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陶琬无视上官博弈的存在,只在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而福了福身子指着书房门口的方向:“不打扰兄长用功了,这会子有人该寻我了。”
上官博弈想要留下她却没有借口,反而站在干着急,看着她离开书房他自然而然地追了过去,等到他看到迎面走来的下人时立刻变了一张脸。
知道身后的上官博弈在看,上官陶琬看了一眼小厮说:“进去伺候吧。”
并没有打算跟上官博弈待在书房里,一个风流的嫡公子并不是她想要看见的,尤其是眼下特殊时期,她不想跟周氏一干人等面子上太过不去,知道以前自己的苦日子都是拜她所赐,越是如此她越是想要在上官博弈面前表现出乖巧懂事的一面,说不准有朝一日还有用的他的地方。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让奴婢好找。”
上官陶琬看着紫烟神色有异,紧随其后的是青女,她是心里装不住事的人,她指着青女说:“你说,又有何事发生?”
青女瞥了紫烟一眼战战兢兢地走到小姐身边低声说道:“听说洗衣房的妈妈不行了,奴婢刚刚去敲过,脸色真真的吓人。”
“不行了?”上官陶琬说着打量起紫烟来。
“是的小姐,奴婢和青女一起去的。听说夫人还让贴身丫鬟给管事妈妈请了大夫,大夫说她的病很凶险,说是今晚要是过不去恐怕凶多吉少。”
上官陶琬更加疑惑了,平日里管事妈妈的确得罪不少人,可是她在洗衣房又没有多少油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整件事的背后有人,偏偏要在端午佳节前面出事,这不明白着是要让府里人都不安生吗。
青女见小姐沉默不语了,她的脸上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嘴里叽里咕噜地自言自语。殊不知她的举动被上官陶琬看在眼里,她看了两眼吩咐她们:“你们去把门关上,我们到屋里慢慢说。”
从上官博弈哪里出来一路上并未见到其他人,越是如此上官陶琬反而觉得不太对劲。看着上官博弈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就清楚了,看来他是不知道鬼魂索命之说的。如果他不知道,上官天启自然不会知道,周氏隐瞒的滴水不漏看起来是大夫人的风范,可她的动作太大,估计谁都知晓。
“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既然在管事妈妈身上查不到,说明跟她或许真的无关。上官媚儿顺着蛛丝马迹查到了她的身上有可能是误导。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幕后推手肯定另有其人……没想到府还里有比周氏还要居心叵测之人,真是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紫烟没有听到前半段,等到她和青女把门关上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小姐最后一句话。心里没来由地一惊,极其不淡定地看着小姐,心里说不出的惊讶。
“小姐,您刚刚是在说谁呀?”
上官陶琬不确定地露出紧张的脸色:“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谁,我只是猜测而已。”
“原来是猜测,吓得奴婢心跳都快了。”紫烟一副松口气的样子,一边露出放松的样子一边对青女说:“你去给小姐倒一杯绿茶来。”
“好的紫烟姐姐。”
上官陶琬仔细回忆着除了赵姨娘和林姨娘之外的其他人,她对其他年轻姨娘并不熟悉,加上本来跟其他人走的就不近,要是忽然去拜访肯定会引人注意,如此想来她转而看着紫烟开口了:“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紫烟听完了小姐的话面色艰难,仔细回忆起来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我不知道小姐要找的是谁,不过人缘比较好的年轻姨娘中只有桃姨娘了。”
“桃姨娘?她姓桃?”上官陶琬问。
“不是,没有知道桃姨娘姓什么,她从小是被卖到上官家当丫头的,去年被老爷抬了当姨娘。虽然身份低微却是能说会道,连夫人时常在其他姨娘面前夸奖桃姨娘。”
“原来如此,看来桃姨娘倒是个知冷知热的人。”
紫烟点点头,随即想到了一件事,她看了一眼在外面倒茶的青女低声言语:“小姐,其实还有件事,桃姨娘曾经跟管事妈妈手底下做过事,而且她们还有过节。”
上官陶琬的眼前一亮,目光中带着一丝若即若离的神情,想到桃姨娘她的唇边泛起了笑容。紧接着她看着青女递过来的绿茶说:“放着吧,待会再喝。”
青女看着小姐的脸上呈现出意味深长之色,不解地看着紫烟,同样也是一副严肃的神情。她看不懂似的露出不安的神色,着急地看着小姐说:“小姐,紫烟姐姐,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紫烟瞥了一眼青女说:“对了青女,你还记得桃姨娘吗?”
“桃姨娘?”
上官陶琬看着青女想到了她在洗衣房也有几年了,应该见过桃姨娘,为此她开口说道:“青女你好好想想,以前是不是见过桃姨娘和管事妈妈发生争执过,或者她们吵过架之类的事,你好好想想。”
看着小姐和紫烟的目光全都投了过来,青女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她拍着脑袋仔细地想了起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哪里不对也说不好,她看着小姐大眼眸忽然灵机一动拍了一下脑袋:“我想起来了,管事妈妈的确跟桃姨娘争执过一次。”
“你说说是因为什么事情争执?”
上官陶琬的心里逐渐有了眉目,虽然跟鬼魂的事情沾不上边,可她还是联想到了其他的事情上。紧接着她听到青女说起争执的事,这才缓缓地下了一个决定。
“紫烟,看来我们要去见一见那位人缘好的桃姨娘了。”
端午佳节对于平时不太得宠的姨娘来说并不是稀奇的日子,可对于想要争宠的姨娘来说是个好日子,她们可以在端午佳节的节目上献舞,也可以宴会上表现才艺,这样一来说不定能得到老爷的垂青。
“你当然好了,老爷好歹一月会来你的房里歇几次。上次老爷来的时候我正好月事来了,真是太晦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