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五皇子参镇南王,禁足一月。
——
【二】
“对了,常厉怎么没有在你身边?”
“他啊……”思忆撇了撇嘴,“那天为了将你们从柳府里救出来,回到行宫时已经月半中天了,我爹说常厉对我的保护不利,将他调去别处了。
“别处?”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天之后我就没有再见到过常厉了。”
颜书语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常厉离开的时间太巧了,就再洛羽认出他之后。即使思忆给出的解释听起来和洛羽无关,颜书语还是免不了揣测,这其中是否有洛羽出的一份力。
想起洛辰,颜书语开始真真切切地替他难过起来。
现在颜书语的脑袋比任何时刻都清醒。
她之前一直只为洛辰和洛羽之间只是互相看不顺眼,一时赌气的玩闹和作对罢了。
果然是她太天真。
身在皇宫,洛辰可能永远无法感受到什么亲情。
常厉离开的时候,陈席刚好出现在行宫,颜书语又问道:“姚大人是怎么找到陈席来为他办事的。”
“好像是,有人引荐的吧。”
那八成就是五皇子洛羽了。揭穿常厉,支走他,然后换上自己的人留在行宫。
思忆有些纳闷地嘀咕:“说什么不考虑,现在还一个劲儿地打探人家的消息。”
颜书语黑了脸,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把陈席的事情放在一边,开始切入正题,“柳小姐失踪了。”颜书语说话一直盯着思忆的脸看:“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消息,说柳小姐是被太子撸走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柳小姐证明太子的清白。”
思忆的目光躲躲闪闪的,不用再接着试探,便知思忆与柳小姐失踪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你知道柳小姐在哪?”
“我、我怎么会知道?我可以加派些人手,叫行宫里的下人去帮你们寻找柳小姐的下落。”
颜书语加重了语气:“且不论我太子侍读的身份,太子是我的好兄弟,如今太子被陷于不义之中,我是一定要帮这个忙的。”
“我……”
“柳小姐在你这对不对?”
没有柳小姐出城的记录,柳老爷找遍了整个长安城都没有找到人影。柳老爷估计怎么也想不到柳小姐被淮安郡主带到行宫里藏起来了吧。
被颜书语点破,思忆带着恼羞说道:“不行,不能让柳小姐回柳家,我答应过她要帮她逃婚的!”
“逃婚?”
“柳老板为了粮行的利益打算把柳小姐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柳小姐不愿意,就请我帮助她逃婚。”
思忆试图以苦情打动颜书语,若是在之前,颜书语说不定会被打动,但是现在,她只觉得这样的举动是……“无理取闹!”
听颜书语这样说,思忆怔了怔,委屈地低下头。
颜书语放缓了语气:“我想见一见柳小姐。”
思忆差人把住在东厢的柳小姐领到跟前来。
和上一次见面时相比,寄人篱下的生活让柳小姐更显得更柔弱了,行动间仿佛弱不经风,让人看了就心生怜惜。
然而对着这样一个柔弱地美人,颜书语却没有什么好脸色,她看着柳小时像是在看一个移动的大麻烦,说出的话也并不怎么客气:“柳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堵上自己的名声去逃婚,这可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柳小姐刷的一下红了脸,没说话。
“令尊为了找到你,急得头发都白了几根,这里一声不响地离开自己的老父,这是不孝之举。但凡有点孝心的人,现在都会想着立刻回家吧。”
柳小姐此时的心里很矛盾,她担心父亲不假,但又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任由父亲安排自己嫁给刘老板的儿子。
被颜书语扣上了“不孝”的“罪名”,柳小姐为自己辩解道:“颜公子,你是男子,你不明白一个女子的一生最重要的事就是嫁给一个良人,我不想……”
