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当然很清楚,这件事情既然可以在这个时候找上门,就表示背后有人在做引导,绝对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简单抗衡的。
但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校门口有监控,路过的人很多,她要的只是一个表态,想拿她当垫脚石可没那么容易。
当年事情如今已经不可考,但从任芳菲的只言片语,以及章肃之本人透露的内容来看,恐怕柳琳当年在国家队的处境,比自己设想的还要艰难跟复杂不少。
“柳老师,您没事吧?”暴秦的消息灵通,要不刚刚正好有课,那会儿早就已经赶过去大门口帮忙了,“那人可真不是个东西,自己花边新闻乱七八糟的还企图把您拖下水!”
“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也真亏他们有脸说出来。”老方端着胖大海走过来,不管那味道让办公室的老师们脸色有多难看,执着地站在柳老师的身边,就像是想要表达自己的立场一样。
“哈,谁知道呢?”任芳菲对这老方与暴秦旗帜鲜明的立场感到好笑,“您两位这么帮她,说不好这私下关系也是不明不白的,如果不讨好一点,晚上如果上不了床怎么办...啊!”
‘啪’地一声脆响,楼宁淡定从容地在办公室的老师们惊慌失措的眼神中收回手,看向整张脸被打得歪过去一边,优雅地收回手,到现在都还没回神的人,语气冷漠,
“任芳菲,不要把你自己做过的事情往我身上套。”
以往大家心里虽然有所猜测,不过毕竟碍于任芳菲在七中的势力,他们有话那也是不好当着对方的面说的。更何况他们谁也没有证据,所以只能够私下里说两句过个嘴瘾。
但现在这件事情却被柳老师这么光明正大地拿出来说,其中包含的意义与份量,那绝对是不言而喻的!
毕竟,他们作为成年人,造谣讲讲小作文那只是为了娱乐自己,在心中用精神胜利法打倒资#本#主#义。可实际上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同样处于一个办公室,难道会不知道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芳菲死死摀着自己的脸,怎么也没有想到柳琳居然真的敢对自己动手!
更何况,对方语气笃定,这言下之意,该不会是拿捏了什么证据吧?
她明明都把尾巴扫干净了!
不、不行,这几天一定要跟王福季好好商量一下。这柳琳太邪门了,不一口气把对方噜倒,绝对会是一个大祸害!
“柳琳!我们说的明明是你的事情!请你不要随便扯着人就咬!搞得跟疯子一样!”任芳菲身边的人当然肯定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如果现在就让她倒了,先不说会不会让自己惹火烧身。
就说那些还没来得及撇干净的关系,到时候他们这么多人一个都肯定跑不掉!
那么这么多年的努力可就打水漂了!谁会甘心?!
“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楼宁注意到他们的小团体不大严谨的结构,嘴角扬起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利益分配不均了?只能够拉着我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我的过去干净不干净,跟我加入七中后做的事情有任何关联吗?”都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大家这么近半年的相处下来,七班的改变,还有取得的成绩,都一再地表现出柳琳这个人,如果不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七班的经营上面,哪里可能取得这么多让人瞠目结舌的成果?
若是她真的要乱搞男#女#关#系,换个精力充沛的男老师过来想要做到跟她一样的成就,那也不是容易的事。
“还有,国-家队向来把队员的资讯与去向保密的很好,除非是我本人主动答应揭露......”楼宁看向满脸僵硬的任芳菲,还有年级主任。
眼神如同一把实质的刀,割得这些人满身的不自在,却并不急着给与致命的一击,
“所以,那位章先生,到底是通过什么方法找到我的呢?”
“唉唉!柳老师!”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尴尬的低呼声,接着,体委在体育队负责训练的老师满脸尴尬地把脑袋伸进来,朝她充满歉意地说,“刚刚好像给您惹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你看!明明是别人做的事情!把我们当狗骂呢!”任芳菲看到来人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大声地说,“柳老师,先不说消息接露不接露,我们做老师的人品首先就要过得去,育人才育材!”
“现在看起来这事情估计是你的私怨吧!做到这样的程度可真是辛苦您了!”
听到她言语中不无看好戏的意思在里头,其他的老师们脸上或多或少都闪过不自在。
不过话糙理不糙,事实也正是如此。如果有一名有小san背景的老师过来当教书育人的老师,那不就代表他们七中的师资真的已经严重下滑到不得不与这样的人为伍了吗?
“父母给你生了五官与身体配件,并且让他们功能健全,是希望你可以过滤垃圾的资讯,更能够得到正确的信息。”楼宁并没有去搭理体委的训练老师,而是对任芳菲、或者办公室的其他老师说,“如果你不好好运用他们,我想这是愧对你的父母,更是有羞于国家这么多年对你本人的培养才对。”
这话说得压力颇大。
尤其是彼此的身份都是老师。
那几乎是指着任芳菲的鼻子,不带脏字地骂她本人没有教养,是非不分,造谣生事,并且企图搅乱教师们之间的正常竞争与安宁。
“韩老师是吗?”楼宁把任芳菲给掐了七吋,接着就把办公室的事情扔给老方跟暴秦处理,自己则是转身出了办公室,看向这位深受体委信任的教练,“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不...有、有事情!”韩老师本来就注意到罗懋同学的变化,加上这年纪的孩子单纯,没两三下就把自己的底给掏光,更能够看出来,这位新来的柳老师带给孩子们是多们积极正向的变化,“罗同学的长跑计划是您给制定的吧?我看过了,不愧是国-家队出身的人,做得比我们都还要专业得多。”
“如果不是您给打的基础,罗同学也不可能做得了我给的训练安排。”楼宁向来分得清楚这些功劳的安排,也不轻易领收,“所以,那位章先生,又跟您有什么关系呢?”
这不是楼宁要呛对方。
而是长跑属于田径队的部分。
虽然跟地板体操列为同一个大项分支,却不代表两边在除了组织结构上,生活细节方面也可以产生交集。
所以说,韩老师到底是通过什么机会,可以认识到柳琳以前在体操队上的‘同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