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独尊!
黑夜里。
王十八三人眼皮都在打架了。
困意袭来,但是,他们不能休息,只得像个大头兵一样,在门口站着。
站是一棵松,坐是一张弓!他们背后,一面天牢墙皮上,还写着这么一个宣传示语。
翌日。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小金佛昨晚在天牢内跟布布咔斗嘴斗了一个晚上。
谁赢了呢?
不知道,反正,大家都喝了三大壶水,口干舌燥的,最后还是因为一个匆匆来客,这才打断了他们的斗嘴。
“周捕头,统领大人说了,今天早上,必须要见到您
一个身披火红色铠甲的家伙走了进来,冷声道。
“知道了。”
小金佛轻飘飘的扫了来人一眼,尽管,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迅速着装,离开天牢,前往镇灵府。
整个西灵府,能穿得上火甲的,不足百人,全都是那位鹿统领的亲兵,很显然,昨晚自己放了那位鹿大人鸽子,人家已经心生不满了,特意派出一个火甲亲兵过来,就是为了表达对自己的不满。
但是,那又如何呢?
咱走着瞧-神都,西灵府。
镇灵卫都统办公的衙门内。
此时,外边太阳高照,烈日炎炎,而衙门里却是一片寒气逼人。
大厅内,一个银发老者坐在主位上,神色阴冷。
他,便是西灵府镇灵卫都统,负责整个西部的一切治安,在他手底下,总共有三百个铜牌捕头,十个银牌捕头。
按理说,每一个银牌捕头,能够带领管制三十个铜牌捕头,然而,这位鹿大人在上位之后,所干的第一件事,便是收回银牌捕头管制铜牌捕头的权限,不管是哪一个捕头,都归他管理。
甚至,每一个捕头上任,都要他点头答应才行。
他之所以这么做,自然不是为了亲力亲为,更好的治理辖区内治安,只是纯粹的想要多捞一笔罢了。
以前,有人想要谋求铜牌捕头的职位,大部分会跟银牌捕头打好关系,甚至是直接送礼给银牌捕头,但现在,他这么一搞之后,那些想要坐上铜牌捕头位置的人,只能亲自找到他这里来,并且把礼送到他手中。
如此一来,他成功实现了坐在家门内,礼从天上来的美好愿望,每天就是躺着收钱而已。
他这么做,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手底下那些个银牌捕头,对他有所不满而已。
但是,在他任期内,那些敢在心底里对他产生不满的银牌捕头,也都被他给收拾了。
而现在上任的银牌捕头,大部分是走他的关系,给他送上足够丰厚的大礼,这才成功从铜牌捕头晋升上来的。
“鹿大人召下属前来,有何事啊?”
突然,一道晴朗的声音传来。
咔!一阵金光冲了进来,落地时,化作一道人影。
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小金佛。
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完全不理会那位鹿大人阴沉的脸色,随便找了把椅子自己坐下去。
“周捕头,你胆子很大啊,敢抗命不遵?”
大厅内,还有一个阴瘦男子,忽然发出一声怒喝。
他也是一个铜牌捕头。
只不过是资历很深的捕头,今日前来,便是为了谋划银牌捕头的位置,他看到鹿大人心情很不好,便是脸色冷厉,提前站了出来,训斥小金佛。
他之所以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想要在鹿深元面前表现一番罢了。
小金佛看到阴瘦男子在呵斥自己,脸色立刻冷了下去:“我说是谁家的狗在叫呢,原来是凌捕头啊,你什么时候给自己装了一张狗嘴,一天天的,瞎叫个不停,你就不怕吵到咱们鹿大人吗?”
小金佛眼神轻蔑,嘴角露出一阵讥笑。
“你
阴瘦男子听到小金佛的怒骂声,气得七窍生烟。
“够了
鹿深元坐在主位上,看着两个下属在自己面前吵架,脸色也是猛地冷了下去。
“打扰大人清净了。”
小金佛朝着鹿深元微微躬身,不卑不亢道。
“你都知道打扰到统领大人了,那还不快快跪下去认错。”
阴瘦男子说完后,又是朝着鹿深元鞠躬行礼的:“还请大人狠狠责罚这个周捕头,他目无尊卑,抗命不遵,罪大恶极,必须严惩。”
鹿深元眉头微微一皱,冷冷看向小金佛:“你可还有话要说?”
小金佛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下人送上来一个礼盒。
“嗯?”
鹿深元眼睛一亮。
礼盒?
难道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若是这个周捕头能给自己送大礼,那他自然会帮衬一二,可要是这礼轻了,那今日之事,就没那么容易善了。
阴瘦男子看到小金佛搬出了礼盒,心头一阵不安:“该死,这家伙怎么会如此聪明,连礼物都备好了,今日我怕是难以讨到半点好了。”
他心中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不想再跟小金佛杠下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小金佛端着礼盒走到鹿深元面前,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还请大人收下
鹿深元神色有些兴奋,没有客气,直接抓过礼盒,打过的刹那,他脸上的喜色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冰霜。
“混账东西”啪!鹿深元手一抖,礼盒一阵倾斜,里面装着的一个血红色之物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
那赫然是一个血色头颅!阴瘦男子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脑袋,脸色大变:“放肆
“周捕头,你是要造反吗?”
“你你竟敢用一个鲜血淋漓的脑袋来恐吓鹿大人,简直是罪大恶极,你死定了
阴瘦男子猛地跳了起来,朝着门外一阵大喊。
“来人啊,来人,给我拿下这个意图谋杀上司的罪民
他朝着门口吼了几声。
但是,从头到尾,那些站在门外的火甲亲卫,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们又不是傻子。
大厅内发生的一切,全都看在眼里。
只要没有爆发战斗,没有收到自家都统大人的命令,他们自然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纵使是这位凌捕头叫破嗓子也没用。
这里,完全不是比谁说话谁大声谁就有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