颜书语不耐的把柳小姐的话赌回去:“柳老板为你挑的是生意上有合作的刘老板的儿子,夫家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或者说,你想要找洛辰那样的相公?对了告诉你,那天绣球招亲上你看中的公子,是当朝太子洛辰。现在你知道,他为何看不上你了吧……”这番话将柳小姐说的面红耳赤,最后好似还意犹未尽地加了一句,“只顾着自己嫁个好人家,这不是自私不孝是什么……”
思忆拽了拽颜书语的胳膊,让她别再说话了。
柳小姐只能说是运气不好,撞上了正在气头上的颜书语。没有柳小姐的绣球招亲,洛羽怎么会见到常厉;没有柳小姐的离开出走,洛辰怎么会无缘无故被这些谣言缠身。
这番话,对一个姑娘家来说也着实刻薄了些。
柳小姐红着眼,看向颜书语,实在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没有风度不留情面的男子。
呵呵其实我是女子你来咬我啊。颜书语瞥了柳小姐一眼。
“我随你回柳府便是。”
“哎你别哭啊,说的想我欺负了你一样。”颜书语最后总算说了一句靠谱的话,“柳小姐,现在呢,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有我和淮安郡主为你说情,柳老爷应该不会再把你嫁给那什么六老板的儿子了。”
*****
颜书语和思忆领着柳小姐和柳府的时候,洛辰还待在柳府里,好像算准了她会把柳小姐带回来。
柳老爷陪在洛辰身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爹!”柳小姐一见柳老爷就眼含热泪地跑过去,“是女儿错了,女儿不孝。”
何必当初呢……
看见洛辰的时候,柳小姐的心情很复杂。她自然也看见了刚刚自己的爹围在洛辰跟前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嘘寒问暖的谦卑模样。这个人是太子,饶是她爹家财万贯,身份地位摆在眼前,自己是高攀不起的。
以前是柳小姐太心高气傲了,她悲哀地想,自己除了有一个有钱的爹,还有什么可傲的呢。颜公子说的对,不如找个老实人嫁了,安安分分地过日子。
思忆忸怩了一会,对柳老爷说道:“柳老爷,柳小姐是被我带走的……不过,你还是关心一下她为什么想离开出走吧……”
当爹的哪里不清楚的女儿的心思,柳老爷马上就说道:“你不想嫁给刘老板的儿子,哪咱们就不嫁了,爹这就和刘老板去说……”柳老爷说着瞅了洛辰一眼,可女儿看中的人是当朝太子,这他可就办不到了……
“爹,我嫁。”
“你说什么?”柳老爷疑心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愿意嫁给刘公子。”
柳老爷大喜:“好好好,凭我和刘老板的关系,你嫁过去他们不会亏待你的。”
柳小姐低头:“全凭爹做主。”
“柳小姐,你真的想好了?”颜书语出言问道。
刚刚还要死要活得不肯嫁,现在突然就改口了,女人,真是难以捉摸啊……
柳小姐笑了笑:“我想明白了,多谢颜公子的提点。”
“我……”我有什么吗?
事情解决,颜书语洛辰一行也准备告辞了。
从柳家出来,颜书语提出要请客吃饭。“多亏思忆让我们找到了柳小姐,这件事才得以圆满解决,请客是应该的。”
思忆不好意思地说道:“若不是我一时冲动把柳小姐带走了,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说这些干什么,去吃饭吧。”
颜书语是有私心的。她拉着洛辰和思忆一起去吃饭了,无非是想他们交流一下感情,这样……以后洛辰扳倒镇南王的时候,希望洛辰能够看在如今的情面上,对思忆网开一面。
毕竟,思忆是没有错的。
这顿饭远没有颜书语想象的那么轻松。
席间,顾思忆提到了司徒远:“说起来,自然那天从柳家离开后,我就没有再见到司徒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一时间洛辰和颜书语都不知道改什么回答了,他们刻意遗忘的事情,还是被思忆提出来了。
洛辰要扳倒镇南王,思忆势必要受到牵连,司徒远那样一个钟感情的人,到时间他们该怎么向司徒远解释。
“自从常厉被调走之后,我爹根本不怎么让我出门了,还不如让常厉回来呢。”
虽然思忆就快就把话题转开了,颜书语还是没能放松下来。
*****
事实上,发现司徒远和思忆走得太近的人不止是颜书语和洛辰,还有司徒远的爹,司徒钺。
用司徒钺的话说,这小崽子随便动一动手指头,他都知道司徒远想做些什么。
在思忆的身份还没有曝光的时候,司徒远把她回将军府里,司徒钺是乐见其成的,年轻人嘛,多交点朋友再正常不过了。
后来思忆摇身一变,成了淮安郡主。两人的来往再这么密切,那就不正常了。
淮安郡主可是镇南王的女儿!镇南王可是要被他们扳倒的!
