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的时间一晃而逝,楚鸣与孙梦楠终于来到了田华界内。
一直计算着时间的楚鸣知晓,此刻距离上次离开这里,已经过去了四十八年,距离芜湖会盟开始的时间还有两年,距离天长和尚与天短和尚飞升,也已经有四十五六年了。
他这时候想想当初一脸慈眉善目的天长和尚与睚眦必报的若天在一起商议各种阴狠的计谋时的情形,忍不住露出一抹亲切的微笑。
他向着天意禅师发了一道灵力传书之后,便带着孙梦楠一起向着莲花禅飞去。
当楚鸣与孙梦楠一起顺着天长和尚留给他的田华界地图,来到莲花禅宗门前的时候,莲花禅宗主天意禅师带领着诸位长老守候在了山门前。
“师弟果真不愧是接受了怒目尊者的传承,这修炼速度委实惊人,几十年未见,如今已经到了五级浮屠的修为。”天意禅师微笑着望着楚鸣,一脸钦佩的说道,“师弟资质与天赋极高啊,当初我修炼至五级浮屠,可是修炼了近千年。”
楚鸣闻言顿时有些汗颜,摇了摇头道:“师兄过奖了。”
他可是连那怒目尊者的传承修炼功法都没有,根本不知如何修炼才能够使得佛门修为增长,但是每当闭关修炼之后,那浮屠塔的高度,总是莫名其妙的便增长了。
这一度使得楚鸣怀疑自己的体内还有着另外的一个魂魄,在偷偷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使得自己悄无声息地修炼着那浮屠塔。
当然,这只是一种臆想,事实如何,楚鸣不得而知,那浮屠塔的增长总是在他打坐修炼之后。
这么多年过去,他甚至都没怎么练习过那十八手诛魔神禁。
不,现在倒是二十七手诛魔神禁了。
在那次战斗中,楚鸣施展诛魔神禁之时,莫名的领悟出来二十七手。
随后楚鸣便与那些天字辈的长老一一见过之后,跟随着天意禅师一起向着莲花禅内行去。
佛门与仙家修道者差别极大,佛门之中不论是禅宗还是密宗,修佛者之间的辈分区分的非常严格,莲花禅内宗主那一辈的修道者,便是“天”字辈,修炼至如今,除了寿限已至已经进入轮回的天字辈修佛者,其他的人都已经做了长老。
“天”字辈之下的修佛者,即使实力高深,也仍旧是一个小辈,依旧需要远行苦修,体悟佛法。
“师弟,看到你如今的修为,我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许多啊。”天意禅师一边向着里面行去,一边微笑着对楚鸣说道,“我先带你与弟妹找一个修炼的地方,然后我详尽的向你分说一下这次芜湖会盟的细则。”
楚鸣点头微笑着答应下来,而内心中忍不住暗暗撇了撇嘴,心道:“我的心可是悬着放不下来呢。”
天意禅师带着楚鸣来到了一处禅房之内后,便与楚鸣一起盘膝坐在了蒲团之上,开始详细的说着芜湖会盟的规则与利益。
楚鸣认真的听了一遍,发现与上次告诉自己的并无太大差别:
“首先,在正式的比试之前要进行选拔,就是比试佛法,前十才有资格进行正式的比试。而接受传承的佛门修士,则可以免除选拔,直接进行正式的比试。……”
“所谓的正式的比试,便是最后胜出的十位佛门修士与那接受传承的修士一起进入芜湖之内,找到圣地的入口并且进入其中。能够进入其中的佛门修士,会在圣地之内得到许多宝物,对于个人实力与宗门势力的增强都有着极大的好处,但若是无法进入圣地内的芜湖中修士,他所在的门派基本上便只有一个被其他门派吞并的下场。”
“说来惭愧,以往进入其中的都是大师兄,我们莲花禅虽然依旧是顶着一个禅宗第一门派的称号,但几乎都靠大师兄与二师兄两人撑着,下面的弟子却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大师兄与二师兄飞升上界而去,那么这个重担可就要落在师弟你的身上了。师弟你若是失败了,这次芜湖会盟之时,我们莲花禅又没有能够抵挡其他门派的实力,必然只有一个会被其他众多看觊觎我们已久的门派吞噬掉的下场。”
“出现这种情形的原因,倒也并不复杂,我们田华界以及这附近的修佛者聚集的修道界中,天地元气汇聚的好地方不是太多,于是就形成了一副僧多粥少的局面,为了各自的门派传承,都想要夺得更好的山门,所以,便出现了芜湖会盟。”
“只是,大师兄与二师兄都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所以,我也相信你一定会有这个能力。只是我说的是个大概,具体的进入其中之后,或许会出什么变故。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参加过芜湖会盟,会盟又全部是封闭式的,所以具体进入了其中出现什么变故,都需要你随机应变。……”
他最后的这几句话,让楚鸣听了好生纠结。
弄了半天他根本没有进去过,芜湖之中有什么变故,他也不曾知晓。
不过楚鸣记得他上次说这些话的时候,天长和尚与天短和尚都在那里,若是有什么不对,他们两人定然会改正。
但也不排除进入芜湖之中会有重大变故的可能,那天长和尚与天短和尚的修为强大无比,或许能够轻松应付,但自己就不一定能够应付了。
楚鸣此刻再仔细思索了一下天意禅师所说的话,突然间觉得那芜湖倒像是一个优胜劣汰的竞技场,只有进入圣地之中的人所代表的修佛者门派能够生存下去,否则便只有被淘汰的下场。
天意禅师在说完之后,便起身告辞离去。而站在一旁的孙梦楠在听到了这些闻所未闻的信息之后,仍旧是有些迷茫不已。
楚鸣在之前其实也已经将芜湖会盟的事情告知于她,只不过这修佛者的世界,距离飞莲界太过遥远,而修佛者对于孙梦楠来说,无比的陌生,所以对于楚鸣与天意禅师所说的什么圣地佛门传承之类的话,无法理解也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