意。
好小子,郭景仁为欧阳明日忽视罗孚的行为暗暗叫好。
心里有多高兴,郭景仁面上表现的就有多气愤,“这是总局的罗局长,还不快叫罗局!”
“罗局长,不知有何贵干?”欧阳明日的声音说不上来恭敬,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不满与清冷。
罗孚深深地望了面前的这个名叫欧阳明日的男子一眼,随后道:“是你抓了我儿子?”
“你儿子?”欧阳明日装傻,转身指了指身后已经吓傻了的男子,问道:“你说的是他吗?”
罗孚心底的怒气已经等到了嗓子眼,他硬生生的压下即将喷发的火气,极尽隐忍,“不是!”
话语似是从牙缝中挤出,阴冷的可以。
“哦?”欧阳明日点了点头,问道:“那您说的是谁?”
“罗万成!”罗孚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般怒气蒸腾了,他不相信对方不知道罗万成是他的儿子!
“哦,是他!”欧阳明日恍然大悟,望着罗孚有些抱歉的说道:“罗局长不好意思,您儿子已经被关进了看守所中的监狱。”
“你说什么?”罗夫震怒。
荣兰站在身后,眉头紧锁,脸上除了担忧还有深思!平日里即便是与罗孚心有芥蒂的人也不会当面这么不给他的面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罗孚垂在身侧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因为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凸显,“欧阳警官,我儿子犯了什么罪,竟然要被关进牢房?”
罗孚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教唆他人lun奸!”欧阳明日语带寒意。
“欧阳警官,我儿子才十五岁,还是个心智没有成熟的未成年人,你怎么能够仅听片面之词就将我儿子关进看守所?”
面度罗孚的质问,欧阳明日显然已经准备妥当,“抱歉罗局长,我之所以将您儿子关进看守所是因为他自己承认了罪行。”
“你说什么?”罗孚睁大眼眸,不敢置信的凝望着欧阳明日,他儿子认罪了?这不可能,他的儿子他还是了解的,虽然不成大器,但这些事情还是还是懂得的,他不可能认罪,这不可能!
“怎么,罗局长不相信吗?”欧阳明日冷笑,还真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面对信誓旦旦的欧阳明日,罗孚沉默了,他料想对方也不敢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当然可以!”欧阳明日淡笑。
看守所中,罗万成的身子卷缩在角落,全身都在发着抖,他竟然让人去指染叶家的千金,他竟然让人去指染叶家的千金。
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挥之不去。
牢房的门被从外打开,罗万成愣愣的抬起头,望着走进来的罗孚,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脚步踉跄的倒在地上,罗万成几乎是用爬的爬到了罗孚脚边。
“爸,你要救我啊爸!”罗万成抱着罗孚的腿,大哭,他心里的恐惧已经积聚到了极点,如果不释放出来,他真的会疯掉。
“你个废物,起来!”罗孚狠狠地踢了一脚罗万成,大声的斥责道,他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没用的儿子!
“儿子,你没事吧!”荣兰跑过去扶起被罗孚一脚踹出去的罗万成,心疼的询问着,随后却是瞪着罗孚,“之前什么都不管,现在出事了就知道拿儿子出气,我都替你丢人!”
索性,郭景仁与欧阳明日没有跟进来,牢房中只有他们一家三口而已,要不然罗孚的面子便都被自己的儿子老婆丢光了。
“你闭嘴!”罗孚爆喝一声,现在是什么日子,他这里出现在这么大的纰漏,京都那边还没有来信,他现在一步都不能走错,而偏偏在这个时候罗万成却给他惹事,他怎么能不急,怎么能不怒。
而对于荣兰,这个时候他知道心疼儿子,会怪他没有管儿子,那她呢,还不是一样只会忙着自己的事业,对儿子又有多少管教?
“你说,你都干了什么?”罗孚指着罗万成,气急败坏的询问着。
“我,我!”罗万成的身子颤抖着,面对怒气燃烧到了极点的罗孚,他真的害怕了。
“说啊!”罗孚双目充血的凝望着罗万成,这个时候他多想没有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儿子。
罗万成眼眸一闭,大声的说道,“我,我让人去,去侵犯叶雨!”
“你说谁?”罗孚差点晕了过去,S市这么大,这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是叶雨!