司徒钺死来想起,制定出了一套隔离方案。
“小兔崽子,过来!”
司徒远回家之后,被他爹提溜到了书房里。
在司徒钺面前,司徒远向来都是老老实实,不敢放肆的。
司徒钺说道:“明日你娘要去慈安寺烧香,你陪着你娘去吧。”
“我……”
司徒远话还没说出口,司徒钺就一瞪眼:“怎么,你娘生你养你那么多,让你陪她去上个香你都不愿意?”哼,小崽子,你倒是拒绝看看。
司徒远不说话了,虽然他原打算带着思忆在长安城里逛逛,但眼下他可不敢在司徒钺面前说一个“不”字。
“行了,你出去吧,收拾一下东西,明天一早就和你娘一起出发。”
这件事,司徒钺已经同司徒夫人商量好了,尽力在慈安寺拖住司徒远。
“老爷,咱们这样做,远儿以后若是知道了……”司徒夫人仍有些担忧。
司徒钺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看思忆那小姑娘是个好的,只是可惜了……身份不对……”
司徒远以为,上香最多也不过费上一两天的时间。他甚至觉得,这次上香,真的不是老天在玩他么。
到达慈安寺的第一日,沐浴斋戒。
第二日,虔诚上香祈祷。
第三日本应该回程的,寺里一个颇有名望的大和尚说司徒远近日诸事不顺,还在寺里诵经一天方可解决危机。司徒远是不信这些的,可司徒夫人她信啊,硬拉着司徒夫人在慈安寺当了一日和尚颂了一日经。
第四日,下雨地滑,坐等天晴。
第五日,司徒夫人下山时扭到了脚,于是回到慈安寺养伤。
第六日,陪司徒夫人养伤。
等到第七日,终于可以下山回家了。离长安城越来越近,司徒远的心都激动得飞扬起来,在慈安寺吃了整整七日的摘菜,他都快疯了还么!糖醋鱼,我来了!
看见司徒远一下山这般神采飞扬的模样,司徒夫人心里有不是滋味。“远儿,你……和淮安郡主,现在怎么样了?”
“……淮安郡主?”司徒远反应姑娘指的是思忆,“思忆啊……我们是朋友啊,对了,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思忆书语和洛辰了,娘,我今天晚上可以告假不在家吃饭么?”
看着在男女感情上还没有开窍的儿子,司徒夫人连连叹气,老爷说得对,趁着现在,情根还未深种,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尽早除了吧。
【三】
司徒远在慈安寺的这几天,长安城中发生的变化,不是事翻天覆地,但是称得上瞬息万变了。
颜书语在担忧洛辰的眼线常厉,现在已经失去他的作用。
亲自走这步棋的洛辰却像没事人一样,对他说道:“无妨。”
颜书语把有关陈席的推测告诉洛辰之后,不解地问:“五皇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把我的人,换成他自己的,自然是为了邀功。”
果然如洛辰所料,没过几日,在朝堂之上,李侍郎突然站出来参了镇南王一本,说镇南王勾结长安城中多家商户,严重干扰了正常的商业运行。
对此镇南王的解释是,自己打算买一些长安城中特色的小玩意回去让领地的百姓们见识一下,友好的商业交流被洛羽曲解成这样,镇南王表示很委屈。
皇上大怒,贬了李侍郎的官职。
同时,大家都知道李侍郎是五皇子手下的人,这件事,想必也是五皇子授意的。皇上一狠心,也罚了五皇子禁足一个月。
背地里,大家都在笑五皇子偷鸡不成蚀把米。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比喻也太……颜书语忍不住笑出来。
“洛羽他还是太心急了。”洛辰说道。
现在洛辰已经养成了将朝堂的事解释给颜书语听得习惯,不是颜书语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这些勾心斗角,她总有一个要明白的。
洛辰已经开始手把手教她了。
洛辰接着说道:“洛辰调查出来的镇南王插手长安城商业的结果是表面上的,他贸然把这个结果呈上去,镇南王完全可以为自己开脱解释。所以才落的这个下场。我认识镇南王是存在造反的心思来长安的,插手商业只是他的一个幌子,这件事还得继续查下去。”
“怎么查?”
