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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浸石阶,石阶下漫着与天同色的澄澈水流,水流承载着月色,慢慢地流向远方。

海岱无聊地坐在石阶上,一手拿着鱼竿,身边放着鱼篓,鱼篓里干干净净,只是一边的铁锭上拴着几只蛤|蟆。

自从姬媛把她挪到这个好山好水,据说是避暑的山庄,海岱每天无聊,于是这里的蛤|蟆就遭了殃,幸好她只是打发时间,逮了就扔,明天继续逮。

海岱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看月色,怕自己再不回去,上到教礼仪的嬷嬷下到伺候的丫鬟都要数落,只好把绳子解开,把那几只倒霉的蛤|蟆放走,然后提起鱼篓,抓着鱼竿,慢悠悠地往回走。

突然,两侧浓密的柳枝被分开,垂柳掩映处慢慢划出一叶小舟,悠悠地荡起层层叠叠的碧波。

小舟头立着一个人,黑衣黑发,眸底翠纹碧色如滴,正静静地看着她。

海岱也静静地凝望了一会,然后才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捂住眼睛。

北太沅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岸,声音悠悠地问道:“你捂住眼睛做什么?”似乎有点费解。

海岱用手捂住脸,声音闷闷地传来:“姬媛说了,成亲前不能见面。”

北太沅声音含笑:“你再不看我,我可走了。”

海岱一下子放下手,红着脸讪讪道:“其实我也想你的,”想了想,又小小声补充了一句:“很想很想。”

北太沅一下子把她打横抱起来,掠过水波轻轻到了小舟上,海岱落地之后好奇问道:“殿主怎么到这里了?”

北太沅扬眉道:“这天下我哪里去不得?”又转头看她道:“怎么?我来不得?”

海岱缩了缩脖子,辩解道:“若是知道我见了你,那些嬷嬷又是一顿好说。”

北太沅皱眉道:“理她们作甚。”接着又露出一丝笑容:“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海岱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了过去,发现是几个盛满鲜虾鲜鱼的精致盒子,底下为了保鲜,铺着满满的冰块,旁边搁着个烤炉。

海岱欢呼了一声,扑了过去,感叹道:“那几个嬷嬷怕我穿喜服不好看,连饭都不让我多吃。”又有点郁闷道:“难道我就这般好吃?还累的你大老远送这么多吃得来?”

北太沅慢悠悠地给铁签上穿虾,一边道:“能吃也没什么不好。”他把穿好的虾放在烧火的铁桶上,一边慢慢地转着。

海岱流着口水撒孜然茴香之类的料。不过片刻,几只虾子就烤的通红,海岱垂涎地盯着,一脸“我想吃”的表情。

北太沅轻笑道:“想吃吗?”

海岱用力点了点头,因为被迫减肥,她最近吃的都是跟嚼蜡没什么区别的东西。

北太沅抬手招了招,海岱很狗腿地过去,他一把揽住她的腰,轻声道:“你打算用什么换?”说着,双眼含义十分明显的看着她的双唇。

海岱幽怨地瞅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主动揽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双唇贴住他的,不过片刻即离,眨着眼睛道,拖长了声音道:“我要吃……”没办法,饿着肚子她实在生不出什么旖旎的心思来。

北太沅显然对她敷衍了事的态度很不满,微微低下头,直吻得她双唇红肿,不住地大口喘息,这才把手里的铁签递给她,自己又另外拿了一份烤着。

海岱一脸忧郁地盯着这串烤虾子,这年头,想吃个饭多么艰难。

那边北太沅已经烤好了一大盘,估计是练过的,竟然没烤糊一个,抬手递给海岱,后者喜滋滋地提起筷子,速度飞快地吃完,然后挪到另一侧的甲板上,伸展着四肢躺下,一脸惬意地小小打着嗝。

忽然眼前的景物一黑,是北太沅倾身压了上来,在她耳边声音喑哑的道:“你吃饱了,可我还饿着呢。”语带双关。

海岱很淡定地推他,同样语带深意地回道:“饿…那也只能继续饿着了。”

北太沅在他耳边半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我若是不想呢?”两人纠缠间,也不知怎么,他的衣襟有些散开,露出莹白的胸膛和调理分明的肌理。

海岱努力错开头,不敢多看他一眼,不跟他再绕圈子,干咳道:“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成亲了。”算是求饶。

“无妨,”他轻笑着穿好衣服,轻轻地吻了吻她的指尖,略带调|笑地道:“以后总有时间慢慢教你。”又直起身斜看了她一眼道:“你刚才可是想到了什么?”