“叶,叶雨!”罗万成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个混账东西,混账!”罗孚气急,抄起一旁的椅子就向着罗万成扔了过去。
“嘭”的一声,椅子落在罗万成脚边不足一厘米的地方,木削飞溅,摔得个支离破碎。
罗万成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面对罗孚愤怒到似乎要吃人的眸子,不敢在多说一句话!
荣兰皱眉,叶雨是谁?她记得S市并没有姓叶的家族,然她与罗孚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还没有看到过他如此震怒而惊慌的表情,这个叶雨到底是谁?
“叶雨是谁?”荣兰问出了自己心底最想问的问题。
罗孚怒极反笑,面对荣兰的疑问,他大声喝道,“叶雨是谁,叶雨是叶文山的女儿,你养的好儿子,他竟然赶去招惹叶雨,好,真是好极了!”
“罗万成,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儿子,你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心怀怨恨所以想去找叶雨的麻烦是吗?”罗孚恨铁不成钢,他以为,他儿子就算在怎么不成器,脑子还是够用的,原来是他高估了他!
“就你生气,就你不甘心,可你看看裴成君,人家被打破了头,人家比你还惨,可他有动作了,他动叶雨一根寒毛了吗?没有吧,那些跟你一起被打的人,他们谁去招惹叶雨了,没有吧,只有你,只有你一个傻子!”
罗孚越想越气,声音便越来越大!
罗万成不敢吭声,回想着裴成君几人听到他找人去指染叶雨时脸上所流露的表情,他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眼底的那种情绪叫做嘲讽,他们早就知道,却在一旁看着好戏。
荣兰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叶文山的女儿,那不就是叶家的太子女,天呢,她的儿子竟然叫去侵犯她!
“罗孚,你快想想办法,咱儿子还小,不能坐牢!”荣兰抓着罗孚的衣袖,这个时候她不再是女强人,而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一个男人的妻子,她也有柔弱的一面,也有害怕的一面。
罗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一脸恐慌的妻子,看着垂着头身子颤抖的儿子,他还能怎么办,他儿子的下场不过是叶雨一句话的事情,她让他活,他便没有任何罪名,她要是让他死,他即便没罪这辈子也休想在走出监狱。
“荣兰,你去疏通疏通这里的警察,让他好好照看成儿,我去找叶雨!”
罗孚走出看守所,对着郭景仁道了声谢,身影萧条的走出了警察局中。
郭景仁抿着的唇角微微上扬,曾经意气风发的罗孚罗局长,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放心,这只是开始而已!
“叮咚,叮咚~~”叶雨依靠在沙发上,门铃声传入屋中只是让她挑了挑眉,全然没有开门的打算。
奥斯丁迪兰将叶雨抱在怀中,下额抵着叶雨香肩,薄凉的唇瓣抵着叶雨的耳垂,就连呼出来的热气都那么的清晰。
“真吵!”奥斯丁迪兰皱眉,声音阴冷的似乎寒冰。
叶雨动了动脖子,从奥斯丁迪兰口中呼出来的热气就像是一只只小虫子搔弄着她的肌肤,有些痒,有些麻,让她不由得向着一旁搓了搓。
直到脖子与奥斯丁迪兰的唇瓣拉开距离,叶雨才道:“你说,他会按多长时间呢?”
“谁知道呢?”奥斯丁迪兰嘀咕了一句,心思明显没有放在门外的人身上,他的唇追了过去,轻贴在叶雨的颈子上,舌尖舔舐着叶雨的动脉。
白皙的颈子上跳动的动脉让奥斯丁迪兰血液喷张,似乎一缕缕的响起随着血脉的跳动而散发着香气,那味道就像是罂粟,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却让奥斯丁迪兰沉沦在其中欲罢不能。
手上炙热的温度透过衣服灼烧着叶雨的肌肤,不老实的向上移去,奥斯丁迪兰温热的大手攀上侵染着叶雨的肌肤,含苞待放的小鼓包让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好像又大了!
奥斯丁迪兰按了按,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女生是不是都长得这么快,可显然,叶雨的进步很明显。
一个月前还让他的手空了一半,而现在,只空了四分之一,想必在过不了多久,就圆润的占满了他的手掌了吧!
叶雨不知道奥斯丁迪兰在想些什么,只是胸前那只作怪的大手在不断的挑逗着她的神经,痒,叶雨只觉得浑身都在痒着,由内向外,似乎不管在怎么抓挠,这种痒都不能得以疏解。
“恩~”奥斯丁迪兰重重的一按,叶雨忍不住的沉吟出声,耳边的门铃声依旧不屈不挠的响着,而他们却在客厅的沙发上......
