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业良的毒,白若兰的死,对他的刺,不要放任theworld的声誉日渐低下,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婚礼,我只要一个健康的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你明白吗?”
她的声音柔和极了。霍
祁傲低眸盯着她,沉默。
乔绵绵踮起脚搂上他的脖子,努力靠近他的耳朵道,“霍俏,我爱你。”
“……”霍
祁傲的身体一震。她
接着道,“收手吧,好不好?等夏业良的案子一了结,我们就去新西兰,小霍臣还在等着我们呢,我们到时天天带小霍臣去晒太阳,去垂钓,去爬山……这就是我要的生活,简简单单的,干干净净的。”
她温柔地说着,给他构画一个美好的未来。
霍祁傲将她搂得更紧一些,眼中掠过一抹松动。
忽然,手机震动起来。
乔绵绵侧过脸,只见他的手机在被面上震动着,霍祁傲向前拿起手机接听,听了一会,目色泛沉,声音冷漠如冰,“我现在过来。”说
完,他看向她,“我不陪你吃饭了,过两个小时回来。”“
去公司?”她
问道。
霍祁傲拎起一旁的西装穿上,“嗯,公司有事情,你在家等我。”他
走在她面前,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便离开。
“……”
她才说了一点而已。
乔绵绵摸向自己的唇,失神片刻后下楼,女佣们将美食一道道端上来,她刚要动筷,手机响起来,是何小夭的来电。“
不好了,绵绵,我在警局正办着事呢,听到他们说夏业良在医院使计跑路了,现在出动好多人去追。”电话一通,何小夭又急切地说道。
夏业良跑路的本事还是一如从前的厉害。
他一跑,会让受害者们极度不安。乔
绵绵蹙起眉,忽然想到刚刚霍祁傲接的那一通电话,她连忙给霍祁傲拨过去,很直接地问道,“你是不是去追夏业良的?”“
你消息收的不慢。”霍祁傲在手机那端道。“
一定不能放走他,你知道他在哪里么,一定要抓到他。”她焦急地道,绝不能让夏业良逃走,否则案子进行不下去。那
边顿了顿,随后她听到霍祁傲道,“知道了,你在吃饭么?”
他说他知道了。乔
绵绵想自己也挺纠结的,他一句话就叫她心安。“
正要吃。”她道。“
那你好好吃,我挂电话了。”“
等等。”乔绵绵握紧手中的手机,“你小心一点,自己安全最重要。”
闻言,霍祁傲的语气缓和得近乎温柔,“好。”
说完,霍祁傲挂了电话。乔
绵绵放下手机,坐在餐桌前有些不安。
……直
至深夜,霍祁傲才回来。乔
绵绵在大厅里来回踱着步,见他回来立刻跑过去,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视线落在他的裤管,明显颜色深了一些。是
血。“
你受伤了?”乔绵绵脸色一白。“
没有,是夏业良的血,别担心。”霍祁傲见她紧张自己,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心情似乎不错。乔
绵绵直接在他脚边蹲下来,掀起裤管察看了一下,发现他确实没有受伤才松一口气,随即问道,“那夏业良是抓到了?”
霍祁傲看她一眼,脱下脚上的皮鞋,语气没什么起伏地道,“没有,让人救走了。”“
救走?”
乔绵绵皱眉,会沾上夏业良的血,说明当时夏业良已经落在他的手里,能在他手里脱身?
霍祁傲脱下身上的西装扔到一旁,撞上她疑惑的目光,英俊的脸庞顿时沉了沉,偏过头去道,“我洗一下,让厨房准备夜宵。”他
为什么不和她对视?
乔绵绵问道,“夏业良跑了,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为什么在乎?”霍祁傲冷笑一声,“他在外面,绝对比在警方手里更痛苦。”“
什么意思?”她
不明白。“
不说这些,去给我拿衣服,我冲一下,沾了这人的血,脏得很。”霍祁傲嫌弃地睨一眼自己的裤子,上面沾到的血污令他很不舒服。“
……”
乔绵绵知道他有洁癖,只好暂时不问。夏
业良跑了,绝对是个头疼的事情,他身上背着那么多孤儿的命,背着那么多孤儿的人生,还有那些参与进器官买卖的人,他一跑,什么真相都不知道了。霍
祁傲走进浴室洗澡。女
佣已经休息,乔绵绵将他换下的衣裤放进衣篓里拿走,就听到霍祁傲道,“扔掉。”
“好。”
她也知道他不可能再穿了。乔
绵绵拿起衣篓离开,想了想,她在厅里停下脚步,站在灯下拿起霍祁傲的西裤仔细检查。
西裤是黑色的,沾了血颜色更暗一些,看不太清楚。
她拿起裤子放在灯下照着,仔细看着上面的血印,蓦地发现上面虽然血迹糊成一团,但隐约能看到手指印的痕迹。她
将手覆上血印子上,那是一只比她大很多的手。西
裤下半截有些褶皱,是被抓皱的。
乔绵绵眼前浮现出一个画面,夏业良跪在地上抓着霍祁傲的裤管苦苦哀求着什么,不对,抓得这么下面,夏业良恐怕都不是跪,是趴在地上。不
管如何,以这样的姿势足以说明霍祁傲当时完全控制了夏业良,又怎么会让人救了呢?霍
祁傲说,夏业良在外面绝对更痛苦。什
么意思?
乔绵绵咬住唇,想了好久才慢慢想通一些。夏
业良当初贩卖孤儿器官就是为了赚黑钱,结交一些势力,现在这事曝光了,他跑路不可能跑得多舒服,因为这些曾向他买过孤儿器官的人会想尽办法追他的行踪,从他手里拿到关于自己的证据,再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