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可怖的头颅,在半空飞舞。
阴森的嘶吼中,像是有群魔乱舞!导管男冷笑,似乎看到梁志被这五个老头撕成了粉碎!就在五颗头颅想要行动的时候。
一个声音响起。
“哦?
还真是你们啊。”
绿森森的竹楼中,突然响起的这个声音,让五颗头颅和导管男脸色大变。
“是谁?
竟然能够追到这里?”
“滚出来!竟然敢在我们面前装神弄鬼?”
“自投罗网啊!来了,就别想走了!”
五颗头颅张口,乌光化成了飞刀,在竹楼中一阵乱飞!竹楼乱抖,木屑纷飞,整个小楼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崩塌一般。
一个身影被逼了出来,赶苍蝇一样,拍散了几缕乌光。
五颗头颅猛地一滞。
像是喝水呛到一样,吐出半截的乌光,被死死压了回去!没有留意五颗头颅的异状,导管男大叫起来:“五位老师!就是他!”
“就是他毁了我的脑袋!”
“杀了他!快杀了他!”
“不!活捉他!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跳了起来,导管男死死的盯着梁志。
“没想到,你竟然还追来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追来的,不过,我有五位老师在!”
“来了就别想走了!”
“哈哈……梁十八!你自己撞进了地狱,可就不要怪我了!”
导管男笑了半天,这才注意到气氛很微妙。
在他眼中诡异莫测的五位老师,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似乎,五颗头颅上,出现了类似哆嗦的动作。
咔咔咔,牙齿互相撞击的声音中,五道怨恨的目光,注视着导管男。
“你,你,你个孽徒!”
“你究竟是怎么得罪了十八少?”
“混蛋!我们被你害死了啊!”
“十八少!我,我们真的不知道啊,这个混蛋他,他自作主张,他袭击您和我们没关系啊!”
五颗脑袋微微颤颤的凑到一起,落到梁志膝盖以下,满脸的谄笑。
“十八少,那个该死的东西您随便处理。”
“对对,我们一直记得您的教诲,没敢外出过一次啊!”
“这是误会!绝对的误会!”
导管男看着这一切,脑浆都混乱了。
“老师?
五位老师,我,我是你们的徒弟啊!”
“他就是一个废物,被赶出家门的二世祖啊!”
“你们怎么会怕了他?”
“杀了他啊!我可是你们唯一的徒弟啊!”
五颗头颅齐齐的盯视导管男:“闭嘴!”
梁志抬脚走来,顺便把五颗脑袋踢到一边:“是我想差了。”
“还以为是你复活了呢,原来,你早就是他们的徒弟了啊?”
“很好,你这个隐患,算是解决了。”
“还要我动手吗?”
五颗头颅滴溜溜滚了过来,讨好道:“十八少,您不用劳驾千金之躯,我们代劳,代劳!”
转头,看向导管男的时候,五颗脑袋上,才表现出了可惜的表情。
似乎,是在可惜,好好的奶酪,掉在了沙堆里。
没法享用了啊!“乖徒弟,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十八少吧!”
“天底下那么多人,你为什么非得和十八少作对呢?”
“安心的去吧!至少……每人还能分点。”
导管男大惊失色:“老师!五位老师!你们!为什么?”
“我不甘心!那个混蛋一句话,你们为什么就要杀我?”
“我不甘心!他究竟是什么人?”
为首的一颗头颅嘟囔了一句:“不甘心?
谁敢不甘心!那可是……”打了个哆嗦,为首的头颅大喊一声:“动手!”
五颗脑袋扑了上去,接下来就是野蛮分食的场景!……周佳佳猛然惊醒。
周围的环境很熟悉,明明就是自己的客房。
昨晚和陈琳分开之后,似乎太累了,倒头就睡。
可是,不对啊!海盗!枪火!炸药!一地尸体!这些记忆,为什么那么清晰?
是做噩梦了吗?
不可能有那么清晰的噩梦!脸色发白,周佳佳冲出了客房,敲响了隔壁大门。
陈琳揉着眼睛,满脸迷糊的打开了门:“佳佳,干什么啊,好早,这还没到起床的时候啊。”
“有海盗!不,我是说,我好像做梦,梦到了海盗!”
周佳佳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陈琳抬手摸了摸周佳佳的脑门:“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
“好了好了,进来啦,我们一起睡好了。”
“真的吗?
我,我真的做噩梦吗?”
满脸疑惑的周佳佳,被拉进了房门。
走廊尽头,烟蒂一节节燃烧。
梁志收回了目光:“只是催眠,会不会被她发现?”
懒洋洋的兰芷,揉着额头道:“她都更改过好几次记忆了,你不希望她变白痴吧?”
“只能用催眠了。
安啦安啦!我的手艺你还不放心?”
梁志点头:“谢了,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兰芷哼哼一声,摆了摆手,转头走远了。
梁志等抽完了一根烟,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了一句:“所有人都处理完了吧?
好像忘了什么。”
……白小谷趴在酒吧橱柜里,瞪大了眼睛,从门缝看着外面。
一群穿着全身防护服的人!这些人手脚麻利的收拾干净了一切!血肉碎块有序的收集起来,白布包裹了全部尸体。
粉刷墙壁,掩盖了爆炸痕迹。
每一个弹孔都被掩饰的毫无破绽!保存完好的吧台,并没有吸引这群人的注意力,让白小谷幸运的被漏掉了!心惊胆战了一整夜的白小谷,亲眼看着,酒吧慢慢的又恢复了活力。
乘客三五成群的出现在酒吧里,彩色的灯光忽明忽暗;巨大的音乐声中,那惊恐的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没有理会酒保的惊讶,白小谷呆呆的爬出了酒柜。
呆呆的穿过人群;呆呆的拉住每个路人询问;呆呆的抚摸着本该一片狼藉的走廊;呆呆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呆呆的发现,似乎自己才是做了噩梦的那个。
啪!看着镜子,白小谷给了自己一巴掌。
不是噩梦!自己身上还穿着他的上衣!舔着嘴角,白小谷双眼放光,把上衣死死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