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勇伸手就想要去抓秦尘。
今天他跟着潘凯南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立威,现在恰好有人跳出来了,他又怎么能够不出面维护潘家的威严呢。
因此他出手没有丝毫留情,其目的就是为了立威!
秦尘眼中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甚至都看不到什么怒意,而想起来秦尘是何许人的潘凯南眼中却已经流露出了慌乱和惧意。
他见到潘勇出手知道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他情急之下只得高呼:“手下留情!”
潘勇疑惑的迟疑了一下,但是正也是因为这一瞬间的迟疑,让他手头的力道放缓了不少,他不知道潘凯南为什么要高呼手下留情。
可是很快他就明白了……
潘勇的手感觉自己抓到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手臂,而是一块花岗岩,那坚硬程度哪怕是已经运用了内劲在手上的他也丝毫抓不牢。
“武者的力量不是拿来向普通人耀武扬威的,潘家!我很不高兴。”淡淡的声音从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口中传来,紧接着潘勇只感觉一股巨力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身上传递而来。
“咔!”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很快就从他的手臂上传递了过来,潘勇第一时间判断出来,他这手臂恐怕是要废了!
秦尘当着潘凯南的面轻而易举的将一名内劲高手给废了一臂,潘凯南心中没有任何的气愤,相反,对于秦尘的崇敬畏惧之情更胜三分,他隐约有些明白为何四叔祖那等人物对秦尘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存在,执弟子后辈之礼节恭敬的不像话。
“您……”潘凯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秦尘。
秦尘却打断了他的话头:“你是潘家人,我见过你,今日潘家子孙对我不敬,这事本尊不打算轻易放过,你让那潘平波等人亲自来领人吧。”
秦尘淡淡的话语却不容置疑,潘凯南面带敬怕的点了点头却不敢多说什么,在看到秦尘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件事不是他能处理的了的,秦尘在潘家的影响力他是亲眼所见。
他瞥了一眼一旁的潘路明,此时却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竟然随随便便就招惹到了这位爷,你难道不知道潘家最近开出的一条家规吗?
他暗道一声晦气,却不敢久留,只是目光在那受伤的内劲高手身上停留了片刻,倒是没敢说出向秦尘要人的话来。
潘凯南来的快去的也快,潘路明却傻楞眼了,他不是傻子,刚才潘凯南的态度他看在眼里,而那个被他视作大高手的潘勇竟然一招之下就被这个叫秦尘的人给废了,他的实力难以想象!
潘路明傻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远处的人看着这一幕也都满含不解,看潘路明的样子,刚才来的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应该是十分不凡的。
但是他身边的保镖也太菜了吧?
紧接着潘凯南转身离去的行为更是让人看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走了呢?
此时已经处理完事故车的宁思文终于回来了,他见到秦尘竟然昂首挺胸的站在潘路明面前不由得心生气愤,他因为秦尘出了车祸,甚至差点因此没命,秦尘倒好,竟然跟个没事人似得。
以前他可是没少欺负秦尘,仗着身体魁梧有力,拳头大,对秦尘动起手来更是没轻没重的,但是宁哲武却对其甚至袒护,秦尘受欺负了他从来不训斥宁哲武。
反倒是对秦尘哭哭啼啼的模样颇为厌烦,秦九玄融合了秦尘的记忆后,对于秦尘记忆中的每个画面都记得颇为清晰。
他记得有一次他将宁思文欺负他的事情告给了宁哲武,当时宁哲武一身军装从军营中才回来没多久。
对于哭哭啼啼的秦尘显得十分不耐,他甚至再一次严厉的训斥秦尘,一个男子汉不应该随随便便落泪,被人欺负了,那就打回去,不然还叫什么男子汉。
当时的秦尘年纪尚小,他甚至没有听清宁哲武最后嘟囔的一句话:“哭哭啼啼的跟个娘们似得,真他娘的晦气……都出嫁了还带个拖油瓶在家里晃荡……”
宁哲武对秦尘的厌恶从这一点上就不难看出来,至于他为什么对秦尘有如此偏见,却对于秦尘的二姨一家人没有那么多恶感,秦尘一直都没有想明白,从记忆中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但是这也不重要了,他秦尘,不需要照顾任何人的感官!
宁思文现如今可是满腔怒气,在见到秦尘之后,他毫不客气的就朝着秦尘走了过来。
“好你个秦尘,一段时间没见你,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嗯?竟敢开车撞我?”宁思文说着竟然想要伸手去拨动秦尘的脑袋,这一幕被潘路明看的真真切切,他心里是真想看看宁思文的下场。
又想看看秦尘不敢还手的样子,一时间倒是没敢出声。
秦尘此时一双眼眸却冷冷的横向了宁思文:“宁思文,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我叫你一声表哥,但是人贵在自知,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我可以视作过眼云烟一趣÷阁勾销,可是现在,你最好别惹我生气,我的耐心很有限!”
宁思文第一时间被秦尘的气势所震慑,那一双普通的眼眸中竟然让宁思文感受到了强大的寒意,兴许他不知道什么叫做杀气,可是那无形中的压力却让他有些畏惧了。
但是很快他就从中醒悟过来,紧接着本就满腔怒意的他,脸上更是增添了几分恼羞。
他竟然被秦尘给唬住了?!
这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抓个鸡都费劲的书呆子竟然跟自己说别惹他?
“你的耐心有限?我的耐心更有限,今天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帮小姑教训教训你!”宁思文撸了撸袖子竟然真要对秦尘动手了!
秦尘眼中没有丝毫感情,宁思文硬是要找死,那他也不会手软,虽然不至于要他的命,但是一顿苦头却是少不了了。
“唉,思文,何必意气用事呢,先别动手,我想你这表弟也不是故意的,比赛嘛,可以理解,你说对不对?”带着金丝边眼镜的青年一手向下压宁思文的手臂,一边对秦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