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等她说完这句话,叶品珊已经再次开口了g。
“勿伤,其实你错看了掌教大人!”
“你低估了他的狠辣果决,如果掌教大人真的把你们当作了敌人,请相信我,十天之前,童力前辈等人就可以死了!甚至于在盛京城里,你们就都已经死了!”
“还有,你也看轻了他的广阔胸襟!你知道不知道,童力前辈等人才跟了掌教大人短短的时间,现在他们每个人的速度和实力,都拔升了多少?”
“而且你知道不知道,这段时间你所服食的丹药,全部都是掌教亲手炼制的?”
“我知道,你一直对盛京城的事情耿耿于怀,特别是秦枫的事情!但是,你必须做出选择了!”
听到这一切,勿伤缓缓地低下了头,沉默了许久。
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头来,问道︰“我应该怎么选择?叶姐姐,如果你是我,会如何选择?”
“勿伤,你好好想想吧,秦枫对你有过真心吗?”
稍稍停顿之后,叶品珊说得语重心长︰“遇上一件事,如果你喜欢,那就享受吧!如果不喜欢,那就避开!如果避不开,那就改变它;改变不了的话,那就只能接受……”
“可是,如果接受不了呢?”
“那就放下,彻底地放下,放下了也就释怀了,也就释然了!”
……
河东城外沧河一战后的第十一天,盛京城内外响起了接连天际的爆竹声!
爆竹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伴随着的是漫天的烟花,比过年时的胜景,有过之而无不及!
“捷报,捷报!”
盛京城的皇宫里,接连不断有前方的战报传来!
“启禀摄政杜!剑心尊者和焚天尊者联手,诛杀魔族魔将三人,重创另外四人!”
“大东城外,第一将重创魔族二十九将,斩敌三万!”
“极北寒地里,我血衣御林军奋勇杀敌,配合风圣尊者和灵秀尊者,诛杀魔将三人,重创三人!”
“十万魔族大军现已溃败,剩下不足一万人马,正在逃往寒地腹地……”
“……”
听到了这些捷报,大殿上的秦政背对着文武众臣,认真地看着龙椅后面的那副大秦江山社稷图。
他的目光,落在了河东城的位置上。
他的嘴角,有着满满的笑意︰“杜玄啊……我大秦有你,复有何求?”
……
“他真的是一个妖孽,算无遗策!他的计谋,成功了!”
炎黄学院的第三峰上,在一道临渊的悬崖边缘的平台上,一名看上去有些憔悴的汉子微笑着,一口一口地喝着自带的烈酒。
他,正是负责宝钞司的杜乾。
杜玄已经吩咐过并且给了杜乾一块令牌,所以现在的他,可以随时来到这里,来陪陪自己被禁锢在这里的儿子。
“爹爹,你在替你的敌人高兴吗?”
面对着自己的父亲,杜友贞一脸冷漠,说道︰“你不觉得他如果死了,会更好吗?”
闻言,杜乾一怔,而后沉默。
沉默着喝完了一壶烈酒,他起身走到了悬崖最边缘。
望着深不见底的深渊,他沉声道︰“孩子,你真的觉得他是我们的敌人?如果是的话,你觉得他还会叫你我活着吗?”
说到这里转回身来,他的目光里都是失落和失望之色︰“反而是我们父子俩拼死要保护的那些族人,你的二叔,他是如何对我们的?”
二叔,自然就是杜坤!
杜坤不顾被禁锢在炎黄学院里的自家的兄长以及兄长的独子,不顾他们的死活,终究叛国。
这样做,等于他已经舍弃了杜乾这位兄长,以及杜友贞这位佷子!甚至已经直接将这两个还在皇城里的至亲,送到了断头台上!
“孩子,你想想吧!我们当初进入炎黄学院,除了为了家族的风光之外,为的是什么?”
杜乾深吸口气,不等儿子回答,自己就先给出了答案︰“不就是为了守护大秦的江山社稷吗?”
“这……”
面对父亲的质问,杜友贞一时无语。
杜乾似乎也不想听到儿子说点什么了。
他已经走向了结界,而后离开了结界,拥有杜玄给他的令牌,他做得到自由地出入禁锢着杜友贞的结界。
离开结界后停下了脚步,杜乾没有回头,说道︰“如果你还将掌教当作敌人,如果你还觉得你二叔他们叛国是对的,那么为父倒是真的希望你被掌教大人一直困在这里……”
说到这里,杜乾开始下山,向着下山的路走去,但他还是留下了最后的一句话。
“至少……这样的话,你还能够活着!”
顺着崎岖山道,杜乾步履沉重地缓缓走着,他看得到盛京城天空之上的烟火,听得到城内城外的爆竹声。
他知道这一切代表着帝国的胜利以及兴盛,也代表着百姓们的欢庆和幸福。
同时,这一切真正代表着的,是杜玄胜利了!事到如今,关于杜玄如何调兵遣将的事情,已经天下大白。
世人都已经知道,炎黄学院的精锐力量其实都去了正北方的战场,包括了剑心、焚天、风圣和灵秀四位尊者,以及他们各自率领着的人数不等的弟子。
除此之外,真正的十万血衣御林军,居然也没有被分开,而是被杜玄全部暗中送到了正北方的战场。
他们分批离开了盛京城,之后全部销声匿迹,仿佛是消失在了这一片天际之下。
然后杜玄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在西北方的战场上扶大厦于将倾。
他灭杀了魔将雪姬,毁掉了敌军的辎重营,断了敌军的粮草供给!
他又收了整个河谷马场,得到了一柄驭魂幡里的龙魂之力,以及上万头的狂燎战兽,还有数以千计的优良战马。
而后,他以极其冷酷无情的方式,处决了作恶多端杀人如麻的叶华、古烈!
最终在河东城外的沧河战场上,杜玄以最令人意外的方式,一举叫强大的敌军彻底乱了阵脚,丢盔弃甲之外,这支联军还彻底地丢失了军魂,和将士们的勇气……
他确实就是这样做的,在西北方搅浑了水!
搅浑了这一方的水,他却早就在正北方布下了真正的鱼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