海岱打了个激灵,连连摇头,坚定地道:“我什么都没有想!”然后用纯洁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北太沅回了一个似笑非笑地神色。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大婚前日,海岱还没睡醒,就被几个老脸发红的嬷嬷从床上拖起来,拉到一间有些荒凉冷僻的屋子里,里面是几个古怪的人像——全都是裸着的。

人像被制成各种交|合的姿势,海岱看得眼皮子和嘴角齐抽,一个老嬷嬷指着其中一个佛像,认真详细的讲解起来“男女合气之事,利于还精补脑,阴阳调和乃是天地正理,并非猥|亵之事,夫人不必害羞恼火。”

海岱听她云里雾里掰了一长段,才示意海岱走到近前,手里摇动着香案底下的手柄,那上面的人像也嘎吱嘎吱地动了起来,她一边摇动,一边讲解道:“此乃欢喜佛,用来模拟男女欢|好之事。”又把各个注意事项,还有各种姿势,每个器官…都详细的讲了一遍!

海岱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几尊人像,心里却内牛满面,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古代人也有那么多x知识,还有各种诡异的姿势,她真的给跪了好吗!

她看向那嬷嬷,脸色难看地问道:“这些…姿势,都要用上?”

那嬷嬷老脸一红,也有些尴尬道:“自然…不是,平时偶尔一试,可作为助兴之用。”说着又打量了海岱的小身板一眼,心说就算殿主有兴致全都试试,夫人你也受不住啊。

另外一个嬷嬷神情有些躲躲闪闪,干咳了一声道:“请夫人随我来。”

海岱一脸狐疑的跟着她,才发现桌案后有一只极大的箱子,箱子共有四个大抽屉并三十六个小抽屉,那嬷嬷拉开其中一个,取出一只素白的中衣,她翻过一面,海岱才看见里面是用银线绣着的几对儿男女赤|身搂抱着,做出各种动作——居然是春|宫。

那嬷嬷干咳道:“这是为了防止夫人明日太过紧张,忘了…”

海岱“……”她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她又拿出银托|子,玉|势之类的,低声道:“这个夫人和殿主自然是用不上的,不过这些得压箱得的陪嫁过去,这也是规矩。”

她又在海岱惊恐地注目下,拿出几个小瓶子,小盒子,以及她见所未见的各色器具…

海岱抖着嗓子道:“这些…都要用?”她看着那嬷嬷的眼神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要是非要用,她宁可不成亲。

嬷嬷本来十分从容,现在给她看得不自在起来,干咳道:“这些都是助兴之物,有些更是为男子…不|举准备的,殿主自然是用不上的,可有可无,夫人不必害怕。”

海岱表情有点扭曲的扭过头,要是北太沅敢用…她就…好吧,估计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到时候看情况,只能拖延耍赖了。

海岱同手同脚的回房,脑子里还想着各种…玩意。她以为她跟着舍友看过几部毛|片就已经很博学了,没想到古人才是真绝色啊。

回去后一晚上她都没睡好,天不亮就被拉起来梳洗打扮,海岱像个木偶人一样任由她们拉来扯去,净了面之后脸上被彩线狠狠地绞了几下。

一头长发被绾成一个华贵的发髻,身上穿得倒不像前世一般是大红色,而是这里最为尊贵的黑色,她的发髻上,耳朵上,手指手腕上被挂了零零碎碎不知道多少件玉饰,叮叮当当的晃得她头晕。

然后她又被扶到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上,连来迎亲的北太沅的面也没见到,车轮滚滚,她却忍不住一个接一个的哈欠,想要靠在车壁上补眠,头刚一靠上,车厢就被人重重地敲了几下,海岱一下子挺起腰,努力做出一幅精神的样子。

她一被扶下车,就正对上了眉眼含笑的北太沅,想到某个不和谐的晚上,脸色微红,连忙把眼神移开。

她又被拉到圣灵殿和北太沅一起磕了头,祭拜天地祖宗,又除了圣灵殿,接受别人的叩拜,然后又是被挪到正殿,举行庆贺大典。

然后就是连饭都吃一口,又被送到北太沅的卧房,举行合衾大典,两人喝了合衾酒,北太沅就出去接受恭贺了,卧室里就剩了海岱一人。

她到现在还没吃饭,饿得四处乱转着觅食,发现屋里干干净净,连个点心沫也没有。

她为了注意力,干脆好奇的四处打量,北太沅的书房她去过不少次,但是卧房还是头一次来,这里十分宽阔,布置却简单中透着庄重,最吸引人的还是中间张大床,上面深色的层层叠叠的帷幔被龙形的床钩挂起。

海岱好奇的继续向后绕,发现房间的另一侧是一道小门,她好奇地打开一看,发现是汉白玉打造的极大的用来沐浴的池子,层层阶梯而下,温水一层层的漫了上来,黄金打造的九只奇兽的兽头不断地吐着热水,整个水池氤氲。

海岱惊叹的打量了一圈,这就是特权阶级啊~

这是一个清朗的男声传来,声音里带了淡淡笑意:“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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