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姨娘知晓此事的轻重,可她心中再清楚不过了,如果什么都不说反而会让老爷更加急躁。为此她一边考虑着,一边仔细回忆起来。
“奴婢的香粉和胭脂都是从夫人那里领的,大小姐送了一个香包给我。香料是分两份的,一份是是夫人差下人送来的,一份是林姨娘亲自送过来的”
上官天启仔细听完,发现所有人都有嫌疑,主要是在香粉和香料上面,看来最大的嫌疑人是周氏和林氏。他捋着胡须露出思考状,整个人都在好好的整理其中的来龙去脉。紧接着他站起来动怒地盯着香炉里面的香灰,看着剩下的香灰他眯着眼睛说:“好,非常好,居然都盯上了你的肚子。”
沈姨娘不太懂老爷的话,反而对老爷的话多了一抹动容,紧接着她看着桃姨娘说:“老爷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兴许是老爷太不生气的缘故。”
桃姨娘暗自揣测,不知道老爷会怀疑谁,换做她的话也不知晓谁才是罪魁祸首。想着刚才痛的很,她当时就在想,是谁,到底是谁暗害了这个,现在倒好了。这么多的人,到底要怀疑谁还真是不知道。
“这件事我自有定夺。”
“老爷”
“不必须多言。”
桃姨娘谨言慎行起来:“老爷,奴婢不相信有人故意害我,这次的事老爷还是小心为上,省得冤枉了他人。”
“你到现在还在维护他们,你知不知道,这次要不是沈姨娘你和孩子多么危险。我知道你心软,可是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你要相信心在是最重要的时候,就算你不为自个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
一句话说得桃姨娘百口莫辩,她只好沉默下来。
沈姨娘见状眯着眼睛劝慰起来:“老爷也是担心你。你的性子自然是柔和的,可是这次的事太凶险了,要是老爷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对你不公平。”
桃姨娘叹了口气:“我只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没想到会如此。”
上官天启知道她的性子是好拿捏的,也知道有人趁此机会下手以为万无一失。现在看来完全错了,仔细想来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无法无动于衷。他叫管家进来,低声嘱咐了几句,转而看着桃姨娘说:“你先休息,等喝完了安胎药再说。”
看着上官天启离去,沈姨娘的脸上露出平静的神情,她握着桃姨娘的手嘱咐起来:“现在我算是看清楚了,不管何时你都要稳住。切不可再给他们害你的机会了,知道吗”
桃姨娘点点头,惆怅地搅动着手帕。
周氏还在休息,听到丫鬟的汇报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老爷让我去前厅,所为何事”
“奴婢不知,是管家匆匆来报,说是有要事商量。”
周氏并不知道要事是何,想来老爷最近心神不宁,为了赈灾之事心中百感交集。如今过去估计是要说赈灾的事,这么说来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紧接着她嘱咐下人替自个更衣。
此刻的上官天启在等待周氏和林氏的到来,他一门心思地想要弄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没想到越想越乱,最后他实在拗不过内心的忐忑,还来不及想到其他方面,只好眯着眼睛端起了茶杯。
“老爷,夫人来了。”
在管家的提醒之下,周氏穿着明艳的酒红色开襟大甩袖出现在前厅之中。徐老半娘的脸蛋上带着一抹大气的雍容华贵,福了福身子开启朱唇:“妾身见过老爷。”
上官天启满心的怒气,冷不丁地望着前来的周氏,他冷冷地开口询问起来:“夫人免礼。夫人最近跟林氏走的还真是近,没想到你们二人感情倒是好的紧。”
周氏一听话里面多了一丝意味深长,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紧接着露出诧异的神情作揖起来:“老爷说哪里的话,我和其他姐妹的感情都好,而且林姨娘平日里也是经常来请安的,妾身自然跟她走得近一些。”
上官天启看着管家走了进来,他冷言冷语地看着管家身后的女子,冷不丁地摆手说道:“让人进来吧。”
周氏觉得奇怪,居然出了自个还有别人,为此她冷着一张脸好奇地打量着走进内室的人。紧紧是一样她就觉得惊讶,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姨娘。
“见过老爷。”
林姨娘自然看到了周氏,她的脸上呈现出意味深长之色,没想到周氏也在。还以为老爷有事情单独要跟自个商量,打扮的稳妥才敢过来,没想到她也在。
“夫人安。”
周氏诧异地看着林姨娘,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紧接着她望着老爷才开启了话匣子:“不知老爷叫妾身请来又让林姨娘来所为何事。”
“是啊,夫人再次,自然是没有奴婢的用处了。”
林姨娘的话很谦卑,越是如此,上官天启越是不会相信她们。眼前的两个女子看起来波澜不惊,谁知道他们是否包藏祸心,或许在她们心中对桃姨娘都是百般挑剔,想来两个人实在想不到一块去。
“我是不知你们心中如何想的,可是如今我再清楚不过了,你们两个人还是说实话吧。”
无端端的一句指责让周氏和林姨娘露出惊讶之色,彼此对完了一眼,全然不知地看着老爷。紧接着周氏开口说道:“老爷,到底妾身做错了何事,妾身实在不知啊。”
“奴婢也是,不知老爷指的什么,还请老爷明示。”
林姨娘心惊胆战,看来此次前来不是好事。看着周氏的态度越发的冷淡就知道老爷是来兴师问罪的。仔细想来到底所为何事她是一点都不明白,现在也是一样,为此她只好眯着眼睛什么话都不说了。
上官天启看着面前不为所动的女子,冷言冷语的场面还不够让他们动人。想到桃姨娘的肚子可能随时不保,顿时他指责起来:“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是怎么看待其他人的,可是你们这次的手段还是被我发现了。如果不是我早点知道,还不知道桃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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