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慈静静的躺在简陋的木床上,翘着二郎腿津津有味的翻阅着手中的明王怒。
虽然他已经捏了上千遍的临字诀,可依然做不到法印和真言契合,达到书中所说的势如山岳,海纳百川。
九字真言中,临字诀是第一诀,也是最简单的一道真言,它代表身心稳定和坚强的意志,可以极大的增强体修士的防御力。
而其他的八诀,兵字诀代表着力量,可以提高体修士的战斗力。
斗字诀代表着宇宙共鸣,勇猛果敢,可以提高体修士的斗心与斗志,破除一切虚妄。
者字诀代表自由支配自己躯体和别人躯体的力量,可以回复体修士的战斗力,修复伤势。
皆字诀代表草木皆兵和危机感应,可以强化体修士的六感。
阵字诀代表着力量的真谛,学会这一真言,就能掌握体修士梦寐以求的力之领域。
列字诀代表着时空控制,成功的掌握了这一道真言,差不多就拥有了屠龙之力。
剩下的在字诀代表着五行元素,到了这个境界,体修士已经可以轻易的调动地水风火,与法修士殊途同归,再无区别。
最后一诀前字诀,代表着光明和未来,表示体修士已经超凡入圣,进入了佛陀的境界。
君慈还在悠然神往的遐想自己学会九字真言的风采,识海中的极却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他的美梦道:“明日你打算如何对敌,是继续使用天剑降妖藏拙还是用空蝉秒杀对方?”
“我算了下,还要再打两场,再加上拍卖漓龙角所得的收入,才能保证顺利竞拍落星剑,所以我还不打算在明天的生死斗上使用空蝉这手底牌,至于天剑降妖,我也不打算再重复使用了。”
“对方可是结丹期的妖兽,你能用得上的手段屈指可数,你既不用符法应战又不用空蝉这个杀手锏,那你打算用什么神通杀敌。”识海中的极皱了皱眉。
“金刚怒怎么样?”君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
“你虽然一直在服用青鸿灵液,再加上我传授的特殊训练法,但距离音爆境大成尚差一丝火候,你用来这半吊子功夫和结丹初期的妖兽对敌,难道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歪了?”极惊讶的从识海中幻化而出,走到桌前倒上了一杯陈年佳酿自饮自斟起来。
“自从我修习金刚怒以来,除了和开明兽喂过招,就是和义弟觉远切磋过几次,前者武力值太高,生怕一不小心就把我给拍死了,后者又碍于情面,处处手下留情,除此之外,我几乎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正好明天斗兽场给我安排的是一只力量型妖兽,这样的天赐良机,我岂能错过?”君慈似乎心意已决,想要借此机会好好磨练一下自己的体神通。
“那你到时候多留点心,情况不对,不要硬撑。”极觉得君慈说得也有点道理,左思右想后叮嘱道。
“我知道了。”君慈微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五心朝天,按照金刚怒上口诀搬运着全身的气血,为明日之战做着最后的准备。
一只蝇蚊悄无声息的向君慈的颈项飞去,还未贴身,就莫名其妙的化作了齑粉。
正在饮酒的极看到这一幕,不由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困兽之斗又恢复了往常的人声鼎沸。生死擂台上,一名筑基期修士在付出了一只手臂的代价后终于杀死了狡猾的鬣狗精,可却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欢呼声,最终只能黯然神伤的默默退场。
一名双峰饱满的几乎要呼之欲出的美艳少妇从台下款款而来,望着座无虚席的观众席微笑道:“相信大家都在期待着今天的重头戏,一边是轻易击杀大地飞鹰的沧澜客,一边是斩杀了三名结丹期修士的朱裂熊,到底会鹿死谁手,请大家拭目以待。”
四方菱镜上缓缓的浮现出沧澜客和朱裂熊的名字,可这次并没有马上涌现大量的投注,几乎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的议论着。
“赵兄,你更看好谁?”一名中年修士向身旁的好友询问道。
“不好说啊,昨天沧澜客几乎是秒杀大地飞鹰,那一手天剑降妖绝对拥有击杀结丹期修士的威能。可朱裂熊也不容小觑,起初他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谁能想到已经有三名同境界的人族修士惨死在他那对流星锤下。”
“那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不过应该朱裂熊的赢面略大,毕竟以他变态的防御力,未尝扛不住两记天剑降妖。”
慢慢的,四方菱镜上投注数字开始一点点的滚动起来,等投注完毕,朱裂熊的投注量接近一亿两千万灵石,君慈的投注量停靠在五千八百万,两者比例近乎二比一。
君慈一袭白衣的走上台,看着对面如同肉山一般的胖子,怔怔无语。
“在下朱裂熊。”满脸横肉的胖子背着两柄硕大的流星锤,略显腼腆的自我介绍道。
“沧澜界修士,君。。。”君慈话声未落,对面的朱裂熊突然发难,抛出肩上的一柄流星锤呼啸而来,狂暴的气劲居然将擂台上刚刚修复好的大理石犁出了一道两米宽,上百米长的沟壑。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君慈心里只来得及暗骂一声,两手交错挡在胸前。
转瞬即至的流星锤和君慈撞在一起,那传递过来的力量犹如一座大山般,一下就把君慈弹飞了出去。
如同肉山的朱裂熊脸上的笑容一敛,如同一片孤鸿般飞身而起,接过天空中反弹而回的流星锤,气机锁定住数百米外头晕脑胀,还没缓过神来的君慈,准备一鼓作气将对方砸成肉酱。
双手还在微微发抖的君慈抬头看着头顶上方泰山压顶而来的朱裂熊,没有任何动作,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发什么愣,用空蝉把这头肥猪轰成渣。”有些生气朱裂熊的偷袭,识海中的极气急败坏道。
而斗兽场上的观众席同样炸开了锅,变得一片沸燃。
“早知道沧澜客这么不堪一击,就不买他了。”
“是啊,朱裂熊这孙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险,没想到沧澜客居然连天剑降妖都来不及使出,就要败北了。”
“毕竟两者相隔整整一个境界,筑基期修士想要战胜结丹期修士,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而站在擂台中央看似坐以待毙的君慈并没有时间理会观众席上众人的感受,一对银瞳死死的盯着头顶上方越来越近的朱裂熊,双手不自觉的律动起来,水到渠成的掐出平常比划了无数次,仍然不得其法的不动明王印。
“临。”君慈眼观鼻,鼻观心,宝相庄严的念出了第一个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