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古宅一如既往的阴森,这个地方甚至不用刻意的营造什么气氛,已经可以拍摄鬼片。
尤其是在半夜时分。
任绚夕悄声的走到了门口,现在的洛氏古宅已经不同往日。
树倒猢狲散,洛刑天失势之后,保卫的人员基本上只剩下了一个看门老伯忠心耿耿的守着宅门。
任绚夕没有费什么功夫已经偷偷摸了进去。
过去她想了是无数的办法想要进来这里,今天终于得偿所愿。
按照记忆中她摸到了正宅的门口,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这个地方充满了陈旧的味道,不知道洛刑天那样一个贪财重欲的老人为什么一定要守着这里。
仅仅是因为这里有天才计划的秘密?
轻手轻脚的推开门,眼前忽然冲来一个黑影子。
任绚夕下意识的一躲,一声喵叫传进耳朵里,低头一看,一直黑色的大猫正冷冷的盯着她,不屑的眨了下眼睛。
什么人养什么物,洛刑天这只老黑连看人的眼神都和洛刑天一样,傲慢中带着一种想要啃食你骨髓的阴险。
“走开,否则我剖了你做实验!”任绚夕冷声恐吓道。
大猫眨了下眼睛,忽然听到一个清冷声音说道:“你恐吓一只猫算什么本事?”
猫说话了?
这本写的不是科幻啊……
(任绚夕鄙视的瞪着作者:你是不是最近又脑瘫了?作者:你家小辰才脑瘫!任绚夕:猫都说话了,还是宠文言情吗?作者:你能不能好好看看说话的是谁,我的大天才!)
紧紧的瞪着那只猫,忽然肩膀上一重,,一只手臂压了上了随后她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黑暗中,清冽熟悉的味道钻进了鼻孔。
“你怎么来了?”她低声惊讶的问道。
洛北涯低头咬着她小巧的耳垂,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她的耳垂小小得却很饱满,咬着很有肉感。
任绚夕的感觉可不那么好了,洛北涯的的气息就像羽毛一样一个劲的撩拨着她最敏感的神经,脸上立刻火烧一般的热了起来。
“这里是洛宅……”
“老婆……你是不觉得很热?”洛北涯低哑的在她耳边戏谑的笑道。
“你抱得这么紧不热才怪呢!”任绚夕抬起膝盖一顶他最最致命的弱点,他立刻轻叫一声,松开手臂。
“我可是你的亲老公……”
黑夜月光下,洛北涯好看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委屈,本就是鲜肉的少年款,现下看起来像个图画中走出的翩翩玉公子一般,美得让人怜惜。
任绚夕笑了笑道:“协议婚姻,不作数。”
“你今天消失了一天,是不是又被那个洋鬼子给拐去洗脑了?“他气急败坏的揽住她的腰肢狠狠的拥在怀里一阵疯狂的狼吻。“你一日是我的老婆,生生世世都是,认栽吧,我的小天才。
小天才?还学习机呢。
“大少爷,你认为那个现在是重点么?”任绚夕好不容易从他的身下挣脱出来,远远的指着洛家的大门,“你跟着我来,应该知道我来的主要目的。”
“我不是告诉过你,这件事情交给我么……”洛北涯大步走过去抓起她又是一通“家教”。
整整一天都没有看到这个女人了,苦苦的熬到工作结束却发现她没在家那种心情她根本不理解,简直要把那个家给掀了。所以他气急败坏的来抓他的逃家妻。
心里火大,拥抱越发的用力。
任绚夕有些吃痛的低声控诉道:“你轻点,弄疼我了。”正想要挣脱,发现身后的男人有些“异常。”
瞬间明了。
她心里又好笑又气,道:“洛先生,我们现在是私闯民宅,被发现了是要被抓进去了的……你是不是应该控制一下自己的冲动?”
洛北涯突然松开手臂,眼睛晶亮的看着她,“我怎么没想到?看起来还是我的老婆大人毕竟冷静。”
任绚夕以为他终于想通了,出了一口气,“算你还有点理智……既然来了,和我一起进去进去找证据吧!”
她推开门进去,里面是正堂,借着月光看去房间中央是一副古画两边是对联,一张方型的桌子上是一套青花茶具古香古色,周围是两排木质座椅,看起来很古朴的模样。
“很难想象洛刑天那么贪婪的人,竟然会过的这么清心寡欲。“任绚夕低声说道,看见洛北涯关上了房门,屋子里瞬间又一片漆黑。
抬手想要去摸手电筒,身后忽然贴上里一个温暖的怀抱。
“老婆,我觉得这里的坏境很美妙……最近你是不是有些亏待我了呢?”
