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料店里出来,郝燕欲言又止。
一旁江暖暖的脸色始终微白。
郝燕正酝酿着怎样开口,倒是江暖暖的手机响了,是客户来电在催促她了。
两人匆匆就道了别。
到了傍晚,郝燕下班后,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如约的坐车去了秦氏。
她一进大厦,就看到了秦淮年身边的大秘书艾琳。
看样子,似乎是专门等着她的。
郝燕有些羞涩。
她跟着艾琳,进了总裁专属的电梯,直接上了顶楼。
到了总裁办公室前,艾琳便笑着道,“郝小姐,秦总在办公室等您了!”
“谢谢!”
郝燕道。
艾琳颔首,帮她敲了门。
进去后,秦淮年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口挽至手肘的位置,露出结实的小臂。
左手旁有小山高的文件,以及一杯咖啡。
他眉眼俯低,正在奋趣÷阁疾书。
听到她的脚步声进来后,虽没有抬头,但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弧。
秦淮年握着钢趣÷阁的手微抬,朝着旁边的沙发示意,“我还有文件没批阅完,你坐在那边等我,我让艾琳放了些吃的在茶几桌上,你可以先吃一点!”
郝燕点头,“好的!”
她十分乖巧的走到沙发前。
果然,茶几桌上除了茶水以外,还放着一个玻璃盘,上面都是零食。
一些坚果和果脯,还有些甜点。
怎么看,都是小孩子爱吃的零嘴。
郝燕在心里面吐槽,却有些泛馋的拆开了芒果干的包装袋。
东南亚的芒果干,新鲜又甜,咬一口,仿佛心底都有蜜意层层裹了上来。
这里她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并不陌生,也像曾经来时那样,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他。
她刻意放轻了动作,怕打扰到他工作。
办公室里静谧,郝燕像是个小仓鼠,放慢动作的咀嚼着嘴里的东西,眼角余光里,时不时的看向伏案在桌前的秦淮年,晚霞里一片温馨。
而此时的办公室外,从电梯里走出个纤细的身影。
一身香槟色的Prada最新款套裙,穿在女人身上大方又端庄,她随手拨动下头发,都是优雅高贵的韵味。
从秘书办走出来的任武,看到来人颔首,“庄小姐!”
庄沁潼笑吟吟点头。
她看向关着门的办公室,声音温婉道,“淮年还在加班吗?
我刚巧路过这边,过来看看他!”
这个时间已经过下班点了。
庄沁潼来的时候,在楼下碰到了艾琳,得知秦淮年还在办公室里加班,所以就上来了。
含笑的说完,她便想要往办公室里走。
任武却挡在了她前面,略带歉意道,“恐怕不方便,秦总的办公室里有客人在!而且,他特意吩咐了,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庄沁潼闻言,便觉得奇怪,“客人?
什么客人?”
如果说生意方面的客户,谈论事情时的确需要避开,但听任武的语气里似乎判断出不那么简单。
任武如实道,“庄小姐应该也认识,是郝燕小姐!”
“……”庄沁潼顿住。
竟然是郝燕……庄沁潼内心波澜壮阔。
早在医院病房里看到秦淮年对待那碗白粥时的神色,她就知道,郝燕已经是她最大的威胁了。
庄沁潼只僵硬了那么一瞬间,很快就恢复如常。
她向来成熟练达,不会自讨无趣,停住脚步笑着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任助,帮我转告淮年一声我来过了!”
任武点头,“好的!”
庄沁潼笑容款款的转身走了。
哪怕此刻心里非常的恼怒,但她仍旧保持着那份优雅,只是捏起的时指尖却泛出了白色。
办公室里的郝燕,丝毫不知庄沁潼来了又走。
她一放空下来,就忍不住再次想起中午的事。
江懿深俯身啄吻江暖暖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那样的熟稔和亲昵,就像是已经做过了无数次一样。
这无意昭示着他们两个关系匪浅……江暖暖很小的时候,是被一种特殊的方式带到江家的,她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相比较她曾经在顾家的寄人篱下,江暖暖的处境有过之而不及。
她想到江懿深亲昵的动作后,江暖暖脸色微白,有难堪,也有羞愤。
难道是江大律师用强?
正入神时,头顶有阴影笼罩下来。
郝燕抬起头,这才发现秦淮年不知何时走到了她面前。
白色的衬衫全扎在西裤里面,他双手正卡在腰上,姿势闲适又慵懒。
郝燕回过神,“秦总,你忙完了?”
“嗯!”
秦淮年勾唇。
她越过他望去,办公桌上小山高的文件全都批完了,而且外面的夕阳都没了踪影。
秦淮年伸手点了下她额头,“郝燕,你刚刚想什么那么出神?”
郝燕笑吟吟道,“我在想暖暖和江律师……”“阿深么?”
秦淮年挑眉。
郝燕点头,随即寄予期望的看向他,“秦总,你和江律师认识多年了,你知道他们什么情况吗?”
秦淮年唇角上扬,露出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很简单,阿深和我家大哥有同样的癖好,没准口味更重一点!”
郝燕虽然没有问过,但对于他家里的情况大概了解。
除了江暖暖以外,郝燕还和一位同事桑晓瑜关系处成好闺蜜,对方便是和秦家最小的儿子结了婚,从她嘴里也得知了到,他家里是兄弟三人。
郝燕表情仍是茫然,“秦总,什么意思?”
秦淮年却没有再多说的意思。
他弯了腰,吻住了她微张开的嘴。
郝燕嘤咛一声。
被他双手捧起脸颊,进攻强势,她瞬间就软了下来。
秦淮年的薄唇很薄,唇形又非常的性感,每每接吻的时候就格外的诱人。
郝燕仿佛溺在了里面。
被放开时,她脸颊红若晚霞,眉眼之间全都羞赧之色。
秦淮年高挺的鼻梁蹭在她的鼻尖上,“郝燕,以后别再继续叫我秦总了!”
“那叫什么?”
郝燕困惑。
秦淮年漆黑的瞳孔里噙着薄薄的光亮,“直接叫我的名字!”
郝燕:“……”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扫射,正中靶心。