“奥斯丁迪兰,放手,你放手!”叶雨费力的转过头,看着奥斯丁迪兰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气急败坏的小声训斥着。
奥斯丁迪兰却是坏笑着亲吻叶雨的颈子,唇瓣慢慢向上移动,最终一口含住叶雨娇小如水滴般的耳垂。
“啊!”叶雨惊叫,从耳朵上传来的快感让她的头皮微微发麻,就连脚趾头都不由得的扣住脚下的拖鞋。
“嘿嘿!”耳边传来奥斯丁迪兰低醇的笑声,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身处在沙漠中的旅者急需水分的滋润。
奥斯丁迪兰抽离放在叶雨腰间的手,一把按住叶雨的头,温柔而霸道的将她的头按了下来,唇瓣离开叶雨的耳垂,一口咬住了她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红唇。
唇齿相容,奥斯丁迪兰灵巧的大舌伸入叶雨口中,席卷着她的舌尖,紧密的交缠在一起。
客厅中,旖旎一片,哮天犬嫌弃的扫了一眼缠绵到忘我的二人,深深地为现在还在坚持不懈的按着门铃的人默哀。
客厅电视中的画面换了又换,而刚刚还在客厅沙发上缠绵的人儿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是卧房中似乎传来一阵水声。
浴室内,叶雨被奥斯丁迪兰囚禁在墙壁与他之前,他精壮的身躯抵在叶雨胸前,紧密的似乎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奥斯丁迪兰深邃的蓝眸凝望着怀中的人儿,水滴从莲蓬头中落下,窸窸窣窣的落在二人的身上,雾气蒸腾,将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迷雾之中。
奥斯丁迪兰喉头滚动着,他的唇轻轻的落在叶雨的额头,辗转而下,吻过她的眉角,吻过她的凤眸,吻过她的鼻尖,吻过她的脸颊,最终停留在那让他留连忘返的双唇上。
皓齿轻轻地咬着叶雨的唇瓣,就像是在品尝着美味,似乎太过用力都会破坏了这个味道。
一吻似是直到天荒地老,浴室中春光乍泄,而外面却是另外一副景象。
罗孚站在别墅的大门外,他一遍一遍机械的按着门铃,看着别墅中的亮着的灯,他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抬手看了看手表,他已经站在寒风中安了一个多小时的门铃了,而屋里全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不相信屋中的人没有听到门铃声,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们是故意不见他。
别墅中亮着的灯突然骤灭,罗孚刚要按门铃的手将在了半空中,狠狠地握紧拳头。
转身走回车里,罗孚扬长而去,他就不信除了求她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二楼房间,叶雨站在窗前望着罗孚气急败坏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罗孚,我便让你在苟延残喘的存活一段时间吧!
笑容挂在脸上,月光下,她就像是隐藏在人世间的撒旦,浑身上下散发着邪恶至极的气息。
一条精壮的手臂从叶雨身后环住了她不盈一握的杨柳细腰,奥斯丁迪兰将头抵在她的肩膀,语气暧昧,“雨儿,该睡觉了!”
叶雨侧头,这能看见奥斯丁迪兰的侧脸,看着他嘴角扬起的笑容,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还未等他说些什么,叶雨腰间一紧,她已经被奥斯丁迪兰抱在怀中,“洞房!”
“洞你....”妹字还没出,叶雨的声音便被奥斯丁迪兰吞在了口中。
抬起头,奥斯丁迪兰的大手抚摸着叶雨柔顺乌黑的青丝,语带笑意,“雨儿,晚安!”
“晚安!”叶雨笑了笑,心中却满是温暖,最终奥斯丁迪兰还是忍了下来,想想,她快要十六岁了吧!
奥斯丁迪兰满足的抱着叶雨的腰,慢慢的闭上眼眸。
有人睡得深沉,有人却彻夜难免。
凄冷的夜显得诡谲万分,偶尔的几声狗叫都让罗万成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牢房都这样,没有灯,没有任何照明的工具,唯一能够照亮四周的只有那从窗户中射进来的月光。
罗万成惊恐的卷缩着身子,彻夜难眠。
总局办公室中,罗孚一遍遍的打着电话,可耳边一遍遍的回荡着忙音,他知道,他被抛弃了,被彻底的放弃了。
罗孚狠狠地扔下电话,整个人颓废的依靠在椅子上,整个人瞬间老了十岁,一夜之间似乎头上似乎染上了白发。
他为阮家当牛做马了这么长时间,可因为这件事,竟不给他任何的解释机会就将他抛弃了,可笑,真是可笑!
