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月芽僵住,是啊!她去能怎么样?高老爷连亲生儿子都关进了祠堂,她这个买进来冲喜的,怎么可能在他面前说的上话。
“大叔,族审会怎么样?老爷是族长,是不是他说了就算?”高老爷现在虽然是正在气头上,可云轩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应该不至于……
“不完全是,族里还有五位长老,都是高氏一族的老爷们,一般族审是长老们和族长一起定罪的。但是,长老们都是以族长马首是瞻的。”魏大力就自己所知道的,告诉月芽。其实他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结果可能会很糟!
“老爷虽然很生气,可,云轩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应该不至于会……”月芽说不下去了,她想到了翠蓉。那个一句话便让翠蓉被乱棍打死的高老爷,如此冷血,云轩他……怎么办?怎么办?!
“唉……”魏大力叹气,谁知道呢?
“大叔,高氏族里,有没有出过类似的事情?以前类似的事,都是怎么判的?”
“不知道。”魏大力摇头,他也只是给高家帮佣的,知道的也很少。何况高氏一族,族规森严,更不是他外人能够知道的。
“那……怎么办?云轩该怎么办?”月芽身子一颓,踉跄靠在门上。怎么会这样的?那么多人小心照顾的二少爷,怎么会无缘无故掉进池子?为什么云轩会在西院出现?为什么所有的丫鬟、老妈子都咬定是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唉!听天由命吧。”魏大力拍拍她的肩感叹道:“你我,是无能为力了。”
“云轩……”月芽闭眼,想象高云轩现在的境况,却是一片迷雾什么都看不到。
一整夜,月芽都没有合眼,思绪翻来覆去却始终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高云轩,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以做的。一早,高老爷就去了祠堂,家里下人都小心翼翼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行差踏错。虽然高老爷至今没有见过她,但是月芽还是等他出门之后,才悄悄的来到后门准备出去,却碰到了早等在那里的魏大力,他苦劝无用又不放心,于是跟她一起悄悄出门。
高氏祠堂,位于高家大宅右手面不到半里的地方,月芽和魏大力到的时候,已经是天方大亮,但乌云遮日,天空灰蒙蒙一片。祠堂门前早已站满了男女老少,都是高氏一族的人,个个神情肃穆凝视着开启的祠堂大门,月芽和魏大力小心的站在最外围。她拼命踮起脚尖才勉强看到祠堂里,正堂端坐一排锦衣华服的老头,应该就是族里的长老,最中间座位靠前的是高老爷,离得太远月芽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堂外两边分列二十来个壮汉,壮汉后边分别站有几十个青年男子,是族里男丁。加上围在大门外面的近两百人,现场大约有近三百人,可气氛非常肃穆,没有一点人声,所有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周围死寂一片。
只是这气氛,已经让月芽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
这就是高氏一族的祠堂,这就是族审的场面,现场的死寂氛围压抑的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她双手紧紧的拽握成拳,呼吸急促,双眼紧紧的盯着祠堂里,却看不到高云轩的身影!他还没有被带出来,族审还没有开始,可是她的心已经揪紧成一团,快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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