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都已经藏进了山头后面,也不见云泽的踪影。
元晚已经等得十分不耐烦了,就连楼里的小厮都看出来而不敢上前提醒他们要打烊了,只能原地踌躇着。
“小二...”
这小厮听到元晚的传唤,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元家...小...小...姐有...何吩...吩咐。”简短几个字因为害怕的情绪,说的断断续续的。
元晚瞅着小厮这个样子更是来气,她最讨厌的就是等人,何况都已经提前警告过这事耽误不得,云泽这小子还敢放自己的鸽子,简直是不把她当回事。
“你给我打三斤灵芝酒配半只酱鸡,打包带走,别再让我等了..”最后一个字,简直是用尽了丹田之力,小厮觉得,整个醉仙楼都跟着晃起来。
当时小厮心里想的是,哪怕这醉仙楼晃塌了,也得给这位姑奶奶把酒和吃食弄来,不然,哪怕真塌了,这姑奶奶也会从石头堆里把自己翻出来,再踢上两脚。
在快走到药府的时候,元晚看到门口隐约有个人影,走近了才看出,此人是锦锦,但不知为何,今日的锦锦却穿起了了平日里她最不喜的裙衫,怪不得元晚在远处看的那身影又熟悉又陌生。
“你怎穿成这样在这里?”元晚腾出一只手,牵过锦锦的手往院里走去。
听着元晚说这话,锦锦楞在原地。
借着微弱的星光,元晚看清了锦锦脸上的表情,满是诧异,于是不解的问:“为何这样看我。”
锦锦回过神来,开口说:“不是你用灵鸟传信来,让我打扮成这样在药府等你啊!”
元晚听了,也是一愣,随即她斜眼看着锦锦,“你觉得我有用灵鸟给你传信的那个能力?再说了,哪怕我想约你,自然会去你家约你,哪会这么迂回。”
两人的对话,让她们的后背都泛起一股凉气。
“那给我传话的是谁?”锦锦继续追问。
元晚真的懒得去想,反正锦锦也没少块肉,估计是谁恶作剧而已,安抚下锦锦就继续向后院走去。
结果,在后院看到了放自己鸽子的云泽,还有和他有说有笑的灵雾,见到这一幕的元晚,惊讶程度不输刚才。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你又为什么看着他能笑出来?”一句话问两个人。
云泽将桌子上一盘剥好的松云子递到元晚面前,“我答应你的事情都办好了,自然是出现在这里,不然我该去哪里。”
灵雾则是从元晚手中取走灵芝酒和酱鸡,然后从容不迫的说:“我突然觉得今天的小云比较招人喜欢,就多说两句。”
元晚看着灵雾身上穿着的新衣服,翻了个白眼,指着衣服说:“难道不是因为他给你送了套衣服...”然后又指向地上放着的各种酒瓶,继续说:“还有这些酒吗?”
灵雾耸耸肩,脸上没有一点被看穿后的羞愧表情,“人家要送,岂有不收的道理,再说了,不过就几瓶酒和一套衣服,跟你的比起来,连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好嘛。”说完,就随着云泽送她的那些东西,一起消失不见,连半只酱鸡都没放过。
大厅里,一时只剩下元晚,锦锦,云泽三人。
元晚也不藏着,直接问云泽冒充她约锦锦出来的人是不是他。
云泽点点头,“是我,但是没有恶意,你交代的事情我也办完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锦锦和元晚相互对视,眼神传达‘云泽说的事是我和你说的那个事?’
‘应该是那个事吧,我也没说过其他事啊。’
‘你就这样放心说给他知道?’
‘你现在一说,我好像不太放心了。’
看着两人在那里挤眉弄眼的,云泽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锦锦的眼珠子就要瞪出来,于是他讲剥好的松云子,喂了一颗到元晚的嘴里,“你们两个别在那里打哑谜,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否则也不会替元晚把事办了。”
然后又将给锦锦传信用的灵鸟给召唤出来,亲手掐灭掉其性命,“以后哪怕这件事被戳破,也定会保你们两个相安无事。”
这一刻,元晚保证,就这一刻,她觉得云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子,没有之一。
锦锦倒没想那么多,她看的门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元晚的好朋友,作为元初国的太子,怎么会为了她而去染指这种不入流,上不了台面的腌臜之事。
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云泽对元晚的好,并不止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