罗孚哈哈大笑着,笑着笑着,眼泪从眼角滑落,他知道阮家太多秘密,阮家既然敢放弃他也不敢说任何一件事,他还有家人,还有父母,他有太多的把柄我在阮家手中。
他是棋子,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敢说的棋子。
没想到他罗孚也有这一天,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
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幽暗的似乎将这夜色印染的更加漆黑,不,不,即便阮家放弃了他那又怎样,叶家的太子女不是在这里吗,他可以投靠叶家的,可以投靠叶家的!
这一刻,罗孚的眼中充满了炙热的火焰,熊熊燃烧似乎能够燃尽一切。
太阳升起,暖洋洋的阳光倾洒在屋中,散漫整个地面。
叶雨睁开眼眸,奥斯丁迪兰口中呼出的气息搔弄着她的耳垂,让她不由得动了动。
只是察觉到奥斯丁迪兰的手还禁锢着她的腰,叶雨却是停下了动作,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似乎生怕吵醒身后的人儿,手轻轻的握着奥斯丁迪兰的手,将他的手轻轻的移开。
“恩~”奥斯丁迪兰睁开眼眸,口中发出一身轻呢,刚刚被叶雨移开的手再一次的禁锢住叶雨的腰,“雨儿,早!”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睡醒的原因,还是因为某些生理问题。
奥斯丁迪兰动了动身子,精壮的胸膛贴着叶雨白皙的后背,身子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也让叶雨知道了他声音沙哑的原因。
“奥斯丁迪兰,这大早晨的你发什么情!”叶雨双颊绯红的轻啐着。
奥斯丁迪兰笑了笑,声音低沉的就像是浓郁的巧克力,“不是我想发情,是我的雨儿太诱人了!”
这个臭不要脸的,就连这么露骨的话都说得这般好听。
叶雨动了动身子想要抽离奥斯丁迪兰的怀抱,却惹得奥斯丁迪兰倒抽了一口冷气。
“别动!”奥斯丁迪兰恶声恶气的低喝,这个该死的小妖精真是会惹火!
叶雨脸颊一红,不敢在动弹一分!
“就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奥斯丁迪兰将头抵在叶雨的后背,声音沙哑的可怕。
叶雨躺在奥斯丁迪兰的怀中,阳光透过床帘照进屋内,叶雨微眯着眼眸,享受着这难得明媚的天气。
徒然腰间一松,杯子被人撩开,奥斯丁迪兰穿上拖鞋向着浴室走去,不一会儿浴室中便传来了淅沥沥的水声。
傻瓜,叶雨没有回头,嘴角却是扬起一抹璀璨的笑,比此时的天还要明媚。
S市商业街,戴茜茜穿着呢绒的淡粉色外套站在路边的人来人往的街道,小脸红扑扑的就像是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两下。
“雨儿,我们先去吃饭,然后逛街,然后在吃饭,然后在逛街,然后在吃饭!”戴茜茜拉着叶雨的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就像是一只逃离牢笼的金丝雀,兴奋的不得了。
叶雨听到戴茜茜的话,无奈扶额,吃饭吃饭吃饭,她貌似听到戴茜茜提到了无数次的饭。
看看时间,是该吃早饭了,“茜茜想吃什么?”叶雨侧头询问着戴茜茜。
只见戴茜茜眯起眼眸,俏生生的说了一句,“米饭!”
“......”叶雨无力扶额,这是早点吗?
一碗,两碗,三碗!
叶雨拿着筷子半碗米饭还没有吃完,戴茜茜已经自己干下去了三碗。
直到吃到第五碗,戴茜茜这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总算垫底了。”
叶雨明显看到一旁坐着的老板惊恐的面色,叶雨慢悠悠的掩下口中的食物,问道:“还吃吗?你才吃了五碗!”
叶雨可是亲眼目睹她在吃完两碗饭后,有在饭店吃了十一碗的记录。
叶雨的话明显又一次惊呆了老板!
戴茜茜摇了摇头,“不吃了,吃多了中午就该吃不下去了!”