“再过一两天,就能有结果了。”
【四】
也就是在司徒远从慈安寺回来的这一天,继洛羽之后,洛辰又参了镇南王一本。
朝中大臣都为洛辰捏了一把汗,太子怎得如此想不开,五皇子的前车之鉴已经摆在面前了,太子为何又要来参这一本。
镇南王也等着看洛辰的笑话,洛辰确是有备而来。
“儿臣前两日在检查国库的时候发现了不妥之处,镇南王当初呈给皇上的献礼,文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黄金六抬,可是国库里面只有五抬。儿臣便去追查这剩下一抬黄金的下落。发现镇南王根本就只献了五抬黄金。顾王爷,你如何解释?”
镇南王的脸色还算镇定:“大概是手下的人粗心大意,记错了吧,我原打算献上的就是五抬黄金。”
洛辰点了点头:“听说顾王爷最后打算做生意,买了不少长安城中的小玩意。敢问顾王爷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小玩意又不是什么价值千金的东西,这些钱堂堂镇南王还是担负得起的,太子未免太小看人了。”
“可我查到的,顾王爷买那些小玩意是假,花了不少钱,买了一堆粮食倒是真的。还有顾王爷藏在行宫里的那些箭支兵器,秋天要到了,小心受了潮。”
镇南王私藏的兵器,洛辰第一次去行宫的时候就觉察到了,那时洛辰和颜书语进屋去查看镇南王的那几箱贡品,洛辰重重地把翡翠扔回箱子里,箱子传来的闷响说明,箱子只是最上面一层摆着贡品,底下是空心的。
“你含血喷人!”
面对镇南王的指控,洛辰成竹在胸地笑了笑:“是不是说谎,只有派人去行宫里差一下就知道了。还有那个米店的老板,已经在宫外候着了,随时等待传唤。”
之前洛羽收集的证据,并不能直接证明镇南王的不轨之心,只要镇南王做得不是太过分,皇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眼的。可眼下种种,屯兵买粮,无不昭示着镇南王的造反之心。皇子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了。
“此事,就由太子彻查。”皇上摆了摆手,宣布退朝。
下朝后,洛辰走到顾乾面前:“镇南王请。”
洛辰跟着顾乾回到行宫。此事行宫外面已经被一团大内侍卫团团围住。
见着顾乾回来,受了惊吓的思忆扑进她怀里:“爹!”
顾思忆看向洛辰:“洛辰你这是……?”
洛辰没有回答他,脸上严肃的表情让思忆觉得陌生。“搜查整个行宫,有任何发现立即回来禀报本宫。”
“是。”
一声令下,侍卫们粗暴在行宫里东翻翻西找找。洛辰带着一队人,目的明确地往行宫里头偏僻的小别院里走。
别院门口的守卫已经被撤走了,洛辰进屋后,也理所当然地没有发现当初的藏着兵器的箱子。
镇南王铁青地脸站在门口:“太子殿下,四处都查过了,没有什么什么兵器,这下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洛辰一言不发地走出屋子,在门口看见陈席的时候,眼前一亮。他把陈席叫到自己身边,问道:“你是何人?”
