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花娘送至贺兰擎床上,她是彻辰送的小玩意。
洗去浓妆露出白净小脸,小猫儿般裹在锦被中。
面前静坐的男人将是她第一个恩客,她很紧张,怯生生的望他几眼。
花娘乖巧又小心紧张的模样,贺兰擎突然笑了笑走过来,不等她开口,长袖拂过花娘面前。
小小的人,慢慢阖起眼帘,沉沉睡去。
她弹琴唱曲的某个瞬间,有两三分相似南生,真多瞧几眼,贺兰擎揶揄自己晃了眼。
南生也乖巧,可那乖巧之下,她超乎寻常的大胆。
春夜,风里总多了点撩/的温度。
南生是被惊吓醒的,就手抄起软枕没头没脑打向贴在她身边的人,绑架阴影至今心头不散,惊吓到极点,喉咙打不开,憋得生疼
“阿生……”
那声音如同划破黑夜的光亮,南生猛然顿住,含在眼眶的泪水如雨直落,她咬紧牙,指着他,半天才发声,“你……你……吓死我了……”
贺兰擎捞起浑身发抖的她,“吓着哪儿了?我瞧瞧。”
南生怒在心头,全身发抖,推搡他,触手是越发挨近的坚硬胸膛。他的手掌隔着衣衫按在她心口位置。
好大的手掌,却轻柔的不像话。
南生白着张小脸,半天才见血色,她没好气打开他,“你滚!”
“我滚?”贺兰擎哼了声,“你总这样。”
“我怎么了?”
像提醒她,贺兰戳戳着南生脑袋,“勾/引我,然后半途而废。”
南生眸光微动,无所谓淡淡回他一句:“我年纪不小了,比不得旁人年纪小稚气了些,贵在一颗心纯白如纸,真挚坦诚。”不知不觉带点咬牙切齿。
她指什么,贺兰擎心中明白,面上却眉眼发冷。
“还顶嘴!”
南生偏过脸不理睬,没一刻他捏着她下颌,语气转好很多,“怎么不出声了?”
“侯爷不让我说话。”
“在这等我呢。”贺兰擎嘿嘿一笑,捉住她脚踝,低头亲了亲。
“混蛋!”南生尚未消气,抬脚踢向他,反而令他轻易借着力道将她揽的更紧。听见他胸膛发出闷笑,随即他身影腾起。南生惊呼,“你干么?你要带我去哪里!”
贺兰擎扯动嘴角,大手拍她腰/臀处两下,“老实点,我混蛋起来可不安好心。”
南生乖乖不敢再乱动,狠狠瞪他。
贺兰擎却很受用她的听话。
少时,她与他较劲,他放在心里,事后将青蛙放在她头上,吓得她跌入水田,惊吓过度,他被贺兰将军皮鞭抽的皮开肉绽,却不声不响带伤从悬崖峭壁采定风药医治她。
这个男人冷情够狠,喜欢人也喜欢的与旁人不一样,对她凶起来是真凶,凶完了做的那些事又令她心软。
又恨,又爱!
贺兰擎带她回了侯爷府,他抱着她,大步走向厢房,然后南生被他抛在宽敞大床上。
被褥厚实柔软,摔上也不疼,贺兰擎压在她身上,俯视的角度,她好小好柔软,带着他熟悉且喜欢的淡淡香味,他的南生世间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