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的权力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他可以让一个什么能力也没有的普通人随意操控别人的生死,也可以得到凭自己能力得不到东西办成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比如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权贵如今却驱使着堂堂道祖传人曾为修真者的王平,以及连他都要尊敬的青莲先生。
现如今王平来到凡间已经有一年多了,对于以前的种种,王平已经看得很淡,反而对俗世的种种特别感兴趣。修真界和俗世界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形成了完全不同的文化和追求。修真者们追求的是无敌的力量和长生不老的身体,生活遵从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俗世却追求的有点多,亲情爱情,升官发财,豪宅美女,为所欲为,至高权利等等等等。
王平说不上哪种对哪种错,亦或者两种都对两种都错。如果修真界可以比喻为一池黑墨汁的话,俗世界就是一坛大染缸的各色颜料。两者都不是清水,在对世界认识越深后,王平已经谈不上喜欢哪个,但是青莲先生处是个难得的清净地。要不是青莲先生在,相信王平早就找个老山隐居修炼了,当然可能美食也是促使他不肯去荒无人烟地的重要原因。
今天就是那位权贵,号称什么宰相的公子来访的日子,院里的学生以及先生工作人员全都跑到外面迎接去了,只剩下完全没有兴趣的王平和不知道什么情况的阿蒙正在打扫落叶。
“王平哥哥,你说这个世界是谁造的?”阿蒙一边扫着地一边问道。
王平一愣,想了想还真不知道,从来就没人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就从来没有人找到过答案,“阿蒙,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个问题?”
阿蒙道:“我发现这山是那么的美,动物种类是那么的多,人也各式各样,是谁创造除了他们和我们?是不是有一个存在他创造了这个美丽的世界和各种动物以及人类?”
王平到是没想到过这么高深的问题,他一直以来探究的就是人:人心、人身等等方面的事情,还真没想过类似世界起源这方面的问题。于是问道:“阿蒙,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阿蒙犹豫道:“王平哥哥,我好像能感应到这个存在。”
“你说什么?”王平心里一惊,“把话说清楚阿蒙,你能感觉到什么?”
“我能感觉到一个神秘的存在啊。”阿蒙眨巴着眼无辜道,“每当我静坐修心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冥冥之中的一种存在,他使我忘记一切,有一种回到天地都没有开辟的感觉”
“傻孩子”王平顿时无语了,“你那是进入定境了,你没听你师父说过吗,人以至诚之心静坐就会进入定境,陶冶性情,增长智慧。至于你那什么存在根本是你在入定境时的一种感觉罢了。”
阿蒙听了点了点头,接着道:“也许吧,但我还是认为有这个存在,要不一个凡人怎么会有力量去增长智慧呢。”说外就不再说话,好像不想再听王平讲这些。
“唉!”王平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暗想:“青莲先生真是悲剧啊,好不容易收了个天资不错的徒弟,看来骨子里的想法与儒家不一样啊,不知道凭先生的能力能不能纠正他这种想法。”
正在想着这些事却是见外面一片乱哄哄,王平知道,那位什么公子来了。
似乎是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式,此时只见很多人从学院门口方向向后花园方向走去,一群学生中间有一男一女如众星拱月般被围在中间,男的一袭白袍,英俊优雅,浑身上下透发着高贵的气质,被学生们围着就像众星拱月一般。女的清冷孤傲,浑身上下透漏这一种冰冷的气质,第一眼,王平就觉得她不像普通人。
这群人毫不停留,一路上有说有笑,阿蒙好奇道:“王平哥哥,他们是要去干什么啊?”
“想知道啊,这么热闹的事,我们也看看去!走”说着王平拉着阿蒙就向刚才的那些人所行进方向走去。
学院的后花园儿,不知道这个学院的建造者是怎么设计的,后花园儿建造的能容纳几百人,而且周围种着参天大树,花园里种着各色花中,五颜六色间,有假山像个,从外面引来一泓溪水环绕。向外看,正好能望见蔓延千里的坠乌山脉,这简直是陶冶性情、聚会游玩的最佳场所,此时此刻,就好像当年的匠师专门为今天的情况准备的。
王平和阿蒙走到后花园时,这些学生先生以及贵族公子小姐早已围坐在园子里,大家有说有笑,好像在吟诗作画什么的,王平不由暗笑,果然不愧是一帮文人骚客还有些附庸风雅之辈。
王平向那人群看去,此时那位公子正在与青莲先生交谈,“先生,从小时候起就经常听我父亲提起你,如今得见真人,真是不甚荣幸!”
“公子严重了,我一介布衣老匹夫,哪能入得了宰相的法眼。”青莲先生拱了拱手,语气淡淡的答道,对这位公子既不亲近,也不故意疏远。
“哦?”白衣公子疑问道,“如果堂堂一代国······”
“我只是一个教书先生”白衣公子还没说完就被青莲先生打断,“如果公子您是来找什么人的,那你显然找错地方了,也找错人了”
“难道先生就甘心宝剑一生不出匣,千里马一生不得伯乐?如今当今圣上······”这白衣公子看的出倒是好口才,但不等他发挥便又被青莲先生打断。
“老夫已经老了,如今已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何必难为我这老头子?”这里的学生和先生们听的云山雾罩的,但在外面的王平却是明白。想当年青莲先生年轻的时候,曾是国王的老师,那在俗世是何等尊崇的身份,这些人不知有何目的竟然找到了先生的隐居地。是当今的国王又想重用这位曾经的王师,还是这个白衣公子抑或者白衣公子的父亲,当今的宰相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