“小人陈席,是姚大人的手下。”
“你进来经常出入行宫?”
“是。”
“你可见最近行宫中有何异常之处?”
陈席踌躇了一番,说道:“前两日,我见行宫之中有人在运送几个箱子,据说是顾王爷买的一些小玩意,要运回南边的。”
洛辰听过火速着急了行宫里的下人,一一询问那箱子的下落。
什么运回南边?根本就是被埋了起来。
找到下人指认的地点,洛辰叫侍卫们开始挖,几铲子下去,旁边堆了一起一小抔黄土。
“太子殿下,找到了!”
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些箭支箭弩。
洛辰笑了笑:“顾王爷,你还有何话可说?”
镇南王脸色灰败。
思忆看着眼前的变故有些反应不过来,不只是洛辰,就连她自己的爹,她也觉得陌生极了。
顾思忆不傻,她看得出这架势,是她爹藏了不轨的心思。她从来也想不到那个向来慈爱的父亲,原来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直到洛辰将顾王爷带走,思忆都没有回过神来。
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思忆的背,顾思忆还是头也不回,呆愣愣的。
“郡主。”
“什么郡主,我马上就什么都不是了。”
一向凌厉很会说话的陈席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了,他在思忆身边坐下。
“你究竟是谁的手下?”
陈席顿了顿,说道:“我听命于太子。”
思忆轻笑了一声:“我记得你五皇子引荐来的。”
“……我从十四岁起跟在五皇子身边,但我从来只听太子的吩咐。”
思忆没有想到,洛辰的心思计谋竟然深沉到这个地步。
陈席站起身来,拍拍思忆的肩:“郡主,你还是……想开些吧……”
【小番外】
莲花灯
又是一年的花灯节,去年这个时候,颜书语还在江北,陪在她祖父身边,领着一大群熊孩子在市集上玩闹。
今天她却在长安城,左右有当今的太子殿下、司徒将军的宝贝儿子、还有新晋的淮安郡主陪着。这可真是……世事无常啊……
“司徒远,你那个花灯!左边那个!”
思忆在南边长大,头一次知道花灯节,看见什么东西都觉得新奇得很。
“我喜欢那个花灯!”
顺着思忆的手看过去,那确实是整个灯式上最好看的一个花灯了,莲花造型,半开半合着,点亮花灯,粉色的花瓣被照成粉白色的。
司徒远走过去询问店主,最后颓唐着回来:“这个花灯是要答题的。答对了才能拿到。”
思忆兴致匆匆得从店主手里拿过题纸,凑到司徒远身边讨论起谜底来。
司徒远全程摆着一张苦瓜脸,天知道他对这种文字游戏有多反感。
颜书语看着他们俩,觉得有些好笑,她道:“洛辰,你说他们俩什么什么能把这谜底解开。我赌一盘糖醋鱼,没有两个时辰他们解不出来的。”
这个赌注完全不能提起洛辰的兴趣,洛辰没有搭话。
漂亮的东西总是引人注目的,已经有很多人聚集在那盏花灯面前,打算答题把他赢回去了。
这下思忆着急了,她催促道:“快点,你想出答案了么。”
司徒远闷声回答:“正在想。”
突然,思忆手中的题纸被洛辰抽走,洛辰看了一会,然后在思忆崇拜的眼神中淡定地吐出答案。
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莲花灯最后被思忆抱走了。
“在两个时辰内借出了谜底,你赌输了,记得欠着我一盘糖醋鱼。”
“……”
太子殿下你这是红果果的犯规!
花灯最后的用途是点燃放进河里的,思忆舍不得。
司徒远好说歹说,才让思忆松开花灯。
“现在你可以许一个愿望!”
那时候思忆的愿望很简单,如果能在长安城就多待一段日子就好了。
莲花灯飘在河边上,晃晃悠悠地飘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凑因为手机码字排版的问题,之前有一段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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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网审完,已经修改过来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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