叶雨挑眉,这可不是戴茜茜的性子,她该是那种每一顿都吃到撑的人才是。
不过叶雨也没问什么,在老板惊恐的目光中付完钱带着茜茜飘然离去。
走出那个小餐馆的范围,戴茜茜望着叶雨,戚戚然的说道:“那家的饭实在是太难吃了,不行,中午我要补回来!”
望着戴茜茜,叶雨给了她一个就知道的眼神。
对于戴茜茜的能吃,叶雨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叶雨看着戴茜茜这娇小的身躯,她就不明白了,她吃的饭到底都到了哪了?
叹了一口气,叶雨摸了摸戴茜茜的小脑袋,任由她拉着自己到处闲逛。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似乎她都很少逛街,对于叶雨而言,衣服只要舒服就成,至于是几千块还是几块钱她都可以接受。
S市赏风的分店早就遍布市里的每一个角落,此时的赏风赫然已经成为整个Z国的时尚风向标,虽然赏风的衣服贵到让人吐血,不过却依旧是美妇千金们争相抢夺的服饰。
尤其是限量的衣服,更是成为她们炫耀的资本。
S市商业街,戴茜茜看着橱窗内的衣服,眼底露出羡慕的神色。
“茜茜,喜欢吗?”叶雨看着戴茜茜趴在橱窗上,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这些衣服上面的价格对于她而言只是数字而已,她也知道戴茜茜家里的情况,如果她喜欢,叶雨会毫不犹豫的买给她。
戴茜茜看了看叶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蹦蹦跳跳的向着前面跑去。
叶雨无奈的摇头,却是看了一眼刚刚戴茜茜留意的衣服。
“雨儿,我们吃这个吧!”叶雨终于知道她刚刚这么激动是为了什么了,原来是看见了冰激凌。
“茜茜吃什么味道的?”叶雨拉着戴茜茜走到冰淇淋店,指着面前格式各位的冰淇淋问道。
戴茜茜刚刚还笑着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她本来说想请叶雨吃的,可是这里的冰淇淋太贵了,她请不起。
叶雨看着戴茜茜的神色,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其实以她的医术而言,她明明可以过很好的生活,可这孩子就是一条筋,她师傅让她要最喜欢的东西,她就一直要米饭,这个傻孩子!
“麻烦您,一样给我来一个!”叶雨转头笑着说道。
望着面前一个个好看的冰激凌球,戴茜茜拿着勺子却是一动不动。
“茜茜,我听说你妈妈做饭很好吃,哪天请我去你家吃饭好不好?”叶雨没有将巧克力球放在戴茜茜面前,没有捅破,只是笑着询问道。
戴茜茜一直闷闷不乐的脸瞬间重燃光彩,她拿过叶雨递给她的巧克力球,一笑,光彩夺目,“恩,好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明天吧,不是我吹牛,我妈妈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看着叽叽喳喳重燃笑脸的戴茜茜,叶雨笑着吃着面前的草莓球,恩,似乎草莓比一般的时候要甜了。
戴茜茜低着头,泪水氤氲在眸中,她虽然呆但却不傻,从小到大别人都嫌弃她,嫌弃她呆,嫌弃她吃得多,嫌弃她家没有钱,戴茜茜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遇到一个不管她怎样都不嫌弃她的朋友。
其实这一切都是相互,叶雨是那种薄凉却又护短的人,戴茜茜对她的真,对她的好,叶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叶雨就是这样,走入她心里的人,她便会用心守护,没有走入她心里的人,即便是死在她面前也不会为之动容。
“雨儿,那件衣服好适合你!”戴茜茜挂着叶雨的胳膊,指着赏风最新一季的晚礼服,笑嘻嘻的凝望着叶雨。
戴茜茜想,这样的晚礼服最适合叶雨了,高贵,清雅,却又不失少女的小情怀,尤其是那晚礼服的颜色,鲜艳如火的红。
叶雨看了看戴茜茜指着的衣服,笑了笑,“茜茜想看我穿吗?”
“恩!”戴茜茜红着一张脸,重重的点了点头。
算算日子,隋菲菲的生日也快到了吧,不过叶雨不知道生日宴会让隋菲菲穿着衣服的晚礼服是不是太夸张了。
虽是这般的笑着,不过叶雨还是带着戴茜茜走进了赏风。
“麻烦你,将那件礼服拿下来!”叶雨走到售货员面前,只不过明显后者没有将走进来的叶雨与戴茜茜放在眼里。
这个时候赏风门被从外推来,看到来着,售货员当即眼眸一亮,“方小姐,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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