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枭毫不留情击杀了这两个闯入北青宫的倒霉蛋。两人返回密室,此时杨威的精神状态也稍微有了一些好转。食人枭又匆匆检查了一遍这间密室,确定了再也没有其它遗漏的诸神文字。吕烈问道:“现在北青宫外面基本已经全部沦陷了,我们又该怎么出去?”
“去北青宫的港口。”食人枭毫不犹豫说道,“这里的飞船最远能飞离树上之国十公里。等飞到了那个距离,我们就下船徒步爬行了。”
食人枭从重监狱逃出来的时候,身上早就备好了三人份的爬树工具,和一些干粮。看来他心中早就准备好了救出吕烈之后,三人离开树上之国向树上爬行。
在食人枭的带路之下,吕烈他们很快赶到了北青宫的港口。
抬头放眼望去,在一片云海飘渺中,数不清的大大小小高低不一的飞船停泊在云墟之中。这一眼望去,整个北青宫的港口比两个足球场加起来还大,少说也有数百条飞船。这么大的港口,就是整个八五七大陆的港口就与之无法相提并论。吕烈看得暗暗咂舌,心中想到:要是当初八五七大陆有这么豪华的港口的话,一百多人也不至于被弄得如何狼狈。起码有四分之一人能够逃出生天。
食人枭冷笑道:“这些树上之国的长老们,只想着在北青宫拼命修建港口,意外发生时好保他们一条性命。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黄泉海下的攻击来的如此猛烈,连给他们逃到北青宫的机会都没有。倒是大大便宜了我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一起跳上了一艘船,吕烈见杨威这幅心神不宁的模样,已经没有心思驾驶船只了。他只好自己动手去找船的舵盘。只在船尾找到一圈灰蒙蒙的控制盘。吕烈动手去扭动那铁盘,第一下纹丝不动。吕烈动了真火,手上稍稍加了一把力,只听难听的吱嘎一声,那舵盘竟然被他硬生生给扯了下来。
“尼玛!”
吕烈拿着这脱手的舵盘,破口大骂道。
食人枭在一边冷冷道:“真是一个没用玩意,开不了船也就罢了,竟然把舵盘都给扯下来了。”
吕烈百思不得其解,心说自己没用多大力啊,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三人只得下了船,重新在云墟之中找了一艘新船。看见船头这舵盘,吕烈手又开始发痒了。食人枭毫不客气一把推开他:“不要来捣乱了,这回换我来。”
他双手抓住舵盘,放下绑在上面的绳索,慢慢转动起来。这回倒是没像吕烈那般直接将舵盘都给拉扯下来。食人枭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充满了自信,可是他在原地捣鼓了半天,船倒是纹丝不动。
“嗯?……这是什么情况?是哪个步骤做错了?”
食人枭刚刚骂完吕烈,没想到轮到自己操作时,落得个比吕烈还囧的下场。任他脸皮再厚,也不禁老脸一红,讪讪放开了舵盘。
一边的杨威终于忍无可忍了,走了过来:“我来看看吧,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食人枭悻悻让开了一条道,杨威走到驾驶处,蹲下头捣鼓了一会儿,抬头皱眉道:“这艘船放的时间太久了,下面托盘已经松掉了,是再也开不动了。”
三人不得不又跳上附近另一艘船。杨威走到舵盘边一看,又下了结论:“下面的绳索被人剪断了。这艘船开着开着就停不下来了,要坠入深渊。”
食人枭和吕烈面对了一眼。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道一下子碰到三艘坏掉的船,是巧合还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三人一艘船一艘船的试过来,不断转移阵地,却发现这些船全都是这里那里出了什么毛病,总之都不能开出北青宫的这片云墟港口。越试吕烈越是心惊胆战,心想难道这里停泊着这么多艘船,自己三人反而要被活活困死在这里了么?这种死法简直和被丢入装满黄金白银的宝库活活饿死,在大海之上被活活渴死一般,也太可笑了。
不知不觉,三人越来越深入港口,已经走到了云墟的远处。
又是将一艘船弄散架了之后,吕烈三人又跳到了附近一艘船上。只不过这一次杨威还未来得及来到舵盘处试验,吕烈目光所及船舱上所躺着的一个身影,不禁下意识地向后跳了一步,失声叫道:“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
船尾处竟然躺着一具干尸。从它皱起的黑色皮肤来看,它已经死了有数个年月了。
“尸体?”食人枭是和尸体打交道的专家,他平生最喜欢尸体了。当下向杨威手一挥,“你继续去附近寻找能用的船只,我来看一看这具尸体。”
只是带到他走近这具干尸几步,立刻便改变了主意:“杨威,你回来,站到那具尸体旁边,张开嘴巴露出牙齿给我看看。”
一个可怕的阴影慢慢浮现出吕烈的脑海:“食人枭前辈,难道是……”
杨威仍然无知无觉,遵照食人枭的指示站到了船尾。食人枭蹲了下来,熟练地掰开那具尸体的下巴往里面探了探,又起身扫了两眼杨威的嘴巴。
他沉默了一会儿,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像是要宣布什么重大决定一般:“你想的没有错,吕烈。
“这具尸体,我有九成把握肯定,也是杨威的尸体。”
杨威!
杨威的尸体!
又是他的尸体!
已经是第二具了!
密室中出现的,在云墟港口出现,再加上眼前这个活人杨威。他们就以这种方式和三个“杨威”擦肩而过了。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这世上怎么有人能够死了两次,还是以这种方式和自己的尸体一同出现在这个世上?
吕烈静静看着杨威。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期望杨威能给出什么答案了。他只是想看看杨威的反应,在面对自己尸体时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出乎意料,这一次,杨威明显冷静了许久。
他慢慢走到自己的尸体面前,蹲了下来,似乎在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和自己的尸体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