心里白了一眼某虫冲脑的某人,任绚夕淡淡的说道:“亏待?我一直觉得我的宽容成了你纵容的借口。”
“既然一直纵容,也不差这一次了吧?”低哑的嗓音诱惑的笑过之后,洛北涯邪魅的面容越压越近。
疯了……
最后她屈服的时候,心里只有这两个字。
屋外月光不忍直视,羞涩的躲入云层。洛北涯多么希望这一刻的时间可以静止,让幸福的时光只为他们两个人停留,就这样一生一世。不过,怀里的女人似乎有一点小愤怒。“
走吧,我们现在去找证据。”
任绚夕软软的嗯了一声,却发现双腿虚软的厉害,一点也用不上力气。
“怎么了?”洛北涯发现她竟然没动,关切的回头问道。
任绚夕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心里恨不得把某个男人用小银针插成刺猬。竟然在这种地方,在她仇人的家里。
“我没有力气。”任绚夕哼哼的说了一句,说完,脸上立刻火烧了一般。那种语调听起来好像就是在说刚刚她有多么的……
“怎么,难道你脚软?”洛北涯瞬间明了,脸上坏笑着走到她身边,蹲下了身子。
“上来。”
见任绚夕还站在不动,他一把将她扯了过来,一下在背在了肩膀上。
任绚夕的脸贴着他宽阔的脊背,刚刚褪去的热度重新爬回了脸上,这是洛北涯第一次背她。
呆呆的看着黑暗他的后脑,一瞬间有些失神。
丝丝点点的暖星星从心底升了起来,爬上冰冷的心头,融化出一滴柔情的水,滴答一声,掉落心湖,激起千万圈涟漪。
他说了千万句我喜欢你要定你之类的话,仿佛都没有此刻这一句上了让人心动。
“老……公……”她轻轻叫了一声,有些犹豫,却觉得此刻她只想这样叫背着自己的这个男人,那个能肩负她所有的男人。
刚刚说完,脸上一烧,继而立刻将脸颊埋在了他的背上,羞赧的不做声。
洛北涯侧了脸,听到任绚夕说了一句有些不真切的声音,半响,那个女人也没有下文。
忽然,他意识到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之后,一阵狂喜涌上心头。
“你叫我什么?”
“听到了还问。”任绚夕声音像蚊子哼哼一般,软绵绵的。
“那句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要你再说一次。”
“不要。”
“信不信我现在马上再要你一次。”洛北涯说着要松手。
在一次?那她还有力气走路么?
任绚夕急忙用力的勾着他的脖子,轻声说道:“算了,当赠送你一句……老公。”
洛北涯的身子仰了仰,瞬间感觉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般通体舒坦,身体里某个小狼兽仰着脖子嚎叫了一声。
嗷~舒服~
“夕夕,我只愿这一世都这样被你叫着。”黑暗中洛北涯无声的裂开嘴角,笑得一脸满足。
在他背上的女人也幸福的扯起了嘴角。
这样,其实也还不错。
在幸福里沉沦了片刻,洛北涯背着任绚夕在屋子里转了起来。任绚夕举着手电洛北涯四处查看,两个人配合正好。
况且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一会儿已经将整个三间房查看完毕。
结果却不甚理想,一点线索也没有。
没有任何的暗格地道甚至是床下也没有夹层。
“洛刑天会不会把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洛北涯轻声问道,如果按照他的性格,一定会不留任何痕迹。
“洛刑天这个人虽然老奸巨猾,但是他骨子里最深处的特质却不是狡猾。”任绚夕忽然说道,“他最大的特质,是傲慢。他看不起所有人,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最厉害的一个,所以,他不但不会销毁任何东西,反而我觉得,他一定将这件他最得意的作品放在某个正大光明的地方昭示所有人。”
洛北涯沉吟了半响,忽然说道:“我忽然想到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我记得小时候洛刑天有一个习惯,每天早上都会站在大门后面一段时间,通常他看过之后就会心情大好,甚至对我也会夸奖几句,说我实在是最伟大的杰作。”
“大门?你说的该不会是刚刚门卫睡觉的那个地方?”
“是。”
默默的笑了笑,果然有挑战性。
“走到,去看看看门大爷是不是和周公约会了。”
洛北涯背着任绚夕刚一出门,看到院子里飞快的闪过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